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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定童惨剧

    “对了,有人让我给她带句话给你。”岛主欣然笑到,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年少多寻治命药,回首方知火菱假。”

    山耐睁大眼睛看着面具岛主,这句话是当年在药仙山时,那个小女孩用来嘲笑他的话,只是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岛主还会知道这些。

    山耐当年明明在村中亲眼看到了女孩的尸体,她绝不可能死而复生,可岛主如今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山耐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句话的意思,这话是女孩用来嘲笑他日复一日找到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火菱草而说出的。

    可话虽是嘲笑,但女孩却也一直在帮山耐寻找火菱草,即便知道那火菱草根本就不存在,她也没有动摇。

    “岛主大人,此话何意?”山耐思考了许久依然猜不出岛主说这话的意图何在,只能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本岛主日前听宫中一个小宫女说,她小时曾有一个旧相识名叫山耐,当时本岛主闲来无事,也就多听了几句,今日听到石林皇子也自称山耐,突然有感而发罢了!”岛主笑了笑,说道。

    山耐知道岛主不是在搪塞自己,而是在警告自己,若是心怀不轨,三心二意,那女孩便会因为他而死。

    “岛主的意思,山耐明白了,山耐不会忘记的。”山耐对岛主笑了笑,他终于明白岛主为何会甘心放他离开了,原来这位神通广大的岛主早已经抓住了他的软肋。

    山耐此生除了晋国,只有两个人放不下,第一是‘侠’,第二便是那个女孩,山耐重情,更重恩,‘侠’对他有恩,而女孩对他有情。

    如今‘侠’已经自刎,山耐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女孩的命,否则他即便救回了晋国,但他这一生也会陷入自责之中。

    “石林皇子明白就好,那么本岛主就在这殿中等候石林皇子你的好消息了。”岛主见自己的意图已经达到,也不再逼迫山耐,他也怕山耐在他的重压之下放弃那小宫女。

    毕竟他没有对山耐有太深的了解,但好在他身为岛主多年,统御过的手下太多了,人心这种东西见多了,也就会明白其缺陷与弱点之处。

    重情之人会败在情上,重恩之人会败在恩上,重财之人会败在财上,这便是人心,也是**。

    每个人都有**,当年自诩一代豪杰的‘狭’也依旧存在**,所以只要有**存在,那么这个人就有缺点,而山耐的弱点暴露得太明显了。

    “那么山耐就告辞了。”山耐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弱点,可如今他什么做不了,只是希望自己早一点找到‘侠’说的那东西,换回那女孩,带着她一起回到晋国,等救完晋国之后,他会与那女孩再回到药仙山,从此不问世事,共度余生。

    “石林皇子为救晋国这急切之心,本岛主敬佩,既然石林皇子去意已决,那么本岛主也就不留皇子了。”岛主看着山耐,虽然他也想山耐快点找到那东西,但有些明面上的东西不得不做。

    “来人。”岛主对殿外喊道。

    一个年轻的宦官缓缓从殿外匆匆跑来,还没等他跪拜说话,岛主就对他说道:“石林皇子心系晋国之安危,本岛主也不便再留石林皇子做客,可奈何本岛主事务缠身,便由你替本岛主送送石林皇子吧!”

    “奴才遵命!”宦官跪在地上向岛主一拜,然后起身走到山耐的身边,说道:“皇子,请!”

    山耐看了一眼岛主,便走向了殿门,就在山耐接近殿门时,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对岛主说道:“希望你不要为难她。”

