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白天,不上场。
常青皱眉。
颜宁往椅子上一靠,挑眉几分痞气:我与黑夜,共生共长,以后,我只打晚上。
她的神色极是傲慢,自说自话,阿力没忍住:角斗馆晚上,从来不开。
常青却伸手示意他闭嘴,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张开来:你想晚上打?
是。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成为我的打奴。
免谈。
颜宁拒绝的干脆。
常青知道他拒绝的原因:你不妨耐心听我说完,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颜宁勾唇,稍稍起了点兴趣:既如此,我当个散奴有何不可?
你这样强大的打奴,如果是属于我角斗馆的,我会觉得很荣幸。
颜宁嗤笑一声:我懂了,招牌对吗?就像是红袖楼里的花魁一样,替你招揽更多的客人。
常青微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你要的是什么,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也清楚,我说过,互惠互利,这是咱们两人最好的合作方式。你放心,契约的有效期,只到这次季度赛结束,而期间,我不会强迫你打任何比赛,你也不是卖身制,你想走,契约随时可以终止,你随时能走。
如果我不答应呢?
常青微微一笑:我也饿不死,钱,是赚不完的,丢了一笔,再赚下一笔就行。
所以,常青是只老狐狸。
他能提供颜宁赚钱的途经,他有恃无恐,但是又很懂得拿捏分寸,吃相很优雅,不至于让人反感。
成交。
一拍即合,有钱不赚王八蛋。
这一纸契约,还能让她有名有姓的出道,不再挂个什么散一散二的难听名字。
签下契约,按下手印。
从角斗馆出来,颜宁就看到阿力指挥人,搬了个人形木偶出来。
木偶和人等比高大,呈扫堂腿格斗姿势,这姿势很眼熟。
阿力看到他,拍了拍那木偶:你。
难怪眼熟。
看来常青是早准备好了的。
果然是只老狐狸。
颜宁一脸嫌弃:谁雕的?
馆主亲自画的你的画像,送去精艺雕坊,请大师赛鲁班雕刻的。
赛鲁班,啊呸,就这重粗制劣作,扁平无神的五官,平板的身材,没有活力的骨节,也敢说赛鲁班,鲁班的棺材板快要压不住了。
丑的一逼。
这可是你自己。
我可没承认,你们爱怎么滴怎么滴吧,晚上见。
哦,晚上见。
颜宁走远,想到青龙的形象被整的这么不入眼,就觉得不爽。
她虽然现在穿着男性化,还化了点男性化的妆容,可底子还在那呢。
比不上何燕珞这个十分美男,她也是个八分美女,装扮成这样,打个折扣都还有四分,想想赛鲁班手里的自己,一分还是同情分。
精艺雕坊是吧,闲着也是闲着,请个门牌出来多不容易,去看看。
颜宁问了两个人,就直接打听到了精艺雕坊的地址,看来这地方,还挺有名气。
到了一看,门面极大,里面放着的都是成品,桌椅板凳居多,有上了油漆的,也有没上油漆的。
在盛国,油漆都是天然的桐油漆,价格昂贵,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消受的起。
这家店,显然不是什么精品店,那些没有上油漆的,面向的就是普通百姓。
名气之所以大,大概就是店铺够大,足足是相邻几家店铺的几倍。
不过加工厂应该不在这里,这里卖的都是成品而已。
颜宁一进去,就有个店员上来招呼:公子买什么?
随便看看。
就像是现代的导购员一样,纵然她表现出一副别来烦我,我自己会看的样子,对方依旧很不识趣的跟在身边,不断的给她推销东西。
推的,都是些没上油漆的,大概是看他的装扮,并不富贵。
颜宁走了一圈,停下脚步,站在了一尊观音像跟前。
店员说了一摞话,颜宁都没搭理她,也不像是要买东西的样子,店员本来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见颜宁没反应,嘴角露出几分鄙夷之色。
公子,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
颜宁伸手,还没碰到那观音,店员就挡在了他跟前:公子,摸不得。
为什么?
这尊南海观音,很贵。
颜宁就笑了,狗眼看人低,觉得她买不起?
能有多贵?
店员伸出一只手:五百两银子。
颜宁震惊。
店员眼底的鄙夷之色,更浓了:公子,你还是看看门口的那几个小观音,不贵,也就一两银子一个,加个四钱,还能送一对童男童女。
颜宁又是吃惊。
一两银子一个,门口那些?
恩。这语气样子,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穿的也不怎么地,就知道是个穷鬼,店员一副嘲笑轻贱人的样子,语气几分不耐烦。
颜宁嘴角一勾,嫌弃的摇了摇头:木头是好木头,可这破烂手艺,生生糟蹋了好东西,五百两,呵呵,五两我还得考虑考虑。
店员冷了脸:买不起就买不起,你知道这是谁的作品吗?赛鲁班赛大师,赛大事的名号,就算是随便雕的东西,都不是你这种人买得起的,走走走,妨碍我做生意。
他伸手一推,颜宁冷了脸。
不懂的尊重顾客,颜宁也不计较,她也不是纯心来买东西的,她就是来看笑话的。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对她动手。
嘿,还不走,非要我拿扫把赶你走吗?
颜宁眯着眼睛,周遭的气息,几分肃杀。
你看什么?那店员浑不怕死。
颜宁伸手,一把拧住了他的胳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胳膊就断了。
啊。
杀猪般的叫声,引的屋里其他的客人和店员纷纷看来。
意外的,颜宁居然看到了颜雪。
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
颜雪也是其中一员。
店员捂着手,指着颜宁不断指控:报官,快报官,这个人他不是来买东西的,他是来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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