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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忙道:你别急啊,还有呢,青龙处事低调,为人神秘,连常青馆主都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有人曾经见过,青龙比赛的当天晚上,有个脖子上缠着纱布的女人,进过打奴院,不过等角斗馆的人赶到的时候,那女人不见了,倒是迟迟不来的青龙出现了,脖子上,缠着一条衣服上的腰带,那条腰带,那天晚上差点要了青龙的命。听那个差点勒死青龙的打奴说,腰带上全是血。联想到那个女人脖子上缠绕着纱布,显然,青龙脖子上也有伤口,那腰带只是用来掩饰的。所以青龙保不齐,是个女的。

    难道那天晚上,她终究还是露馅了?

    女的?你确定?她故作吃惊。

    我不确定啊,我是听我哥说的,这种事情,我其实是不信的,青龙怎么可能是个女的呢,我虽然没去看过她比赛,可是这种纯拳脚的拼斗,一个女人,如此厉害,怎么可能。

    颜宁一声哼笑,笑苏瑾没有见识。

    除此之外呢,就没了?

    难道还不明显吗?

    怎么明显?

    青龙很可能,是安王的女人啊!

    噗!颜宁一口茶喷的满天飞絮,这就是苏瑾调查了三天的结果啊。

    苏瑾尖叫一声往后躲,没想到颜宁反应这么大。

    颜宁,你怎么了?

    没事,你说,安王封杀青龙,就是因为青龙是个女人?

    是,我哥还去客满堂打听了,可惜客满堂的人口风太紧,没打听到什么,不过,倒是打听到你二嫂是客满堂的常客,而且手气一向不错,客满堂关门的这些天,她换了个赌场,就一直输钱,丧气的不行。

    冯美如还真是嗜赌如命。

    我估摸着,客满堂一直让她赢钱,就是因为她是三少爷二嫂,这种赌场,你晓得,或多或少,都懂了手脚,想让谁赢,想要谁输,都不过是一手操作的问题了。

    苏瑾的话,倒是提醒了颜宁。

    作为青龙出现在赌场的那夜,他手气爆棚,赢的盆满钵满。

    然,和何燕珞一起出现在客满堂,她输的诡异,每一赌项都是赢上一把,然后连输不胜。

    如果说,客满堂看在何燕珞的面子上,给冯美如都格外开小灶,不至于对何燕珞亲自带去的她,却如此不客气。

    而且,都是先赢一局,再连输。

    就好像是,第一局存着试探态度,后面则是得了谁的令,不让她赢。

    当时情况,他们能够得谁的命令?毋庸置疑,就是何燕珞了。

    以为何燕珞带她去,是心存试探,她还卖力表演了。

    如今看来,却是另有目的。

    只是,什么目的?

    和青龙有关吗?

    颜宁?你想什么呢?

    没事,还有别的吗?

    苏瑾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件事,她摇摇头,再无更多了。

    没了,颜宁,其实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青龙是个女的,是安王的女人,安王利用她,想做大客满堂,结果她胆大包天,敢给安王戴绿帽子,安王大怒,才下令全城封杀青龙。

    颜宁有些无语。

    然而,却从苏瑾这个荒唐的推断之中,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惊人之处。

    只要换一个人,她这段话,就完全成立了。

    颜宁大胆尝试着,把安王换成何燕珞。

    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解释的通,身为青龙的她和身为颜宁的她,怎会双双陷入困境了。

    安王为何针对青龙,因为,青龙就是颜宁,召了小倌,给何燕珞戴了绿帽子。

    何燕珞为何冷待颜宁,理由同上。

    仔细想来,那日,本是一切如常,结果她借口上了个茅厕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非但青龙的雕像被撤,而且何燕珞浑身起了红疹子,告诉她,遇到了极为恶心的东西。

    她伸手想查看他的病症,他满脸嫌恶,退避三舍。

    当时,以为他敏感。

    如今,终是恍悟,原来,那恶心的东西,竟是她。

    已经无需追究,何燕珞是怎么知道她就是青龙的了。

    反正,她,已经被何燕珞判了死刑了。

    会如你所愿——所以,休书他是否已经备好?

    对婚姻她一向态度豁达。

    可此刻心里闪过的那丝钝痛,是怎么回事。

    要去解释吗?

    怎么解释?

    当场破膜,除非她脑子进水了。

    心口钝痛,让呼吸都有些不畅,她想,可能是因为没睡好。

    对,肯定是因为没睡好。

    苏瑾,你说的事情,我恐怕帮不了你了。

    你你出尔反尔。苏瑾恼怒。

    那又如何?

    颜宁起身,淡淡扫她一眼,眼底的凉薄,让苏瑾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苏瑾一走,颜宁就回房躺下了。

    然而,心口的钝痛,一点点开始蔓延。

    就像是心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

    会如你所愿,不,她不会如他所愿。

    颜宁翻身起来,直奔东屋。

    何燕珞不在。

    颜宁看着桌子上的文房四宝,拿了笔,饱蘸笔墨,在宣纸上落下两字。

    休书。

    岂能让他给休了,要休,也是她休他。

    就算要走,她也不是被赶走的,而是潇洒自行离去的。

    而且,关于那些嫁妆什么的,都得写写清楚,可不能轻飘飘几个字,就被何家给打发了。

    然而,越写,字迹就越凌乱,心里就越恼怒。

    她英明一世,岂能想到会被两个披着鹦鹉毛的侏儒给坑了。

    她完全谅解何燕珞,虽说文弱书生,可也是个有心气的男人,妻子女扮男装抛头露面当打奴能认,召男人这种满脑瓜绿油油的事情,他要也忍了颜宁都瞧不上他。

    要怪就他妈怪那两个侏儒,长的好看点,真把伺候颜宁爽了,她也认栽。

    关键他妈她什么都没做成啊。

    可何燕珞能信吗?

    翻墙出去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召男人是被他抓到证据了,他那发散思维,不定以为,这种事情她做过几次。

    加上她平日里对他,又诸多调戏。

    这厮,纯情少年一个,不想歪都难。

    妈个渣渣,还说睡何燕珞,任重而道远。

    现在,直接连道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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