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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颜宁,敢!

    关于季度赛,颜宁很快打听出来了。

    季度赛和日常门票赛不同,季度赛不收门票,所有收入只来自于赌客投注。

    十两起投,上不封顶。

    区别于现代赌球赌马的全民娱乐性质,十两的门槛,轻易就把小老板姓阻挡在外。

    所以,季度赛所娱乐的,依旧是有钱人。

    和日常赛一样,季度赛采取淘汰赛制,打到最后的,就是终极大赢家。

    能参加的,只有金牌打奴。

    而其实真正的赢家,并不是那些打奴,而是打奴背后的靠山。

    打奴本身能够从比赛胜利之中得到一定的赏金,可最大头的钱,归属的还是他们的主子。

    除非,是散奴。

    然而,角斗馆开了五年,还不曾有过任何一个散奴,参加到季度赛中去。

    原因很简单,散奴参加,角斗馆要收取一百两的场地费,这些搏命赚钱的人,是无力承担这笔高昂的场地费的。

    就算能够承受得起,不打到最后取得最终的胜利,这笔钱也只能打了水漂。

    没人敢去搏。

    但,颜宁,敢!

    三日后,当她女扮男装,以青龙的身份出现在常青馆主面前的时候,常青馆主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丢给她一张契约书。

    既然找上门来,就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打死打残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同意,就签吧。

    颜宁却没动。

    常青馆主有些不耐烦:怕死就滚蛋。

    颜宁冷笑一声,那笑看的常青馆主几分吃惊,这看上去白白净净瘦巴巴的小子,怕不是个疯子吧。

    你笑个什么?

    没笑什么。颜宁收了笑意,掏出两锭银子,拍在桌子上。

    常青馆主坐直了身子,却不是因为钱,钱他见多了,而是因为这个拍钱的人。

    常青本来只把眼前这小子当成缺钱花不自量力来送命的,现在看来,却是搞不懂对方的路数了。

    这两锭银子,不是普通的散银碎银,是实实在在的官银。

    官银统一有五十两,一百两两种规格,眼前这两锭,是五十两大小的,加起来一百两,而他这里一场比赛,就算是赢了,也只能拿二两银子。

    他不由的,重新审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

    瘦弱,是第一大特点。

    白皙,是第二大特点。

    矮小,是第三大特点。

    却还有一个他之前忽略特点,一身衣服干净整洁,比起那些补丁摞补丁来卖命的小子,他没有一丝寒酸气,甚至,这一百两银子,都不可能是寻常普通人家的孩子拿的出手的。

    家里必定是有些小富贵,可这样人家的孩子,又怎么会来他这里,实在说不过去,难道:你是来一心求死的?

    我是来求胜的。颜宁嘴角一勾,自信满的过度,常青忍不住笑了,许久都没见过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那这两锭银子,是和我打赌?

    不,是买两个特权用?

    如果是看台上有你心爱的姑娘,你来逞英雄让我放水,那你恐怕走错地方了,小子。

    我从来不逞英雄,谁要当什么英雄,我真要当个英雄,也不需要逞。

    常青摇摇头,笑的轻蔑:小子,好大的语气,你能有多少能耐。

    上场不就见分晓了,不和你废话,两锭银子,两个特权,一,我不脱衣服。

    这虽然不合规矩,也无妨。

    常青更想听听第二个,点了下头,随意的抬了下手,示意她继续。

    二,我要绿牌。

    常青大笑起来,满是嘲讽:小子,看来还是惜命的。客人对你这类型的,并不感兴趣,只要你自己不自作聪明,引起大家的兴趣,绿牌,可以。

    显然,他把她当成了三天前的楼千夜。

    颜宁并不解释,这人显然根本看不起她,说再多,只会被对方当笑话看,一切,赛场上,靠拳头说话吧。

    颜宁在契约上,写好了名字。

    青龙两字,用的是狂草,龙飞凤舞,苍虬有力。

    常青看到那两字,更加笃定,这小子家境不错,毛笔字,显然有练过。

    契约签订,敛财计划,正式开始。

    从斗场第十扇门被送出来的时候,颜宁感受到了那日楼千夜所感受过的目光,或嘲笑,或冷漠。

    然而,她不是楼千夜。

    没有惨白的脸色,没有发抖的双腿,没有因为恐惧死死拽着裤腿的双手,有的,只有一脸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冷漠。

    两两抽签完毕,她是没有名字的散奴,编号,散一,和楼千夜那日的一样。

    对手,凑巧了,也是武陵郡王府的打奴,叫萌哥。

    萌哥可一点也不萌,肥硕的身体,呈梨状,块头巨大,宛若一座小山,赤Luo的上身,一团团白花花的肉,充满了油腻感。

    如果说阿达是头高大的黑熊,那么萌哥就是一只大吨位的海象。

    无论是黑熊,还是海象,都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几乎是抽签结果一出来,人们就哄笑成了一团。

    武陵郡王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怎么总是给我的人安排这种货色。

    他带打奴过来,不是为了来欺负小孩子的。

    虽然打完第一场,还能继续晋级打下一场,可这种胜之不武的感觉,武陵郡王甚是讨厌。

    然而,角斗馆,有角斗馆的规矩。

    颜宁和萌哥,顺序签抽到了第五,最后一场。

    这之前,都在候场区坐着。

    随着一声锣鼓,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场,实力相当,两个打奴,打的胜负难分,引的满座沸腾。

    结局可想而知,馆主亮了红牌,败者,被抬下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第二场的打奴,都有主人,主人之间彼此认识,所以,算是友谊赛,那失败者,保全了性命。

    第三场,第四场,先后分出了胜负。

    斗场内,已是一片鲜血横流,颜宁被点到名送上场的时候,所有人退却了热情和兴奋,都看笑话一样的看着她。

    脚下一片粘腻,血腥味冲入鼻子,那是熟悉而久违了的气味。

    颜宁兴奋起来,血脉喷张,将拳头揉的咔嚓作响,拧了拧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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