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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我每天下午做完事情就往你家里跑,我想着,就算见不到你,亲手为你做一顿饭,那也是好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我们就走到这个地步了,霍廷深哽咽的着说,上次你质问我说,为什么当年我没有去挽留你,其实不是这样的。

    许南烟的手,揪紧了裙子。

    她依旧沉默着,没有抬头看霍廷深。

    霍廷深自顾自的说:你还记得我们吵架那个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吗?你一定不记得了吧,我进不去许家的大门,我也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我就在门口,跪了一个晚上

    许南烟的心,狠狠一震。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霍廷深,颤抖着问:你,跪了一个晚上?

    霍廷深眼泪就没忍住:是啊,一个晚上,我想着,我当初让你跪在霍家大门口,应该也是那么冷、那么心痛的吧?而且你还是个女孩子,你一定很无助。

    那第二天我为什么没有看见你?

    许南烟绷不住了:我和孩子在机场等着你,等了整整半天啊!你为什么不来?

    霍廷深就哭了出来,他眼泪朦胧,也看不清许南烟的面容了:我也想,可是我发烧了,我烧糊涂了,烧了整整三天啊!我醒过来就跑到你们家,可是所有人都告诉我,他们告诉我说,说你走了

    你知不知道我都已经,已经想好了要拿临近江头那栋别墅做我们的新房了,我还想着,我们结婚以后,要去什么地方度蜜月,你一直说想跟我去巴黎,可是我们一直没有去成

    所以许南烟的第一站,也就是巴黎

    她捂着嘴巴,却不哭出来。

    所以他们之间,到底是有多少误会?

    这五年,许南烟受尽了相思的折磨,可她还有孩子,还要奔波,她忙着忙着啊,也就渐渐忘了这些痛苦。

    可是霍廷深忘不了。

    他身边没有谁可以安慰的了他,他只能把自己埋进那一堆又一堆的文件里面,忙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才不会想起许南烟。

    你说那些深夜,他喝过多少酒、抽了多少烟,还有那熬不完的夜,和想念不尽的人。

    我想着,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肯定要受委屈、要被人欺负,可是我找不到你,我唯一可以做到,可能就只是打钱了。

    霍廷深苦笑一声:我总想着,万一有一天你没钱了多好,你就可以知道那个账户,就可以去用里面的钱,只要你一动那个账户,我就知道你人在哪了,就可以过去找你。

    可是我又不想让你知道那个账户,我到底还是更怕你在外面受苦,你如果有钱在身上,就肯定不会动那个账户。

    但是我只要知道,你还活着,我就总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彩色的。

    所以许南烟,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求呢的机会?我还想努力一次,这一次让我拼尽全力来追逐你,好吗?

    这一次,霍廷深没有步步紧逼。

    他只是在恳求许南烟,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世界上所有优质品质里面,许南烟只屈服于温柔。

    偏偏

    现在的霍廷深,已经足够成熟到那个地步了。

    许南烟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

    好。

    她答应了。

    一声答应,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是真正给彼此重新来过的机会,又或者

    是目的性的报复。

    许南烟自己心里,都不清楚。

    她只是看到了,霍廷深如愿以偿的笑,他又笑又哭的,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那个爱而不得的自己。

    那个因为喜欢霍廷深,而卑微到了尘埃里面的自己。

    她曾经受过的那一切,在不同的时间里面,时光通通都加倍还给了霍廷深,一毫不差。

    ——

    婚礼在举行,新人互相交换了戒指,上官婉儿抱住云书俊,泣不成声。

    云书俊摸着她的头发,笑的安心。

    要亲一个的时候,因为上官婉儿是穿了平底鞋的,所以云书俊掀开头纱,弯下膝盖仰头亲吻上官婉儿。

    现场,一阵一阵掌声几乎要掩盖掉钢琴曲的声音,媒体疯狂的拍照。

    许南烟补了纵容,纵然眼眶有些红,但是看不太出来,她一出来,就被任成阳推过去,让她过去站苏以沫身边。

    苏以沫站在众名媛身边,看样子是准备接上官婉儿的捧花,许南烟微微一笑:伯父,我去凑什么热闹呀?

    这话怎么这样说的呢?伯父呀,也希望你可以早点成家,毕竟啊你岁数不小了,到时候要是到了四十岁,有你哭的!

    许南烟不甚在意的笑笑:不会

    她正说着,一个东西就突然砸了过来,许南烟本能的伸手接住,然后一看,居然是新娘子的捧花。

    许南烟有些怔,她朝那边看过去,云书俊笑的有点坏。

    再看上官婉儿一脸的得意,就明白了,上官婉儿是故意丢那么大力的,没想到真好丢许南烟这边来了。

    许南烟接了捧花,笑了一下,总觉得这花有点扎手,她侧脸,看见霍廷深在一群伴郎里面,朝着她挤眉弄眼。

    朱熹牵着姜子言走了过来,看见许南烟手里的花,他的笑容越发灿烂:接了好运呀?

    许南烟只能尴尬的点点头:是啊,恰巧接到了,你们两个去哪了?

    哦,子言说你喝不了多少酒,但是待会儿一定会有必要的应酬的,所以我就定了个醒酒药,刚刚和子言去门口拿。

    姜子言点点头:对的。

    朱熹问她: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儿结束了再吃?

    许南烟心里暖烘烘的,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这种小细节,姜子言在意就罢了,朱熹还跟着去定药让人送过来。

    想到这里,许南烟也明白了霍廷深的顾虑,她故意不看霍廷深,接了朱熹手里的药,朱熹就顺手给她拿了一杯温开水。

    没多久,霍廷深果然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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