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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转头看向韩克让问道:“那些人左右都得死,能不能废物再利用一下,我直接把他们身上的器官移植给真正有需要的人,比如眼睛,可以让好人重现光明。”

    韩克让对于自己的双腿没有什么执念,但对于兄弟们能恢复却很激动,当即道:“管他能不能,现在就让小孟打申请,不能也得能!”

    没等小金感慨这才是霸气,这话说得比胡财还像土匪,就见小忠孝有些不耐烦的拍着他的脸啊啊叫,都说好领他洗香香去,怎么还半天不动?

    小金笑着跟小忠孝顶了顶额头,安抚道:“行了,咱们现在就去泡澡澡,给你洗香香。”

    忠孝立马高兴地咧着小嘴儿笑,小手还指着他家的澡间儿方向啊啊啊,惹得大家都笑骂这小东西是成精了。

    泡好了澡,抱着美滋滋儿叼着奶瓶的小忠孝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就剩下耿瑞了,耿瑞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鸡蛋饼和酸黄瓜道:“妈给你留的,快趁热吃吧,他们去上工去了。”

    小金点点头坐下后,一边儿撕着鸡蛋饼一边儿道:“姐夫,你怎么被伤得这么重?你们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对你们使用私行吧?”

    耿瑞摸摸自己失去知觉的双腿,神情悲哀地说道:“人心啊,真的很难测。”说到这儿的时候,八尺男儿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他并没有韩克让的胸襟,不能淡然面对自己的双腿残疾,也可能是因为造成这样的情况,是来自自己血亲的伤害,这一点让他永远无法释怀。

    小金叹口气,用夹了一筷子马蛇菜蘸酱之后,淡淡地说道:“姐夫,你这身上的伤,我一会儿就能帮你治好,用不了几天就能彻底恢复,但你的心里却得你自己调节,不管怎么样,想想忠孝,想想我姐,再想想叔叔和阿姨。”

    耿瑞摸摸自己后腰,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的腰断了,这真的能治好吗?”

    小金点点头道:“其他人截止了我都能救活神经,眼睛瞎了我都有办法让他们恢复光明,你这只是断骨错位压迫神经,自然是能治的。”

    耿瑞这时才发泄似的嚎啕大哭,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小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虽然因为自己没有太多的人类感情,对情绪安抚一点儿也不通,但也知道,这样发泄出来对耿瑞来说是个好事儿。

    大约是血脉的关系吧,耿瑞嚎啕大哭,竟然引得享受美味的小忠孝吐掉奶嘴儿也跟着抽噎,还伸出小手去够耿瑞,就像是要安慰他一样。

    小金拍了拍胖儿子的屁股道:“你姥姥还真没说错,你就是个小白眼儿狼,刚才还一副除了我谁也不要的德行,这会儿就巴巴地找你爹去了。”

    说是这么说,小金还是顺势把小忠孝递了过去,看着不想在儿子面前丢人,用衣袖摸着脸上的涕泪的耿瑞,递着台阶道:“赶紧抱着你宝贝儿子吧,我这好赶紧吃点儿东西,可饿死我了。”

    耿瑞是不知道小金接受天地灵气蕴养,并不需要食物补充,想到小舅子好几天不吃不喝,醒来就被儿子折腾到现在,赶紧伸手接过来道:“我抱孩子,你赶紧吃饭吧。”

    小金把奶瓶冲了一下递给耿瑞喂孩子之后,看耿瑞小心翼翼地给忠孝捧着奶瓶子忘记了难过,这才坐下拿起鸡蛋饼卷着葱和酱吃了起来。

    吃了半张饼,小金这才端起旁边儿的苞米糊糊顺顺胃,顺便开口道:“这小东西就跟小猪仔儿似的好养活,也结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小忠孝显然是听懂了他爸在说他坏话,当即瞪着大眼睛不满地看着小金,黑葡萄似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儿就对着栅栏外边儿干嚎起来。

    小金很是淡定地喝了一口玉米糊糊然后道:“小东西,你姥姥现在正在地里呢,你就是喊破喉咙她也过不来,你爹也不敢帮你跟我报仇,你这招现在不好用喽!”

    话音落,就听院外传来阴恻恻地声音道:“胡家宝,你这是出息了!欺负个奶娃娃还挺自得的,我看你这是真的短揍了!”

    小金端着碗的手一抖,稳住之后,这才发现院儿外正站着脸黑如锅底的王月英,当即胆颤的道:“妈妈?您不是在地里干活呢吗?”

