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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廷深含笑的嘴角,逐渐下垂。

    他眉眼冷冽的扼住许南烟的下巴,冷道:;南烟,我不希望你再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到,如果你一定想离开我身边……

    他冷笑一声:;除非我玩腻了。

    什么叫侮辱?

    这就是了!

    许南烟发怒了:;我不是你的玩物!

    ;我没有把你当成我的玩物……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都是这样告诉我的!

    他们又吵架了。

    这次,更是不可开交。

    最后的最后,霍廷深摔门而去,而许南烟被关在公寓里面,手机也放在姜恩家里没有拿,她孤立无援。

    霍廷深开着车,来到自己旗下的珠宝店,他满腔怒火,却始终记挂着许南烟看那枚钻戒的眼神。

    直觉告诉霍廷深,许南烟喜欢戒指。

    于是霍廷深来到店里,把里面最漂亮、最昂贵、最独一无二、价值最高的粉钻戒拿了出来。

    他想,或许许南烟看见这个就会消气了。

    霍廷深没有把许南烟的话放在心里,许南烟想逃离,他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的,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混蛋也好。

    霍廷深从来随心所欲,想做的事情,他就会去做。

    不会说什么情话,也不善言辞,更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所以霍廷深只会最土也最直接的方式——

    拿钱砸。

    半夜十二点,他拿着一束红玫瑰,提着一盒最新的口红套装,和口袋里面的钻戒,拿着钥匙打开门。

    许南烟已经睡觉了。

    她蜷缩在床上,小小的一团,眼角还挂着眼珠,霍廷深内心倏然一疼。

    心里,有一块地方柔软了下去。

    把玫瑰花和口红套装放在床头柜,霍廷深把许南烟抱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

    许南烟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见霍廷深从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他俊郎的脸上带着点点笑意,在她还没有清醒过来的眼神之下,缓缓的打开了那个精致的盒子。

    许南烟的眼眸,缓缓瞪大。

    那是一枚很大很漂亮的粉色钻戒。

    简约却漂亮的款式,是霍氏今年的年度巨作。

    她知道,这是放在橱柜不外卖的,只做欣赏。

    但是……

    许南烟眼里带上了泪,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枚钻戒给了她安定的感觉。

    她激动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里泪光闪闪,抬头看着霍廷深的含笑的眸子,整颗心都陷进去了。

    心,无比的狂热。

    ;我看你很喜欢戒指,就去拿了一颗,看来效果的确不错,你以后生气,咱们就直接去店里拿,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戴多少都没问题,就当戴着玩。

    霍廷深语气淡淡,好像根本不把这个戒指当一回事,在他的世界里面,这枚戒指仅仅是他企业里一个商品而已。

    霍廷深不缺钱,更不缺戒指。

    所以许南烟身为他的女人,喜欢什么就可以直接去店里拿什么,那点钱对霍廷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更不会在意。

    但是能换来许南烟的好心情,他觉得很值得。

    但是……

    许南烟嘴角的笑容,猛然一僵。

    她眼里的泪水,微微一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廷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原本想去拿戒指的手顿在半空,没有了反应,许南烟刚刚的心有多炙热,现在就有多冷。

    就好像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在这个冬季,冷的她觉得连心都被冻的没有知觉了。

    原来,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吗?

    戴着玩玩……

    呵。

    他从来没有想要要娶她!

    许南烟的泪水更多了,她眼前都是模糊不清的,也看不清霍廷深脸上的表情。

    ;这么感动?别哭别哭,你要是喜欢,把店搬空了也没事,不就是个戒指吗?

    不就是个戒指吗?

    所以,这个戒指很廉价是吗?

    所以,在他霍廷深心里,她许南烟廉价到一枚戒指就能搞定是吗?

    可笑的是,她当时还真的以为霍廷深要跟她求婚,还真的以为他要娶她!

    当时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难堪!

    许南烟狠狠的推开霍廷深,大声怒吼:;你滚开!

    霍廷深对于许南烟突然的发怒有些不明所以,他怔了一下:;你不喜欢吗?那你喜欢什么,我还给你带了最新款的口红套装,你不是说喜欢那个666的颜色……

    ;够了,够了霍廷深!

    许南烟神色讽刺的看着他:;你把我当什么?用钱收买的妓女吗!

    霍廷深脸色一沉:;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许南烟抢过他手里的盒子一盖,打开窗户,寒风吹的她脸生疼,她的长发扬起来,有种凄美的美感。

    那个盒子,被她狠狠的丢了下去!

    ;我告诉你霍廷深,我许南烟不是一枚戒指就能收买的女人!收起你的臭钱和假意,你给不了我婚姻,就别做这些矫情的事情!我只希望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面!

    她流着眼,红着眼,歇斯底里的怒吼,那样决绝。

    霍廷深冷眼看着她,拳头紧紧握紧:;你说真的?

    他这次,眉角再无笑意。

    ;是!许南烟冷笑一声,;算我求求了你霍廷深,你放过我吧!

    话落,她就迫不及待的拉开门跑了出去,甚至连鞋都没有穿。

    ;呵……

    霍廷深看着床头柜的玫瑰花,心里忽然泳来怒气,他真是自作多情!

    修长的手狠狠的把玫瑰花抚下去,手被玫瑰刺伤,玫瑰也散落一地。

    两败俱伤。

    ——

    许南烟很冷。

    是真的很冷。

    她穿着一身加绒的睡衣,脚上没有穿鞋子,洁白的小脚踩在冰冷的地上,白雪没过脚丫,冻的脚生疼。

    ;在哪,在哪?

    许南烟毫无形象的四处查看,寻找着那个黑色的礼盒,她记得自己明明就是丢在这里了,可是为什么找不到?

    她的唇有些发白,脚也生疼。

    但是那个一眼惊艳、一眼安心的戒指礼盒,她找了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找到。

    ;我记得明明就是丢在这里了,怎么会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许南烟突然崩溃,她蹲下来抱住自己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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