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本来只是闲来无聊,将此事作为调侃。
谁曾想到,居然会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诅咒嘉勇公府的三少爷,就是借她们一万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啊。
不是的,何夫人,我们没有。
是是是,我们绝对没有诅咒三少爷的意思。
何元清实在不忍心,出来帮了一句:嫂子,想来她们绝对不敢诅咒燕珞,只是
只是什么?钱氏冷冷打断了何元清的话,元清,我是看在妹夫的份上,才邀请了这两家来吃饭的,没想到她们居然如此粗鄙无礼,就算不是诅咒燕珞,在何府,谁给的她们胆量,对我们家里人品头论足的?
钱氏说话颇具威严,何元清眼底几分惧色,矮了她一等。
那两人,又臊又怕,哪里还敢多说一句。
冯氏上前,鄙夷的看着地上两人:娘,这种人,丢出去就算了,何必同她们置气,自降了身份。
吴氏比起冯氏,则是行动派:来人呢。
两个奴才上了前,一副请示的模样:大少夫人。
把这两位夫人请出去。
是,大少夫人。
两个奴才上前,一人一个扯起地上两个女人,两个女人哆嗦着,根本都不敢反抗。
走了几步远,钱氏出了声:等等。
两个奴才转过身来,但听得钱氏冷冷道:连同她们的夫君,一起请出去,以后,这两家人,不得踏进何府半步。
何元清脸色血红,她嫂子,这是半点都没顾忌她的感受和颜面啊。
这两家人,在吕鸿升生意出问题的时候,给予过吕家很大的帮助。
何元清和几个孩子能够重新回到京城,也多亏了这两家的帮忙。
这份恩情,何元清始终铭记在心,这些年同在京城,她没什么朋友,时时走动的,也就这几家人了。
她嫂子这么一来,可叫她以后怎么面对着两家人。
可是,她想帮忙,却有心无力。
谁让这两人,偏偏要拿燕珞来碎嘴,何况,要死不死,聊的偏偏是何家最大的忌讳。
这份十多年的情谊,算是就这么断干净了,以后见面,也只剩尴尬了。
这一段插曲刚落下,前厅就来请吃饭。
筵席开了,钱氏让冯氏和吴氏,引着客人去前厅落座,人走之后,她看向颜宁:跟我来。
哦。
颜宁跟在她身后,进了雅仪阁。
一进去,钱氏就冷了脸: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颜宁也没装傻充愣,回答很是坦然:我打她们了。
钱氏断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白,对她这么粗暴的行为,震惊不已。
你打了她们?
恩。
颜宁,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你晓得你给我捅出多大的乱子,刚才在外面我没追究,是因为不想继续丢人现眼,你伯父伯母没有教你,这种事情该如何处理吗?
没有。
你钱氏气急,指着颜宁的鼻子,你晓得你像的什么样子?
颜宁回的很认真:诚实的样子。
钱氏一怔,更是冒火了:你是故意气我呢吧。
颜宁无辜的很,生怕再把钱氏给气厥过去,索性低下脑袋,不做声了。
这认错的姿态,倒是让钱氏几分满意。
看了一眼外头天色,不耐烦的摆摆手:颜家没教你的,我一样样给你补上,今天就先算了,走吧,去宴会,记住,以后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先来告诉我,动手打人,别让我再发现你做这等粗鲁事。你既是我何家的人了,我不管你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现在起,你必须要有个何家少夫人的样子。
哦。
颜宁其实很想问,何家少夫人什么样子。
吴氏那种,背地里打小报告阴险的样子?
还是冯氏那种,泼辣的赌棍样子?
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她饿了。
赶紧入席,才是王道。
迎宾入席,钱氏和颜宁去到的并不晚,各自入了自己席位,作为东道主,何元荣代替其父,对宾客致了一番感谢辞。
何元清也起身,给众人行礼致谢。
场面上的礼数,何家做到了极致。
颜宁闲来无聊,和其官其才眉来眼去,晚宴两个孩子坐在吴氏身边,就在颜宁的正对面。
比起大人之间的寒暄客套的那些假把式,孩子的笑容真诚多了。
她挤眉弄眼,两个孩子被逗的直乐,捂着嘴又不敢笑出声。
吴氏起先在听长辈们致辞,后来发现了颜宁和其官其才的互动,冷着一张脸,低声训斥了其官其才一句。
两孩子惨兮兮的,垂下了脑袋。
却在吴氏不注意的时候,抬起头和颜宁做鬼脸。
可爱的很。
终于,冗长的前奏完成,进入上菜阶段了。
边上,还有丝竹雅乐助兴。
前菜八个:颐和艺拼、珊瑚白菜、五丝黄瓜、姜汁鱼片、蝴蝶虾片、泡椒鸭掌、陈皮兔肉、虫草酱鸭。
又上了个一个竹荪报长春汤,颜宁的馋虫都给勾了起来,看着就美味。
不过颜宁之前是看过一眼菜单的,小菜大菜还在后面,所以吃相斯文,学了何燕珞,每个菜只吃一两口,为的是留着肚子,吃后面真正的饕餮盛宴。
很快,小菜十个,大菜五个,陆续送了上来。
满满当当一桌子菜,可谓丰盛至极。
席间,男人们觥筹交错,女人们低头浅笑交谈。
女人桌上,是没有酒的,颜宁看着不远处推杯交盏的男人们,真是羡慕。
怎么就没让她重生在个男人身上。
在古代,女人的身份太不便利了。
酒是个好东西,她很喜欢。
可惜,只能看看。
酒过三巡,筵席半酣,外面忽然灯火通明,只见花厅正前方的一个圆水方岛上,上百盏烛火同时点燃,整个水中岛台亮如白昼。
岛台正中,放着一朵巨大的莲花,丝竹之乐,缓缓而起。
大家随即明白,这是歌舞上来了。
古琴之声缓缓起,那朵巨大的莲花,随着音乐,开始缓缓绽放。
莲花之中,赫然是一个娇柔似水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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