    王月英端着个盆子自己打开栅栏门走了进来,冷笑道:“我这要是不回来,上哪知道你这么出息,跟个刚满月的孩子都能叫号!”

    说着就走到小金身后,对着小金屁股后就是一脚,小金捂着自己的屁股,哀伤地想,功德好用,但孝大于天啊,他老娘要踢他,就是老天爷不不能管啊。

    为了让自己免于毒打,小金赶紧指着咧嘴看笑话的小忠孝道:“妈,你看这小东西就是故意的。”说完,他就恨不得捂住嘴。

    果然,他妈当即怒了,回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个可是一点儿也没放水,嘴里还骂道:“那么点儿个孩子知道啥,你不欺负他,他能哭?挺大人了还敢拉个孩子下水,真是越活越回旋了!”

    然后,王月英又看到耿瑞怀里乐呵呵地小忠孝,当即眉开眼笑地道:“姥姥的大孙子,这是一看到姥姥就高兴了,真没白疼你!”

    现在,小金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女人都是善变的,这变脸儿的速度就是唱脸谱的都比不过吧?

    有些委屈地小金嘀咕道:“这会儿又没白疼了,之前不是说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吗?”

    王月英虽然没听清他说什么,但用后脚跟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即怒道:“你嘀咕什么呢?大点声跟老娘说说试试!”

    小金立马谄媚地说道:“我说娘你回来的太及时了,一会你看着小白......小忠孝,我给姐夫的腰正骨。”

    一旁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老丈母娘和小舅子打官司,没想到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赶紧下意识的说道:“没,没事儿,我不急。”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的耿瑞,就看到自己小舅子瞪着死鱼眼睛盯着他,又想要改口,省得得罪小舅子,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在王月英听到小金的借口之后,立马点头道:“哦,能救你姐夫,这事儿是大事儿,老娘就暂时饶了你狗命,再敢欺负忠孝,你就给老娘把皮子绷紧了!”

    看着点头哈腰一副狗腿子的样子的小金,王月英呵斥一声:“赶紧吃,吃完了快点儿给你姐夫好好看看。”说完把手里的盆放在了地上。

    耿瑞这才找到机会救人:“妈,这咋整这么多鲫瓜子?端了一路,也累坏了吧?”说着就想给王月英倒上一杯水。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满意,王月英对自己这个女婿也是极为满意的,看耿瑞要给她倒水赶紧拦住道:“你可别动弹了,骨头本来就错位了,一会儿让二宝子给你瞧瞧,养好了再说别的。”

    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茶缸水喝下肚之后才又解释道:“跟你们一起过来的那个叫黎波的,说是家是南边儿来的,叫什么鱼米之乡?”

    小金低头没敢露出异样,更不敢指出鱼米之乡不是单指哪个城市而是地域,王月英虽然念书习字,还是上过女学的,在他

    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算是有文化见识的人。

    但其实也就是那样,顶多就是比普通妇人多些眼界,不会那么迂腐,能读会写罢了,更深的学问是没有的,而且,土匪窝也不在乎这个。

    耿瑞也不傻,自然也不会特意指出来,还很捧场地问道:“黎教授夫妻都是有真学实才的人,要不是早年留学过,现在也不会遭到这场磨难。”

    王月英叹口气道:“这个世道呦,都她娘的妖魔鬼怪当道,好坏人不分,就连老祖宗的那些好玩意儿也都给嚯嚯了。”

    小金如今已经感悟了一丝天道,倒是有了些感悟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万事万物皆有因果,无因既无果。”

    王月英听得直懵,这些人说话总是云里雾里的,当即怒道:“你就不能说人话?直接说句人能听懂的,什么又破又立的。”

    小金道:“这么说吧,娘你看过西游记吧?”见王月英点头,他继续道:“还记得,那里在师徒四人最后面见如来,质问阿傩迦叶二人索要人事儿不成,给了假经文的事儿。”

    “如来说了一句:经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最后师徒四人仍然是给了紫金钵盂,这才换来真经的事情吧?”

    王月英皱眉道:“去取经本来就是玄奘自己没事儿找事儿,自己本土的玩意儿还没整明白就非得惦记人家的,觉着人家的好,倒也不怪人家为难他,这不是自己凑着嘴巴子让人去扇的吗?”

    小金摸摸鼻子,还真不能说王月英这样的解读有什么毛病,只能继续开口道:“这个咱们先不说,这毕竟是一部小说,玄奘好赖也不是咱们要去评论的事情,咱们就说如来的这句话。”

    这时耿瑞倒是有些明白小金要说什么了,心中突然也有了一丝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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