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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笑道:小伙子,这处的勾栏可和你想的勾栏不一样,这里面的女人啊,都大有来头,就左边第二个门,说是西夏的公主,再往里面那,是罪臣林莫的双生女,再往里面去,大家闺秀,落魄贵族多的了去了,这些人,曾都是人上人,来这里寻求满足和刺激的爷,图的也都就是这点,你想,还有什么比把曾经高高在上那些女人压在身下,来的趣味的。

    趣味,少了个恶字吧。

    天子脚下,还有这种地方,大概是官方授权的吧。

    比起这个,颜宁更好奇的是,何燕英来这干什么。

    她指了马车消失的那扇大门,问道:大爷,这里大白天也接客啊,我刚刚看到个马车进去了,那里头住了什么人。

    大爷压低声音:那里面住的,可就厉害了,是青州前任刺史的二女儿,五年前跟随她姐姐进宫选秀,姐妹两人,姐姐中选,妹妹落选,结果姐姐不是处子之身,侍寝当夜,让妹妹替她侍寝,以为长的相似能蒙混过关,结果被皇上识破勃然大怒,以欺君之罪,当场杀了姐姐,革了青州刺史的职,全家发落去填海了,而这妹妹就被送来这。

    这么看来,皇帝也是个狠角色。

    堂堂青州刺史,正三品官,就因为大女儿偷梁换柱,让二女儿代为侍寝,一家落到这般田地。

    颜宁随口继续打听:也挺惨的,这么说,是一辈子也离不开这里的了。

    老头点头:可不是,得罪的是当今皇上,想要离开,除非当今皇上开了口,赦免了她的罪,不过皇上哪还能记得她啊!这辈子都离不开喽。

    颜宁又是跟老头聊了好半天那屋里女人的事情,把人家名字也给打听了出来,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了,就晓得她在这里,叫绿影,听说是因为她姐姐名字里,带了个绿字,她做了她姐姐的替身,名字就成了绿影,也算是一种讽刺,提醒她不忘当日之事。

    何燕英要只是来嫖的也就算了,千万可别和那个女人牵扯上什么瓜葛。

    颜宁还是打算去看看放心。

    放下茶碗,付了钱,往那扇门走去。

    敲了敲门,很快有人来开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生的尖嘴猴腮,面露凶色,看到颜宁,没好气:你是谁?

    这里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

    颜宁摩拳擦掌,露出几分*色,往里头张头探脑:嘿嘿,我是人介绍来的,听说这里能找快活。

    说完,舔舔嘴唇,把一副猥琐*秽的模样,扮的极像。

    那人却不耐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嫖的起吗?

    颜宁明白,对自己没好态度,是因为这身衣服寒酸啊。

    她很会来事,掏出两张十两的银票:姐姐,你看这够吗?

    果然,钱是个好东西。

    那女人没想到她出手如此阔绰,态度立马转变,十分谄媚:能能能,就是这会儿姑娘不得空,你要来,得晚些。

    有人啊?

    是啊,这样,你加点钱,我帮你催催,你戌时一刻过来,保准给你留好位置。

    颜宁连连道谢,又塞了十两。

    这三十两,都得问何燕珞去报账。

    姐姐你看够吗?

    够够,小兄弟,戌时一刻,别晚了,晚了我可不给你留位了。

    颜宁忙道:是是是,准时来,准时来。

    颜宁从巷子里出来,老头打趣:小伙子,怎么,想试试皇上用过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颜宁痞笑一声:寻欢作乐而已,不挑人。

    那你也不问问我,我可以给你指点个新来的。绿影在这五年了,都是被人睡烂了的女人了,她隔壁的隔壁那个,才来两天,年纪也小,看着青涩的很,小模样娇滴滴的,玩起来才带劲。

    颜宁哼笑一声,打趣:大爷,好东西留给你吧。

    我要有钱,我就挨个玩过去了,可惜,这年纪也到了,你要真给我钱,我也玩不动喽,哈哈哈,哈哈哈。

    这老头没个正经,不过在这地方做生意的,一做还是四十年,能盼着是个什么正经人。

    颜宁懒得搭理他,到附近找了茶馆喝茶听曲儿的,打发时间。

    眼睛不离那巷子口,戌时一刻不到点,就看到何燕英的马车从里面出来,她付了茶钱,掸了掸身上的瓜子壳,跟了上去。

    没跟多远,就在三条街开外一个不起眼的客栈,何燕英下了车,入了内。

    颜宁抬头看了看客栈的名字,叫香玉客栈,记下了。

    回身到了那条巷子,朝着何燕英进去过那扇门走去。

    叩响了门扉,开门的是下午那女人,神色懒散,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等你都快睡着了,进来吧,弄完就走。

    弄这个词,可见里面那位,根本也被当个人瞧。

    颜宁点点头:知道了。

    女人自顾自进了侧边一个房间,大概是去睡觉了。

    院子不大,除了那女人进去的房间,还亮着灯的,就左手边的一个房间了。

    颜宁推门进去,房内灯火昏暗,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

    借着这昏黄烛火,看清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也就一张梳妆台,一张桌子,一扇屏风,一张床。

    床上背对着她,躺着个女人,身上盖了一床薄被,香肩半露,长发凌乱的披散在枕头上。

    今天盯着这一下午,也就何燕英进出过,瞧不出何燕英还挺生猛的。

    床上的人,声音冷漠懒散:快点吧。

    简单三个字,却足见门口那老头说的没错,她这身子,早已饱受摧残。

    这语气,根本对于男欢女欢爱这种事,麻木的很了。

    颜宁坐在床边,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她半裸的肩头,肤如凝脂,肩头还有一颗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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