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盐政之下,质量好,价钱便宜的私盐应运而生。
私盐无需缴税,利润可观,这使得许多人铤而走险。
民间私盐交易,屡禁不断,朝廷出台的打击政策,都是相当的严厉。
通俗点说,私盐就相当于现代的走私,是重罪。
没想到何燕锦胆子不小。
这要是被抓了,整个嘉勇公府都得玩完。
而她目前为止,也属于嘉勇公府一员。
不过,有钱不赚王八蛋。
再说,赚钱这东西,本来就要冒风险,尤其是大钱。
上辈子,颜宁手中过的钱,又有几张不是靠命博来的。
这批私盐,她要了。
天色快黑了,颜宁才回来。
何燕珞从暗室出来,听到院子里颜宁的声音。
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宝福敲门:爷。
嗯。
宝福闪身进了书房,抱拳汇报:奴才跟了少夫人一整天,少夫人发现了百里弄私盐的事情。
恩。
爷,还有个事情。
说。
少夫人回来之前,在茶楼约见了左卫朱将军。
何燕珞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朱子厚!
是,两人关着房门谈了很久,朱将军为人警觉,奴才不敢靠的太近,没能知道两人在里面谈什么。
出来时候,少夫人是什么表情?
宝福如实回答:春风满面。
然后就眼见着那把厚重的银丝铜螭纽镇尺,在何燕珞掌心,慢慢的弯起了一定的弧度。
爷。宝福叫的小心翼翼,属下以为,青天白日的,又是人来人往的茶楼,少夫人和朱将军之间,应该
宝福。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燕珞冷冷打断,宝福忙应:奴才在。
去一趟汐桃苑,桃花树下的东西,给我挖出来。
前几天,也是让他去挖,后来又说不必了,怎么忽然就又想起来了。
宝福只管应:是。
宝福出去,不多会儿颜宁过来敲门。
是我。
门里静悄悄,没一点声音。
难道睡着了,燕珞,是我。她不由加重了敲门的力道。
依旧毫无动静。
她不由皱眉,紫菱明明说,何燕珞一天都在东屋看书,没出去过啊。
何燕珞,何燕珞。
连着又喊了两声。
然后,放弃了。
回屋,紫菱正布好了饭菜:小姐,姑爷呢?
不知道,大概睡着了吧。
那,奴婢再去叫?
不用了,吃饭吧,我饿死了。
紫菱觉得不妥,颜宁已经开动了。
等人吃饭,抱歉,没这习惯。
迟到的,自己吃残羹冷炙吧。
颜宁吃完,也不见何燕珞来。
也不等他,沐浴回屋,倒头休息。
倒在床上,却睡不着。
一想到马上就要有一笔巨额进项,她就兴奋。
关键时候,朱子厚还是很给力的,她没用什么美人计,光往那一坐,朱子厚就对她言听计从了。
看得出,朱子厚是真喜欢软包子,还是那句话,软包子死的早了点,朱子厚的这份心意,她该带进棺材的,因为颜宁并不稀罕。
这一晚,颜宁都在做数钱的梦。
十多台验钞机,大把大把雪白的盐进去,压成了红火火的毛爷爷,一叠一叠的出来。
电脑户头里,数字疯狂的跳跃着,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颜宁就这样笑醒了。
一醒来,一个激灵,床前站着个人,她本能坐起身:谁。
是我。
何燕珞的声音,几分清冷。
看看窗外,月光皎洁,还是半夜呢,他这个时候不睡觉,难道是孤单寂寞冷,来求亲亲抱抱和扑倒的。
颜宁完全可以满足他,笑的邪魅:怎么,一个人睡不着,床分你一半。
颜宁往里面靠了靠。
何燕珞没动,气氛有些古怪,颜宁纵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敏锐的感觉到,他心情不怎么好,或者说,相当的不好。
信呢?他冷冷开口,几分质问。
什么信?
桃花树下的信。
他还真去挖啊,只是反射弧是不是长了点,信这茬子事情,颜宁要是没记错,都有个七八天了,他今天才想起来去挖。
她很坦诚,也不慌张:紫菱烧了,在我嫁进来之前,她都处理掉了,唯一的漏网之鱼,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封。
你上次怎么不说?
我也才知道,怎么,你不信我?
要他怎么信?
如果和朱子厚真是清白的,为何约在茶楼,天黑方归。
何燕珞不想承认,那种极为不爽的感觉,是因为妒嫉。
他想,这只是任何正常男人都会有正常情绪。
不管颜宁和朱子厚过去有什么,如今既然是他的妻,她就该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如实说,你对朱子厚,是不是还有感情?
何燕珞半夜三更的闯进她的房间,就为了这件事,可见他还是很在意头上是不是带了点绿。
男人嘛,就该有个男人样,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搞都不清不楚,却连个屁都不放,那叫怂。
何燕珞这争风吃醋的小模样,深得颜宁喜欢。
颜宁心里麻酥酥,几分轻浮:这么回答你吧,我现在想睡的男人,只有你一个。
颜宁,你要不要脸。何燕珞呵斥,声音极为愤怒。
哎呀,好像把人惹恼了。
看样子,这种邪魅霸道的总裁风,对何燕珞不奏效啊!
啧啧,脸皮可真薄。
她有必要给他提个醒:你不休掉我之前,咱两都是正经夫妻,拜过天地的,我睡你天经地义,怎么不要脸了?
纵然看不到何燕珞的脸颊,颜宁也能感觉到他气的不轻: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休了你?你好和朱子厚双宿双飞?
她可没这意思,她对朱子厚没兴趣。
不过,对于利用朱子厚这件事,她很有兴趣。
想到明天和朱子厚说好的那出大戏,她就兴奋,忍不住笑出声。
呵呵。
颜宁,你这是在窃喜吗?
这笑声,彻底激怒了何燕珞。
颜宁却后知后觉,等意识到把何燕珞气大发的时候,她也并不以为意。
慵懒打了哈欠,往床上一躺:大半夜的,别闹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