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小脾气一耍,居然也不惹人讨厌,还有那么几分妖娆,这是为什么。
颜宁起了坏心,一把跳到他背上,咬住了他的耳朵。
她还治不了他了。
下来,颜宁,你下来。
气的都叫她全名了。
颜宁就不,两条腿还蛇一样紧紧缠绕住了何燕珞的大腿。
直到何燕珞的呼吸声,急促的不成样子,她才终于饶了他。
从他背上跳下来的时候,她不忘促狭的,再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笑看着他逃的远远的背影,她放肆张狂的哈哈大笑。
何燕珞,各种凌乱,身上的难受劲儿,几乎要将他折磨到崩溃。
一回到携亦阁,他就让宝福放洗澡水。
宝福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赶紧放水。
何燕珞脱光了进了浴桶,以为和以往一样,碰到干净的水,那种让他起鸡皮疙瘩的难受就会消散去。
可是,这次没有。
非但没有,热水浸润着身体,身上反倒滚烫一片,连宝福都注意到了。
爷,您这是怎么了,这次难道是碰到屎了?
屎,不,颜宁不是屎,他清楚的知道。
也清楚的明白,自己这种难受的感觉,不是恶心。
加冷水。
他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身上这滚烫的热度,烧的他五内沸腾。
爷,这才五月里,水太冷了会生病的。
别废话,我让你加就加。
宝福哪敢忤逆啊,这样情绪失控的何燕珞,他见过。
那次出去,站在一户楼下,楼上那没公德心的娘们,往下倒了一盆洗脚水,差点没把他家爷激的杀人。
可这次,脱下来的衣服明明是干干净净的,怎么就又失控了。
何燕珞的洁癖很严重,宝福打小伺候他,比夫人老爷还清楚。
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呢?
起先,只是爱干净。
年纪大一些,就不爱别人碰他了,这是连夫人都不知道的。
这些年,这病又严重了些,别人如果碰的他严重了,就会呼吸困难,再严重些,身上就会起疹子。
像是上次去安王府,老太妃痴傻了,把他当成了早夭的小儿子,又搂又抱又哭了半天,回来后,爷浑身就起了疹子,大少爷那里去讨了药膏,涂了两天那疹子才消退了。
这次的症状,和那次很像。
虽然不见疹斑,可身体比那次更红。
宝福往浴桶里加了许多冷水,冰冷的水一刺激,何燕珞发热的脏腑和脑袋,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松了一口气,他躺在浴桶边上,似历了一场劫,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宝福在边上伺候着,过没多久,实在担心,忍不住道:爷,水太冷了,您差不多就起来吧。
何燕珞低沉应了一声:我有数,赌场最近怎么样了?
宝福回道:新加了两个项目,二少夫人,又日日光顾了。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先让她赢钱,再一次让她吃个教训?
何燕珞摆摆手:不必,就让她一直赢。
是,爷。
宝福不知道这个一直赢,是一直到什么时候。
上回也是这样说的,结果陪着少夫人去大厅敬了个新媳妇茶,回来就下了令,让二少夫人输了个底朝天。
宝福事后打听到二夫人绊了少夫人一脚这事。
这次,但愿二夫人的脚安稳点吧,不然这一直赢,很快就会到了头,而且搞不好以后会变成一直输。
作为个局外人,宝福看得出,少夫人对爷的影响力,是越来越重了。
今天原本是出去找少夫人的,回来成这样了,保不齐也是少夫人惹的。
爷的情绪,是越来越能为少夫人所左右了。
颜宁回了屋,紫菱正一脸的愁容。
从奉化阁出来,她就被颜宁先打发了回来。
看到颜宁,她忙上前:小姐,你刚刚是和大少夫人撕破脸了吗?
嗯。
奴婢不在的这段时间,您没吃亏吧。
你在我才会吃亏。这丫头,弱的一逼,吵架时候带在身边,会直接拉低她的气场,所以刚刚才把她打发走。
紫菱被怂了一句,红了眼:奴婢不好,奴婢哪里也帮不了小姐,还竞给小姐添麻烦,如果不是奴婢自作主张把那封信留下来,如果不是奴婢三番四次那般关注那个盒子,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颜宁是怕了紫菱了。
赶在她眼泪掉下来前,不耐烦的往她脸上胡了块手帕:以后别动不动就哭,我最烦眼泪了。
紫菱吓的,不敢哭了。
可心里却更加笃定,颜宁是鬼上身了。
如果不是鬼上身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刚刚,她送大少夫人的,所谓新鲜的热乎的,紫菱要是没理解错,是粪便吧。
小姐肯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事。
小姐,以后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您和大少夫人都撕破脸皮了,以后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咔咔就是干。
紫菱惶恐:您,你还要干什么?
那就要看吴玉兰要干什么了。我很忙的,没功夫主动找她麻烦,但愿她也聪明点,别来惹我。。
紫菱闻言,震惊不已,像是不认识颜宁一样,或者说,她真的已经不认识颜宁了。
颜宁知道她想什么,懒得解释,软包子教出来的小软包子,以后再哭,得弄点手段惩罚惩罚。
颜宁实在不喜欢眼泪。
眼泪是弱者的表现。
而自己的身边,除了男人可以弱一点,其他的人,别给她丢人现眼。
想到柔弱的男人,她忍不住舔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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