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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啪啪打脸

    颜雪颜心两姊妹,也不是善茬,羞辱谩骂冷暴力甚至殴打,全凭自己喜恶。

    生活的如此憋屈,软包子自己没勇气反抗,偏偏老太太也总是教诲她,不要声张,默默忍受。

    不是老太太不疼爱软包子,只是这里虽是颜府,实际上姓的却是王。

    颜冠华发家,靠的是王氏,一个小小的探花郎,却能留京,这全仰仗了他的老丈人。

    就算经过了这些年,颜冠华在朝中已经有了根基,然,比起他岳父大人来,他还是连个屁都不是。

    盛朝施行三省六部制。

    秘书省听着也带个省,可和三省六部连边边都沾不上。

    秘书省就是给皇帝管理图书典籍的,兼职皇家出版社。

    颜冠华这个秘书省秘书监,说是个三品职,其实就是个闲职,直白点讲,无非是个图书馆馆长罢了。

    再看他老丈人。

    那官爵,就是十个颜冠华都抵不上。

    人家任职的是尚书省。

    尚书省乃三省之首,执掌六部,统领百官。

    长官尚书令之下,设左右仆射(ye),辅佐尚书令,左仆射判吏部,户部,礼部三部,右仆射判刑部,兵部,工部三部。

    其中颜冠华的老丈人,不偏不倚,任的就是那左仆射,从品阶上看,是个从二品的,和颜冠华差了一个品级而已,可从实权上来说,颜冠华都不够给他老丈人舔鞋的。

    可以说,颜冠华想有所建树,就必须跳出秘书省那个被人看不起的清闲部门。

    而想跳出来,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条路是泥泞小道或是康庄大道,全仰赖他老丈人的帮衬了。

    如此仰人鼻息的活着,颜冠华尚且憋屈,老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是从来不敢给颜冠华添麻烦。

    素日里,对王氏能忍则忍,能让则让,一向教育软包子,她也是如此准则。

    这些年来,软包子受尽委屈,可老太太何尝好过。

    人生三痛,她都经历了。

    少年丧父,她早早挑起家里重担。

    青年丧夫,她一个人辛苦拉拔大了两个儿子。

    中年丧子,她一夜哭白了半头。

    看着她那双过于粗糙的老手,都是岁月留下的残忍痕迹。

    软包子小时候,爱把白白嫩嫩的小手放在这双大手之中,好玩的抠着那些老茧。

    如今,这双手上除了老茧,还多了许多的皱纹。

    颜宁伸手,将手放入了这双手的掌心。

    这种感觉亲近而陌生。

    亲近是出于软包子的感情。

    陌生是出于她自己的感情。

    刚穿越来时候,无法理解老太太的懦弱,然而,在看到老太太病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心里却止不住的难过。

    现在,她已经完全能够理解老太太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但愿,她余生安好。

    她会替软包子,好好守着她的。

    正兀自煽情着呢。

    门口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颜宁,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颜冠华去上了早朝,王氏带着颜雪,连个伪装都懒得伪装,对颜宁态度极冷。

    颜宁把老太太的手放回了被子,看到老太太被吵扰了好梦皱眉的样子,她淡淡道:伯母,有事出去说吧。

    有些话,也确实不好当着老太太的面说,甚至不能当着颜雪的面说。

    王氏冷着一张脸:你随我来,雪儿,你留下照顾你奶奶。

    娘,我要跟着你去吗。

    我让你留下就留下。

    颜雪瘪瘪嘴,看向颜宁的眼神,都是刻薄和恶毒:哼。

    王氏不理她,带着颜宁出了听雨堂,直往凝春阁。

    打发走了整一院子的奴婢,关上门来,她直接将一个盒子丢到了颜宁跟前:你什么意思。

    盒子摔碎,落下一副画像,画像之中,一双男女相拥月下,左下角落印出,有两个印,一个是离然,一个是梦君。

    右上角,提诗一首:此生此夜愿长好,明年明时待共看。

    什么什么意思?

    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从构图,意境,题词,落印上,和她有半毛钱关系?

    王氏眼底都能滋出火花来:你别想装糊涂,今日白云观女冠来家中送药,我已问过,你前天根本没去白云观,你就是在避我,你要的半数家财,我已经给你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半数家财。

    颜宁冷笑,明白了。

    还说王氏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神经,却原来,这幅画上留存着了当年她和朱旭东头偷情的证据。

    离然,梦君,这是朱旭东和王氏年轻时候的别号?

    右上角的诗,显然是首情诗。

    显然,王氏身边是不可能留下这种东西的,所以,这是谁送给王氏的。

    而王氏把这个谁,怀疑成了她。

    伯母,脑子是个好东西,这画和我没关系,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得罪了谁吧。

    得罪,这幅画出现的时机来看,除了颜宁,还有谁?

    白天她刚和颜宁夫妇争吵过,晚上这幅画就出现在了凝春阁,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还和我装吗?之前,你就用这东西,讹了我半数家财,颜宁,吃相不要太难看了,别以为我真的能够任你宰割。

    敢情,王氏以为,颜宁说的从银杏树下挖出来的偷情证据,就是这个。

    她这么天真,到底是怎么活到四十岁的?

    哈哈哈,哈哈哈。颜宁大笑起来,笑的猖狂放肆,笑的王氏牙根发疼。

    颜宁,你若让我身败名裂,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颜宁笑容戛然而止,同情的看着王氏:伯母,你真以为,朱大人会在颜家地底下,埋下祸害?你是吃天真长大的,还是脑子里天生缺点什么?我说什么你就信?

    王氏大怔,手指发颤:你,你,你骗我?

    你才知道啊?。颜宁嗤笑,你也别觉得亏,就当买个教训吧,以后被随便被人骗了。不过,谁让你心虚亏心呢,你看,不只是我,还有人知道你当年的我错事呢。看在那半数家财的份上,我可给你句真话,这幅画,和我没半分钱的关系,这幅画要是我的,就不会这么轻易交给你了,呵呵,你那另外半数家财,也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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