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送点什么才行啊?
颜宁简直要被这两人打败了。
行了,你们两那脑袋是摆看的吗,天下珍奇千千万,什么不能送,非要向大房看齐送药了。
宝福不好意思的笑着挠头:呵呵,少夫人不说,奴才还真的绕在里头了,不过少夫人,既然已经知道二少夫人怀孕了,这礼这两天就要送的,您还是费心想想,送什么好。
钱呗,她最喜欢了,这孩子不就是敛财用的。
宝福手里的汤勺都差点掉了,少夫人还真敢说,佩服佩服。
紫菱忙是慌张的看外面:小姐,您快别说了,一会儿被人听去了。
怕什么,这时候谁会来咱们这里。
嗯哼!一声咳嗽,颇有提醒之意。
紫菱慌张,宝福也吓了一跳:谁在外面?
一道身影,进了正屋。
紫菱更慌张,下意识的往颜宁身边躲。
而宝福,表情相当尴尬,替颜宁尴尬的。
被谁听到不好,居然被二少爷听到了。
低头看颜宁,她倒是泰然自若的很,浅笑招呼:二哥来了,吃早饭了吗?
何燕锦脸色不好,口气也有些冲:我是来送桂花糕的。
说着,把一个提篮丢到了桌子上,弄出的动静还不小。
颜宁脸色微冷,来这偷听她的墙角,还敢摔她的桌子,借钱和拿钱时候,那巴巴的劲哪去了?
一朝靠着个孩子咸鱼翻身,说句实话,他还不乐意听了。
二哥有心了。
颜宁回冷然。
气氛着实僵硬,宝福努力的,想要缓和一些,于是道:这还劳烦二少爷亲自送来啊,二少爷坐会儿,奴才给您看茶去。
不必了。何燕锦冷冷一声,转身出去。
在门口,遇到迎面而来的何燕珞,兄弟相见,何燕珞笑脸相迎,何燕锦却是愤愤而去。
何燕珞进来,一头雾水:二哥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被我戳穿了事实,扎他心了。——吃早饭了吗?
在姑姑那吃了点。看桌子上摆了两副碗筷,他微微一笑,再陪你用点吧。
宝福知道何燕珞的规矩,拿了个空碗给他。
何燕珞倒了半碗粥出来,用勺子翻动着凉。
颜宁看着桌子上的篮子,对何燕珞道:二房送来的,桂花糕,熏吗?
何燕珞不喜欢浓重的气味,哪怕是花香。
何燕珞点点头,宝福机灵,忙上前拿了食盒:那奴才拿出去。
颜宁对紫菱吩咐:你也出去吧。
是,小姐。
打发了紫菱出去,颜宁上下打量着何燕珞。
何燕珞轻笑一声:看什么呢?
眼泪鼻涕啊,吕乔媛这会儿该醒了,没抱着你痛哭流涕?
何燕珞摇头,神色黯淡:人是醒了,却谁也不肯见。
为什么?
昨日发病的狼狈,洁柔嘴快,都告诉了她,早晨老胡去问诊,她又知道了这病是很难根治,时常会如此发作,她痛苦的很。
大庭广众下大小便失禁,确实难堪。
何况吕乔媛向来自恃清高,这对她来说,无法接受也正常。
颜宁不同情她,不过也不至于奚落嘲讽她,只是道:心态放宽,这病也能少发作几次。姑姑呢,还好吧?
昨天守着乔媛,哭了一夜,憔悴的很。
要说可怜,何元清其实才是真可怜。
眼看着养大的白菜,就能被猪拱了,结果一场冰雹,这白菜直接给打的稀烂,可不糟心的很吗。
你有空多去陪陪她吧,乔林还小,大哥不在,二哥最近是不会有空了。姑姑向来也是和你最亲近的,你去陪她,她心也能宽点。
何燕珞点点头:嗯,这几天,我会常常过去,宁儿,二哥到底怎么了?
自己要在那听墙根,听了些不好听的话。
你说什么了?
还不是送礼的事情闹的。颜宁烦躁,讨厌这份差事,和紫菱她们讨论送礼的时候,说了嘴他用孩子敛财,谁知道他躲在外面,听了去。
以为何燕珞会责备,结果他只是淡淡一句:听了去就听了去。
果然,何燕珞和何燕锦,是陶瓷兄弟。
颜宁好奇:你对大哥敬重有加,就是对乔林也爱护备至,为什么唯独对二哥不一样?
何燕珞神色微沉,却没说,只是道:吃饭吧。
他不说,看来这之中的事情,让他很是不想回忆,算了,不问了。
不过礼物的事情,颜宁不乐意管。
礼物你自己选吧,我不想费这脑子,季度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还想留着点精神,休养休养呢。
这比赛,何燕珞是不愿她去打的,如今,却也只能顺了她。
季度赛的赛程和赛规,你都了解了?
嗯,知道啊,七月初一报名赛就结束了,接下去就是抽签,七月十五比赛。比赛总共三轮,第一轮是小组赛,八人为组,组内两两决斗,取其第一。接下去是第二轮,和第一轮一样,只是从八人组,减为四人组,八取一,自然也变成了四取一。第三轮也大同小异,反正无非是两两对决,取其胜者,一直到角出第一名。第一名就能领到不菲的奖金,那笔奖金,肯定是我的。
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十分狂傲,神色看似自负,却也至于极自信的人,才敢如此笃定自负。
她变成青龙的样子,身上自带着光彩,万丈闪耀,何燕珞心中,撞进了什么东西,荡起一池春水。
颜宁浑然不知自己扰乱了何燕珞的心绪,自顾自继续吃饭。
何燕珞其实不饿,可是她吃东西的样子,每次都会让人充满食欲。
拿了勺子,也将半碗粥喝尽。
早饭过后,他就让宝福去库房,拿了一柄玉如意,如意上雕刻着金身童子,送给怀孕的冯美如,也算是金贵又用心了。
颜宁自然是心疼的不行不行,她的钱啊。
玉如意,挑了个金丝锁扣,缠枝莲花纹理的紫檀木盒子装了起来,光是这盒子,也叫颜宁心头滴了一大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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