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打包票:我妹妹苏瑾向来和颜家走的亲近,何三少的夫人,正是颜家的堂小姐,和我妹妹相识多年。而我本人,和何二少也有些交情,我替王爷出面,这件事,定能办成。
如此笃定,是因为苏幕另有打算。
他的信誓旦旦,果然让洪南王信服了,几分嘉许:苏幕,这件事你要是办成了,本王定然重重有赏,你爹的职位,也该晋一晋了。
苏幕受宠若惊: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洪南王高傲的看着匍匐在地的苏幕,这天下,就没有钱买不到的衷心,只是偶尔千把两的蝇头小利,就让苏幕对他马首是瞻。
何家不缺钱,想来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他大手一挥,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把银票:两万两,如果不够,你再告诉我,一定要让何燕珞帮这个忙,听到没?
是是是。
沉甸甸的银票握在手中,苏幕的眼睛都发了亮。
要搞定何燕珞,何须两万两,这两万两,到头来,一半都是他的。
嘉勇公府。
颜宁回来就直奔东屋。
敲门无人应。
正要问问宝福何燕珞去了何处,何燕珞就出现在了身后的月洞门。
你在这呢,我以为你在屋内,去哪了?她笑着迎上去,半日不见,甚是想念。
然而,他却神色清冷疏离。
出去了一趟。
这表情语气是几个意思。
从昨天回来开始,他就不对劲。
难道,让那脏东西,恶心坏了脑子了?一副她欠了他五百万的样子。
颜宁上前一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哪知,何燕珞居然往后退了一步,避她,如毒药。
颜宁的脸色,彻底冷了:何燕珞,我瞧你长的好看,才一次次容你对我耍脾气,你有话直说,别和我甩臭脸。
所以,说喜欢他,到头来,就是因为他这张脸。
当日,她说喜欢他的身材,长相的时候,他以为她就是言语轻浮。
却原来,说的是真心话。
这种话,她对多少个男人说过?
还有那句我现在想睡的只有你。
当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如今却是了然。
彻骨寒意袭遍全身,他要极为克制,才不至于想出手扼断她的脖子。
一双冷眸,落在她脸上,没有半分温度:你若是和我抬杠,我没时间,若是有正事,你说。
正事,对了,他不提醒她都忘了。
比起纠结他这是对她甩的哪门子冷脸,她更在意的是,安王到底为啥要封杀他。
宝福说你去安王府了。
是。
那你该听说,安王全面封杀青龙的事情喽?
何燕珞身侧的手微紧。
是。
为什么?
你很在意?
颜宁心虚,不过也只是极短一瞬:外面传的铺天盖地的,我就好奇而已啊。
我不知道。
冷冷清清四个字后,何燕珞径自走向东屋,留给颜宁的,是一个冷傲的背影。
妈的我怎么惹你了?
颜宁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本来还希望从何燕珞这,探听些许关于安王封杀青龙的原因,结果,无功而返。
接下去几日,何燕珞更是避在东屋,不见颜宁。
连紫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日早膳过后,紫菱收拾碗筷的时候,不无担心。
小姐,姑爷已经五天没和您一起用膳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五天了?
紫菱不说,颜宁都没发现这么久了。
就是她夜不归宿,何燕珞也只是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原谅了她。
五天,所以,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
颜宁百思不得其解,似乎那日出去回来之后,他就这样了。
若说是那日被恶心到的后遗症,那昨天吕乔林来找他的时候,隔着一扇月洞门,她还听到两人有说有笑的。
这份冷漠,似乎只针对她一人。
妈的,颜宁简直无法忍。
早膳过后,她就直奔了东屋。
燕珞,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她敲门。
里面,传来何燕珞冷淡疏离的声音:我累了,歇着了,有事你吩咐宝福吧。
大早上和她说累了。
昨夜是去做贼了?
颜宁眉心紧拢,转身离去,可心里的火,却是蹭蹭在烧。
终于,不能忍了。
重新回去,她把门拍的巨响。
开门。
再不开门,我踹了。
这招,奏效了。
门开了,门内之人,神色冷漠,自带屏障,将颜宁拒之千里。
颜宁也一脸冷然。
我有话要和你谈。
说吧。
他竟都不请她进去。
进去说。
就在这说。
颜宁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抑制住给何燕珞一拳的冲动。
一把推开他,她径自往里,反了他了。
一屁股做在椅子上,她抬起一条腿,手肘架在其上,身子往后一靠,十分霸气。
说吧,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
颜宁眯起眼睛,露出几分危险气息:别挑战的耐心。
浓浓的威胁意味,然而,并未奏效,何燕珞沉默以对,给颜宁的,是一张冷彻骨的脸。
纵然颜宁喜欢他这张脸,然而,此刻看来,却也是十分的欠揍。
她身侧的拳头,捏的卡擦作响,额间,青筋暴突。
宝福进来的时候,着实给吓了一跳。
正要退出,何燕珞冷声喊住了他:宝福,送少夫人回去。
不需要,我自己会走,何燕珞,有种,这日子别过了。
但听的何燕珞冷冷道:会如你所愿的。
颜宁周身的血液,如那沸腾的岩浆。
而何燕珞的神色,却似那千年不化的冰霜。
火与冰的对峙,凌冽四射,危险遍浮,一股暗藏的强大的压迫之力,叫人无法喘息。
大事不好。
都在啊。何燕锦的出现,叫宝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救星来了。
何燕锦一进来,似也感觉到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尴尬:呦,你两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二爷,您快带爷出去走走吧。
宝福低声道,也算是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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