    “石林皇子放心。”岛主说道。

    山耐随宦官离开了这险峰的宫中,他终于不再被软禁,可以去寻觅‘狭’留下的东西了。

    ‘侠’并没有言明那东西的具体位置,因为他也不知道,但‘侠’笃定那东西一定在‘狭’的家乡,定童。

    定童乃距离险峰很远的偏远乡村,虽然定童偏远,可它仍然属于险峰管辖。

    山耐一路寻觅终于来到了这个处于险峰边缘的定童,这一路来山耐看到的无数惨剧,父死母亡,妻离子散。

    山耐终于明白险峰那奢华的出处,沉重的赋税,土地贫瘠,险峰之外的那些城郭早已是不堪重负,可那岛主仍不思减轻赋税,反而一年高过一年。

    当山耐来到定童时方才发现,定童因年年大旱已经成为了人间炼狱,这里买卖妻女,易子而食早已是习以为常,甚至定童方圆百里之内寸草不生。

    山耐走在定童的街道上,街道两边积满了准备被买卖的女人、孩童,其中不乏一些已经嫁人的人妇,甚至还有牙牙学语的婴孩。

    定童的惨剧让山耐心中无比沉重,岛主真的不知道定童的惨剧吗?不,他知道,可这正是那位岛主授意的。

    他在报复,他要报复‘狭’,他要让死岛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定童的惨剧是因为‘狭’背叛了他,若是有人还胆敢背叛,那么那人的家乡就是一下个定童。

    “因一人之错而累及其乡,这岛主远比我所想象中的残暴,这种心胸狭隘之人,不配统御死岛,若是让其染指晋国,怕是远比二君夺权更为恐怖。”

    “今日定童之惨剧便是明日晋国之末路,我虽不配为晋国之帝,可也不能让这种只为了泄一己私愤便草菅人命,无视民间疾苦的畜生控制晋国。”山耐对于那岛主,心中有无限的愤恨,若此时晋国在他的手中,他一定要攻打死岛,可惜晋国此时尚且自身难保,如何来助死岛换主?

    山耐看到一家客栈,便直接走了进去,这街道的上的景象实在是让他看不下去,他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

    山耐走进客栈后,客栈内的一个伙计见有人进来,马上跑到山耐的身边问道:“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山耐打量着客栈内往来的人,对于伙计的话只是随口回答道。

    “那客官您是要上房、中房还是下房呢?”伙计继续问道。

    山耐回过头看着伙计,他从晋国一路走到险峰,从来都是只有上房与下房,怎么这定童还偏偏比其他地方多了一个中房。

    “上房怎么说?中房怎么说?下房又怎么说?”山耐反问道。

    “上房是天字号房,房内所有器具都是与各国都城内最高标格齐平,中房与上房相比就较为平庸,以一般城郭的最高标格齐平,而这最后的下房便是普通的房间。”伙计见山耐衣着光鲜,应该是与店内那些为了买卖奴隶的人一样,所以对于山耐的问题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

    “价格如何?”山耐明白了,这里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客栈。

    “上房一日五金,中房一日一金,下房百日一金,一日一银。”伙计语不惊人死不休,就这么这间房间居然要一日五金。

    “一日五金?”山耐虽然不缺钱,可这五金在晋国可是能够购置一座小宅院了,在这小小定童居然只能住一日上房。

    “小的看大爷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住店,在这定童每日来来往往的富商不计其数,他们住的就是身份。”那伙计见山耐有些犹豫,虽然在心中觉得他好笑,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小伙计,得罪不起这些大人物。

    “他们为何前来?”山耐继续问道。

    “大爷,您就别跟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样富商来定童当然是为了街边的奴隶了。”伙计心中更感到好笑,觉得这些富商都是一个德行,明明就是来买卖奴隶的,还跟别人装。

    “奴隶?街边堆积的那些人都是奴隶?”山耐没想到街边的那些人居然都是奴隶,这肯定也是那位岛主干的好事。

    “您不知道吗?当年定童的那位惹怒了岛主,岛主一气之下将定童的所有人都贬为了奴隶。”伙计没想到山耐会这么问,在他看来山耐应该不是来买卖奴隶的,应该是随长辈一起来看看,所以不清楚定童的这些事。

    “唉!”山耐明白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今日在定童看到所有惨剧都是拜那位岛主所赐。

    “给我一间上房,若是有多的,便归你了。”山耐从怀中掏出了六锭金子,丢给了伙计。

    山耐有心要找那东西,现在最重要的是情报,看这伙计在定童的日子肯定不短,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所以先给他点甜头尝尝,日后无论是办事还是问事都要轻松很多。

    伙计看着手中的六锭金子,眼中不禁露出了贪婪之色,这些年出手阔绰的富商他不是没见过,但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一锭金子。

    “谢谢客官,小的这就带您去。”伙计连忙跑到账台将五锭金子交给了账台收钱的人,又拿上了一把钥匙,带山耐走上了二楼。

    伙计带着山耐到了二楼,没走几步便到了他的房间,山耐叫伙计停下,偏过头看了一眼,房门边写着天字一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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