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嫂吴氏除了每日去雅仪阁请安会遇上,点个头,问个好,两人从没有过其他交流,更不互相来往。
难怪有一阵没听到隔壁孩子的欢声笑语了,为什么不住家里?颜宁好奇问。
偌大的何府,还住不下两个孩子了?
何燕珞只是笑笑:这事,以后再告诉你。你的玩具的,等其官其才下个月回来,我会替你送过去。
他不说,她也就不问。
人家的家事,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天色已经暗透了,屋子里掌了灯。
何燕珞开了门,传了饭菜。
吃完晚饭,他照例去书房歇息。
临出门时候,颜宁叫住了他:燕珞。
何燕珞心里,忽然升起了某种期望。
只听得颜宁道:明天早上你在书房吃早饭,我想多睡会儿,你在外面饭厅吃饭,很吵。——哦,出去带上门。
何燕珞眼底的那一丝闪光,黯淡下来。
声音沉沉:恩。
颜宁回了房间,外厅的大门关上了,她就懒得关房门了,天气已经热起来,开着房门气宽一些。
打完擂台赛,马不停蹄的回来,虽然换了衣服,可身上汗液干涸之后粘糊感,很不舒服,洗澡是懒得去洗了,擦个身得了。
脱光光,拧了个毛巾,关上的大门,忽然开了。
然后,她就这样赤条条的暴露在了何燕珞跟前。
四目相对,震惊。
还是何燕珞先反应过来,背过身去:你,怎么不关房门。
颜宁拉起了地上的衣服,胡乱一套。
比起何燕珞的害羞,她简直不要太镇定。
一开始就是给何燕珞吓到了,后来想想给何燕珞看到了也没什么,走正常程序,两人该看光都已经看光了。
你怎么不说你不敲门就进来。
我是说,你怎么不关房门。
那你也得敲门啊,我去东屋的时候,是不是每次都敲门了。
可这是饭厅。
行行行,纠结这干嘛,吃亏的也是我,你是不是落什么东西了?
何燕珞都忘记了自己进来是干嘛的。
你,关上房门。
他没再逗留,匆匆出去。
颜宁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乐呵的不行。
小男人,还害羞了。
拉开衣服,大剌剌的对着镜子左右看了一下,软包子才刚来初潮,还是个孩子呢,身体跟块平板一样,比起乐阳长公主水蜜桃一样成熟丰满的身材,软包子的身体就是个毛桃,而且,才刚开始长几根毛。
希望一直就是个毛桃,那两团肉长太大了,打起架来是种负担。
目光又往腿上落去,够长够直,就是今天鞭腿扫荡的太狠了,白皙的皮肤上落了乌青。
这身体不耐艹,才一场比赛就把自己弄的到处是伤口淤青。
接下去的比赛,她还是稍微收敛一些。
这娇柔的身体,直接能把她以往的实力打个六折。
要把折扣率往上提,必须还要在角斗馆的赛场上操练上百来场。
不过,最近暂时不去了,嘴角和手上的伤,何燕珞虽然没刨根问底,但是肯定也往心里去了。
非常时期,安分点的好。
东屋。
何燕珞坐在书桌前,拿着书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刚刚的一幕,反复在脑海之中盘旋。
宝福来敲门,请示什么时候沐浴。
这样子的身体,不能让宝福看到,他随口打发:晚些。
是,爷。
宝福退了下去。
在门口站着等候。
这一等,等到了半夜。
宝福都快打瞌睡了,门里响起了何燕珞低沉的声音:宝福,准备洗澡水。
宝福诶了一声,满脸纳闷,以前是耐不住这么久的,天黑了必须洗干净,不然浑身都难受,今天居然扛到了半夜。
浴房,宝福用水瓢往何燕珞身上倒水,小心翼翼的看着何燕珞。
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宝福不敢打扰,何燕珞却感觉到宝福的目光:看什么?
语气很冷,似还带着几分恼意。
宝福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他了,忙道:没,奴才没看什么,奴才以为爷睡着了。
没睡。何燕珞睁开眼,眉心微拧。
宝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这是有心事了。
爷,是不是赌场的账有问题?
账本送来了?
宝福一愣:您没去暗室啊,奴才傍晚时候,和您说了账本送到暗室了。
傍晚,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从外面回来,宝福汇报账本送了暗室,他正要去看看,紫菱就来敲门,一脸着急说颜宁被请去了雅仪阁,来请的人脸色不大好,她很担心颜宁出事。
何燕珞也好奇快吃饭的点了,母亲叫颜宁做什么,去了一趟雅仪阁,之后发生了一堆事情,竟是让他把这给忘了。
人不由更是烦躁起来。
他居然能叫颜宁左右了自己心绪,把账本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我一会儿会去看,上次那个大头,怎么样了?
宝福忙道:卸掉了一个手掌。
才一个手掌?何燕珞显然很不满。
宝福当即明白:属下办事不力,属下再去一趟。
心里却替大头叫惨。
不用说,爷可能又在少夫人那受了气了,找人撒呢。
这少夫人,是大本事,真能耐啊。
还有一件事,你跑一趟。
您吩咐。
颜府汐桃苑门口的桃花树下,埋了点东西,你去挖了送来。
是,爷。
按着颜宁的说法,她爱慕朱子厚的少女心思,都藏在那了。
何燕珞心底忽是不爽:算了,不用去了。
哦。宝福只管听话就是,看得出,他家爷今天不对劲。
有件事,你必须留点神。
您吩咐。
看着点少夫人,如有必要,跟着她。
宝福不知道,这个如有必要该怎么理解。
您是说,派人跟着少夫人?
恩。
得嘞,他明白了,跟着少夫人这件事,不是如有必要,是十分必要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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