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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她就躁。

    阿力大呼一声:小心。

    无奈,场上太吵,阿力离的太远,这声小心尽数被淹没在了现场的沸腾之中。

    等到颜宁感觉脖子上一痛,竟是户大庄这厮,趁她分身,扯住了她脖子上用来缠绕伤口的腰带,从后面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大意了。

    想要挣脱,可户大庄却十分灵活,颜宁如今又十分被动,从后面被死死勒住,完全无法施展拳脚。

    脖子上一阵撕扯疼痛,空气渐渐稀薄。

    户大庄几乎用尽了全力,纵然拳脚功夫不济,可他到底是个打奴出生,而且如今占据着绝对有利的地位。

    颜宁的面色,涨的一片青紫。

    阿力几乎要冲上去,却被常青喝住:阿力,你今晚上,太失态了。

    馆主,这样下去,青龙会没命的。

    常青皱眉,随后冷笑一声:谁让他自己分神。

    馆主。

    闭嘴,你想死,可以去陪她。

    阿力迈出去的脚,终究不甘的收了回来。

    场上,颜宁额头的青筋暴突出来,整个人被户大庄拖行了一段,极为狼狈。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脑袋微微浑沌,看向看台上某个方向,似乎看到一个人,站了起来,朝她走来。

    那人近了一些,又一些,最后,站在了她的跟前,轻抚着她的脸颊:宁儿,还没睡到我,你就甘心这样死了吗?

    不甘心,何燕珞,老子睡不到你,绝对不会死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青龙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那濒死状态的人,猛然一声气势威武的嘶吼,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借力使力,将后背的户大庄,甩过头顶,狠狠的砸在了台上。

    不给户大庄喘气的机会,颜宁两计重拳,直接将户大庄打的卷腹倒在地上,再也无力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青龙纵然没有杀生习惯,这次吃了户大庄这么大亏,也会对户大庄下狠手。

    然而,颜宁却吐了一口血沫子,毫不恋战的看向了常青。

    常青明白,亮了绿牌。

    这场比赛,反转再反转,实在堪的上精彩。

    台上的户大庄,嘶哑低问:为什么不杀我。

    我从不在这里杀人。

    为什么如此轻饶我?

    我赶时间。

    户大庄一口老血吐出。

    以为她是看在同样效力于角斗馆,所以对他宽仁一些,却原来,是他想多了。

    颜宁下了台,直奔常青:钱存着,我下次一并来取,阿力借我,我有些伤口,需要他处理一下。

    常青比了个请字,阿力跟着颜宁,匆匆从小门离去。

    打奴宿舍,打开颜宁脖子上的腰带,里面白色的纱布,染的血红一片,甚至,连衣襟上都沾满了鲜血。

    如果不是打奴服的眼色暗沉,谁又能想到,她流了这么多血。

    阿力神色愤然:户大庄这小子,找死。

    得了,别惹麻烦,都不过是认真在打比赛,无可厚非。赶紧给我弄脖子,我急着走呢。

    阿力不免佩服她的气度,拿了纱布和药,替她清理包扎伤口,越是看那伤口,就越是震惊,那伤口虽然不致命,却极深,他若是记得没错,昨天晚上她来的时候,还没这伤口呢。

    怎么弄的?

    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不是?

    阿力神色一凝,颜宁拍了拍他的手:别担心,我没事,这点伤口,小意思。

    阿力无法理解她,一个女人,终日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却丝毫不在意,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或者,正在经历什么?

    愣着干嘛,赶紧帮我包啊。

    颜宁一身催促,阿力还神,继续手中的动作。

    不亏是角斗馆的打奴,久伤成医,这包扎伤口的手法纯熟,不比老胡差。

    颜宁对着铜镜看了看,满意。

    又道:还得麻烦你个事。

    是想要帮你支开外面那些人对吗?

    看来,他们还培养出了点默契。

    恩。

    好,你一会儿出来,直接从西后门走,这一路,我会帮你清理干净。

    西后门,那岂不是要绕到前门等何燕珞了。

    也没的选择了。

    好。

    在阿力的帮衬下,颜宁顺利离开了角斗馆。

    在大门口等了不多会儿,远远看到了何燕珞着急的身影。

    她忙挥手:燕珞,我在这,我在这呢。

    何燕珞紧张的表情,终于松弛了一些,绕过几个人,匆匆上前,语气几分责备:你去哪了?

    颜宁嘻嘻一笑,等他的功夫,早已经找好了理由:上茅房迷路了。

    能迷一个时辰之久?

    当然不,你听我说完啊,上茅房迷路了,后来终于找到了,来来回回耽搁了一会儿,比赛已经开始了,我听到里面的叫嚣声,实在烦,又不想看了,就在门口等你。

    这理由,简洁明了,不至于矫情做作。

    何燕珞微微蹙眉,目光不禁意往下移了一下,颜宁心虚,低下了脑袋:走走走,回家了回家了,以后还是不来了,也没什么趣味,闹闹轰轰的。

    以后再出来,我得用绳子拴着你才是。何燕珞还在责备。

    颜宁自知有错,老老实实的听着。

    上了马车回了府,彼此都已困倦,互道了晚安,回各屋睡觉。

    一早起来,钱氏带着老胡,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看到她,温和道:宁儿,起了,伤口可还疼,娘来看看你,正巧老胡来给你换药,娘听一听,看你的伤口恢复如何。

    颜宁立马上演了一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谢娘的关心,伤口还有些疼,热热麻麻的。

    老胡立刻道:三少夫人,这是伤口在愈合的征兆,你且坐下,奴才替你换个药。

    哦。

    颜宁乖乖巧巧的坐下,看向屋内:燕珞不在啊。

    早起了,你公公今日身子不爽,去衙门点了个卯就回来了,正找燕珞去,说这次失窃的事情呢。

    哦。

    钱氏看了一眼老胡,老胡已经把纱布拆了下来。

    老胡,怎么样?

    老胡皱眉:怎么回事,这伤口怎么还严重了。

    会不会是你的药不对啊,老胡,你的药用上,我昨天痛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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