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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郎国的监狱与众不同,建于地下。夜郎国商贸发达,整个监狱建成了像蜂巢一样的建筑,看压的狱卒们是位于最外层空间,犯人是按所犯罪行大小及关押时长,最轻的位于外层。

    墨林城城主位列二品,是一百零八座城中八位高度集权者,行政与军权都在手中。墨林城的监狱也有两座,一座城北,一座城西。城西的监狱也从来没见过有人进去,连狱卒也很少出来,颇为神秘。

    耿浩一行人连府衙的门都没摸到,直接带进了监狱。这监狱位于地下,阳光是照不到里面,走道的光亮仅照亮这小小的三尺通道,羸弱地灯光被牢房的黑暗所吞噬。

    这里的牢房常年不见天日,迎接耿浩一行人的是浑浊的空气和潮湿混杂着淡淡血腥味掩盖每一寸,周围岩石块垒成的墙壁严丝合缝,丝毫没有斧凿的痕迹。‘这里或许是接近地狱的地方吧。’耿浩心中想道。

    捕快想着将他们分在了两个牢房,关三天教育一下,没必要关在一起,再生事端。

    郭青阳突然问道,“大哥,为什么要突然生事?一点话语,听听就过了。”

    看着牢房幽暗环境,耿浩像似寻找着什么,“不是让我们参加什么大会吗?这不是搞点事情多过去吗?”

    门口来送房的捕快一听,慢悠悠地说,“躲过去,就关三天,你们照样参加,想得倒挺美。安生在这呆三天吧。”

    呃,耿浩计算失误,牢房里陷入了沉默。

    黑暗中传出一阵咳嗽声,又传来一阵踩稻草的声音。

    “是谁?”郭青阳颤抖的声音。

    “老夫孤山,不要惊慌,你们后辈这么年轻就关进来了?”只见一个老头,走了出来。

    “老先生,你是犯了什么错?关在此处?”郭青阳态度诚恳,拱手道。见到了真容,两人都不怕了。

    老头看了看耿浩,讲道,“在去年城主女儿生日宴时,和我相伴的狗死了,我为它办了个葬礼,引来城主不悦,冲撞了少城主的生日,抓来关一年。”

    满脸皱纹的老头,依稀看到他的头上的光亮,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这狗陪了我三十年,如同儿女,我就不能给它办了?就许他给女儿办,我就不能为我儿子办了?可笑。”老头越说越气。

    三十年?妖兽啊,这里狗年纪能活那么久?耿浩悄悄问道,“小弟,你们这狗能活多久?”

    郭青阳仔细想了想,回道,“邻居家的大黄从我小时候6岁时就记得在了,现在上个月死了,应该有个11年左右,对,11年。”

    耿浩更确定这老头养的是狗吗?不一定,可能是非常不一般的。妖类?会修行?

    “老先生,节哀啊,对对对,狗类和我们是好朋友,最忠心,最善解人意。这城主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管的也太宽了,有没有人性啊!”耿浩为老人家鸣不平。他是可怜老头养了一个妖物还不自知。

    监狱的这两天其实还是比较平常的,除了从门口飘过的惨叫声,其他也是比较无聊了。这老头特别唠叨,估计一年内很少有机会遇到新人,这个牢房的伙食还不错,虽不如酒肆的,但比想象中嗖的饭菜好太多了,有菜有肉的。

    这老头知识渊博,什么话题都能聊起来,从一年前隔壁邻居多拿自己一个扫帚,到几十年起前的流星雨事件击中西部濒海地区,一件件都如数家珍地倒了出来。耿浩真觉得这老头不去说相声、评书可惜了。

    在只言片语中,耿浩老人说夜郎国没有仙人,但从超自然现象中,他觉得还是存在的。

    话说金大夫从城外回来后,拜访了郭府,了解到这两日未归,经过多方打听,惊讶道他们竟然入狱了。金大夫带着老夫人一起给他两送饭,发现他们两一起出狱了。出狱的时候,那老头神秘兮兮地告诉耿浩他家方位,有空去他家给他狗扫墓,真是人狗情深。

    在回来的路上,了解到小表哥毒已完全消散,这几天还不能走动。伍今生这几天经常安排丰富的伙食给破庙里的所有人,小表哥的营养也跟得上。伍掌柜思索着谁是带给他仙缘的人,汪伯要在墨林城归隐,他就继续了解着这百十号人。

    下雨了,厚重的云从远方飘了过来,雨滴如千万根线落在地上,落下,又溅起了雾,天空不时地发出壮烈地吼叫。雨滴落下,挡不住一伙人急切的脚步,他们的身影隐在了雾中,他们的脚步深被雨点改过,他们前行的方向就是墨林城。

    墨林城还是阴天,此刻金大夫带着他们到了自家的医馆,所有病人正排着长长的队,等着金大夫的徒弟们看病。

    一见到金大夫回来,大家都站起来鞠躬,以表尊敬。

    耿浩一到大堂,就注意到大堂中央的一副画,一个老头骑着鹿,一手拿着酒壶,一首指着仙鹤,看着画风,感觉是大家之作。

    医馆里有着一座很大的假山,里面看似有个迷宫。穿过旁边的走廊,就到了内堂。

    此内堂中,没有外面的吵闹,幽静。

    金大夫过问着这两天的事,他们也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监狱生涯道出。金大夫对那老头的传闻完全不知,只知道,城主女儿类似的患者好想这两天多了。

    这几日的问诊中,徒弟们汇报过,城中出现了一种怪病,生了病的人痴痴呆呆,而且此怪病白天发作,晚上有如常人。

    现在的数量还不多,没超过10个。

    现在是束手无策,药石无灵,大家也不敢让他们出门,怕惊扰了城主的大会,所以大都是锁在了屋里。

    汪伯托金大夫带了一份信,信上写道,汪伯一直在追查蛇的身份,现在已经查到了,是城内一家大刘米行掌柜,这几天迷米行也不开门,他也让人去好友那,调查一下,这条蛇现在的背后是谁。一有消息就会告诉他们。让他们务必小心。

    他们交谈到了傍晚,用过了饭,才归了府。

    在城中的一处小宅院,荒草丛生,一个鼓起的小土包中似乎鼓起了犬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