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欢喜不已:真的。
能讨高兴,宝福也是欢喜:这有什么假的,呶,给你,我还有些事情要出去,你早些去歇着吧。
嗯,宝福哥,你真好。
宝福脸一红,有些话,就在嘴边了。
结果屋内,传来颜宁的声音:紫菱,是你吗?
紫菱忙道:宝福哥,小姐叫我呢,我先进去哈。
嗯。
看着紫菱的背影,宝福努力沉住气,慢慢来,别急,别是把紫菱吓到了。
屋内,紫菱进去,颜宁正揉着肚子。
她忙是上前,满脸紧张:小姐,怎么了?
饿了。颜宁抬起头,目光扫过紫菱胳膊上挂着的衣服,这是什么?
紫菱忙道:姑爷让宝福哥去扔的衣服,宝福哥见奴婢喜欢,就送给了奴婢,让奴婢裁制些荷包手帕的,小姐,姑爷可真是奢侈,这好端端的衣服,说扔就扔。
那不叫奢侈,那叫败家。
紫菱虽然心里认同吧,嘴上可不敢说,爱惜的抚着臂弯里的衣服:裁制了荷包手帕,还真有些可惜,多新啊,就姑奶奶生辰那日,姑爷穿过那么一次,完全就是全新的嘛。
等等,紫菱说什么?
颜宁重新审视了一遍那衣服:抖开我看看。
啊,哦。
紫菱领命,打开了衣服。
颜宁就说,怎么看着会眼熟。
何燕珞骚气的衣服不多,属这件颜色最过鲜艳了。
这是为了何家姑奶奶生辰,特地请锦绣阁量身定做的。
衣服是红色偏粉的团花丝绸圆领长袍,腰带是鲜艳的朱红色,长袍上,用金蓝两色丝线,绣制着大片缠枝花纹,极为精致华美。
日他个仙人板板的。
他居然骗她。
颜宁也不饿了,一把拽过了衣服往外走。
紫菱不明所以,赶紧跟上:小姐,你要去哪里?
算账。
算账,算什么账?
没你的事,滚去睡觉。
紫菱一脸委屈,又让她滚,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目送着颜宁的背影,消失在了通往东屋的月洞门。
这衣服,到底还给不给她了?
东屋,何燕珞拿起笔架的一瞬,眉头一紧,把架子放了回去。
不过多久,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是我,开门。
宁儿,何事?
你开门就是。
何燕珞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兜头飞来一团东西,他眼疾手快,接了个稳。
颜宁有些意外,文弱书生,反应还挺灵敏。
何燕珞看清楚手中拽着的东西后,表情就尴尬了。
颜宁嘴角一勾: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我该换个奴才了。
扑哧,他还挺有幽默感。
说吧,我穿红色的碍着你了?非要让我换?不是有可以和我搭配的衣服吗?
这理由不成立,你要嫌我招摇,你就不会提议带我回颜家,再给你一次机会,想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因为,我不想别的男人看你。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荡漾开一阵微熏的暖意。
他嘴角上扬,眼中都是柔色:你真想知道?
嗯。
怎么说,最终目的就是要睡了他,这个过程如此漫长而艰辛,了解一下他的喜恶,很有必要。
保不齐,他对大红色有心理阴影呢。
恐怖片中不都爱这么演,一个女的穿的一身红的去世,就会变身厉鬼。
何燕珞看那么多书,保不齐也看过类似的。
因为,你太黑了,皮肤黑,穿大红色,显得土。
显得土。
土。
土。
土。
颜宁被气到变形。
何燕珞他是想凭实力单身吗?
行,颜宁成全他。
何燕珞,算你狠。
甩袖而去,她不见身后的何燕珞,笑意挂满嘴角。
翌日一早,紫菱伺候颜宁梳妆。
紫菱,我长的如何?
紫菱意外,不知道颜宁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己的长相来,如实相告:小姐您桃腮杏脸,剪水秋眸,唇红齿白,肤若凝脂
等等,肤若凝脂?颜宁看着铜镜里人,会不会黑了点?
怎么会?小姐您不黑啊。
那土吗?这长相?
颜宁左右扭了扭头。
说句实话,这张脸,也就是还没长开,一旦长开了,绝对是倾国倾城级别的。
黑,土。
何燕珞的审美,绝对有问题。
小姐怎么会土啊。紫菱是搞不懂颜宁了,一大早的,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那姑爷呢,你觉得长的如何?
姑爷吗?姑爷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形容她吧,用的都是些听着就没啥意境的词,形容起何燕珞来,紫菱倒是成了个文化人。
不过颜宁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也没错。
要没这点姿色,颜宁怎么会看上他呢。
那你觉得,我这张脸,配的上他吗?
颜宁捏着自己的下巴,对着镜子打量。
紫菱真是觉得奇了,小姐竟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小姐,是不是有人说你配不上姑爷了?
嗯。
那人是谁,奴婢骂他去,真是不长眼,小姐和姑爷,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
可拉倒吧。
女才郎貌还差不多。
颜宁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去吧,就在东屋,可劲骂。
紫菱一怔,顿是没了那豪情壮志的,小心翼翼问道:你爷,嫌弃小姐你了?
嫌弃这两个字,听着真词儿。
颜宁一脸不爽:他敢,是我嫌弃他了,小白脸。
额,小姐,您和姑爷吵架了?
没吵。
这像是没吵的样子吗?
都骂姑爷小白脸了。
这要是让姑爷听到,还不得
姑,姑,姑爷。
紫菱往门口那么一扫,就给吓的不清。
姑爷无声无息杵在那,这是站了多久了。
奴婢给姑爷请安。
小白脸来了?
谁愿搭理他。
比起紫菱的紧张,颜宁压根不在意说他坏话被听到。
听到才好呢。
慵懒的撩了下鬓角的头发,她直接把何燕珞当成了空气:紫菱,你这头打算给梳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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