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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能干的儿媳妇

    颜宁依言照办,不知道是不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燕珞一来,这枯燥乏味的差事,也还能坚持的下去。

    你家是不是每次设宴,都这样啊?

    何燕珞纠正她:不是我家,是咱家。

    咱家两字,莫名戳中了颜宁的内心,家,她差点忘了,何燕珞给了她一个家,她现在是有家的人了。

    怎么了?

    见她愣神,何燕珞关心问道。

    没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何燕珞点点头:恩,每次宴会基本都是这样。

    那你们家,不是不是,咱家,一年举办几次宴会啊?

    对于她的领悟能力,何燕珞表示欣慰。

    至于宴会,数的清,就那么十来场,还有些数不清的,实在不知道多少场了。

    这个,真不好说,二三十场还是有的吧。

    颜宁嘴角抽搐:就是平均一个月两场,不知道的以为你家,不,咱家开饭店的呢。

    这个形容,惹笑了何燕珞。

    这厮,又来撩他:别笑,自己笑起来有多勾引人,心里没点数吗?

    这,是夸他?

    额,她夸人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

    两人聊着闹着,和几个奴才一起,又把碗筷重新摆放了一遍。

    奴才去请了钱氏来验收,这一次,终于通过了。

    也还好是通过了,不然颜宁肯定把这一堆餐具都给砸了。

    暴脾气啊,都快控制不住了。

    没了颜宁的事,何燕珞却有的忙了,而且颜宁帮不上,他要去门口迎候客人。

    这在何府,是只有男人能做的事情。

    颜宁落个清闲,想到了她的蛋糕。

    回了携亦阁,让紫菱去冰窟里把奶油取回来。

    颜宁早早已经让紫菱准备了一个拉坯器(做陶瓷用的转盘),洗干净晒干了,可以用来做裱花台(做蛋糕用的转盘)。

    早晨做好的发糕,有些发硬,紫菱回锅热了热。

    等了发糕变软的,颜宁在上面扣了个空碗,沿着碗边缘,切下来一块圆形的发糕。

    剩下的边角料,也没浪费,都给她祭了五脏庙。

    把发糕放到裱花台上,做蛋糕是个技术活,颜宁发了愁,摔奶油这种粗活她在行,抹奶油这种细致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弱。

    还是紫菱看她发愁,主动请缨,让她从旁指导,可颜宁连指导都不会。

    就在电视里见过蛋糕是把胚子放在裱花台上,把奶油涂抹上去弄匀抹平,至于奶油是转起来涂上去,还是先涂上去,她就不知道了。

    紫菱显然也放弃了让她指导的想法,昨晚听过她描述这是个什么东西,她开始自己摸索。

    不得不说,紫菱丫头很有天赋。

    一个白白圆圆的奶油蛋糕出现在颜宁跟前的时候,颜宁简直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小姐,是这样吗?

    紫菱不大确定。

    颜宁却很确定:是这样。

    紫菱总觉得哪里不对:小姐,生日送个白白的东西,是不是不好啊。

    紫菱一说,倒也是。

    颜宁也从没吃过一个光秃秃的白白奶油蛋糕。

    还得点缀呢,去厨房弄点水果来,什么水果都行。

    小姐等着,奴婢这就去。

    古代水果是很匮乏的,尤其是这个季节,紫菱把所有水果种类都拿来了,就是瓜,各种瓜。

    西瓜,香瓜,蜜瓜,甜瓜,哈密瓜。

    不是白惨惨的送礼不吉利吗,放西瓜呗,红火火的。

    颜宁切了西瓜,才放上去,奶油就凹坑了。

    她忽然意识到,西瓜的水分,会把奶油稀释融化了。

    妈蛋,做个蛋糕比打场角斗赛还难。

    剩下的瓜,跟白惨惨比,颜色也没喜庆到哪里去。

    颜宁懒得管了,心意到就行了。

    切开了哈密瓜,放干了点水分,洒满了整个蛋糕表面。

    说实话,很丑,这种蛋糕要是她生日时候收到,她就丢去喂猪了,打发她呢。

    不过她做的,那就不同了,而且在盛国,敢问谁见过这东西?

    物以稀为贵,世上绝无仅有,那是贵重之中的贵重了。

    而且,还是那句话,贵在心意

    让紫菱找了个拿的出手的盒子放起来,紫菱至此彻底确定了,这玩意,真的就是小姐给姑奶奶准备的礼物了。

    这,小姐还真敢送啊,到时候,恐怕引的一片哄堂大笑吧。

    小姐初来乍到,第一次给何家人过生日,按照道理,不该送点名贵东西吗?

    这蛋糕虽然说特别,但瞧着也太打发人了。

    小姐也不缺钱呢,这是为什么啊?

    难道,真的就是:心意?

    紫菱只能这样理解,其实很是替颜宁觉得尴尬。

    时近傍晚,宾客已经全到了。

    宴请的,除了何家同族亲眷,还有何元荣官场上要好同僚。

    另十几个客人,则是之前在京城,和吕鸿升一起做生意的,是何元清前夫的朋友,也算是何元清的朋友。

    人不多,拢共酒席也就设了十桌。

    这次酒席,从餐具,到座次,到花厅摆设,到茶饮,到菜品,到回礼,都是钱氏一人操持,安排的井然有序。

    颜宁在这点上,不得不佩服她婆婆。

    一次两次罢了,何燕珞说每年这种宴会有二三十次,她简直能干到飞起,不怪乎老太君把当家钥匙,早早就给了她。

    钱氏一整日双脚都没粘地过,客人一来,何元荣在前厅招呼男丁,她在后院陪女眷说笑。

    三个儿媳妇,自然也得露面,端茶送水,这个时候,哪个能干,哪个不能干,就一目了然了。

    显然,颜宁就是那最不能干的一个。

    吴氏看着安安静静一个人,场面上的功夫深得婆婆钱氏真传。

    冯氏本来就是个泼辣角色,这种场合,根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来的两人基本也都认识,端茶送水,闲聊笑谈,两人应付自如。

    反观颜宁,从头至尾,就是别人过来打招呼,淡淡笑着回个礼,其余时间,一直自顾自坐着。

    有些心眼好的人,觉得是新媳妇害羞。

    有些心底促狭的人,则觉得她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又是寄养的小姐,娘家没把她教好,不懂礼数,也胆小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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