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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怒斥群臣,正大光明(求花花花)

    满场寂静。

    朱寿这声喝问简直不亚于火炮轰炸,震的百官耳膜作响。

    十四岁的身影,耸立前方,宛如一座大山压得众人呼吸阻滞。

    谁敢再言?

    一个个言官缩着脖子,装聋作哑,半个屁不敢放。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小皇帝,怒了!

    尤其是地面之上一摞罪证,像是悬在众人脖子上的一把刀。

    落下之际,便要人头滚滚。

    王献臣伏跪在地,脸色苍白,抖动如筛子。

    “陛、陛下……”

    他张口结舌,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完了!

    死到临头!

    铁证如山,任他如何狡辩都无济于事。

    “陛下开恩!”

    终于,他咬着牙,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开恩?

    “呵呵,好啊,好啊!”

    朱寿怒极而笑:“平日张口闭口孔孟之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

    “结果呢?”

    “为一己私欲疯狂敛财,大行其贿,还敢口口声声称圣人门下,自诩清流!”

    “现在东窗事发,就让朕开恩?”

    “朕开恩于你,谁来开恩这普天千万民众?”

    声若惊雷,气势如虹。

    言官们闭嘴了,满朝文武沉默了。

    朱寿踱步,走到王献臣跟前,一脚踹了过去。

    王献臣便如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浑然不敢动。

    换做往日,必定有人站出来说朱寿有失君仪。

    可这一刻,死寂无声!

    朱寿再次开口。

    “除了这王献臣,还有谁贪受了,给朕站出来。”

    他视线转动,如激光一般扫视满朝文武。

    结果,没人动。

    众人皆是闷着头,几乎都快窒息了。

    小皇帝明显就是要杀鸡儆猴,站出来不是找死吗?

    “看来我大明百官确实是如传闻般清流啊!”

    朱寿冷笑。

    啪!

    他又摔下一摞罪证。

    “御史丛兰,贪受三十万两。”

    噗通!

    那名御史顿时脸色苍白,宛如死了娘般一头呛地,再也不敢抬头。

    啪!

    又一摞罪证!

    “御史王羽,贪受三十一万两!”

    噗通!

    又一名御史跪地上。

    朱寿先后甩出八摞罪证,这些都是实打实的铁证。

    而在前方,九名言官,此刻都像下饺子似的先后跪着。

    满朝寂静,气氛压抑如死。

    “看看吧,这,就是朕的好臣子。”

    “贪赃枉法,骄奢淫逸,目无法纪!”

    “还有你们,个个冠冕堂皇站在干岸上。”

    “你们,就那么干净吗?”

    “朕劝你们,把自己心肺肠子翻出来,晒一晒,洗一洗,拾掇拾掇!”

    “朕是越来越明白了。”

    “这大明的心头之患不在外面,而是在朝廷,就是在这乾清宫。”

    “就在朕的肱骨大臣当中!”

    “你们烂这烂一点,大明就烂一片。”

    “你们要是全烂了,各地就会揭竿而起,让咱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朱寿嘶声裂肺,眼睛猩红。

    一开始他确实是表演给百官看,可不知觉间便深入其中。

    后世某帝王所说的,和现在大明,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大明的危机更多。

    这其中,又有多少是满朝文武的功劳呢?

    大臣、士族、豪绅沆瀣一气,兼并土地,百姓民不聊生。

    这,是谁的功劳?

    想到这里,朱寿看着下方跪着的九人便一阵气愤。

    这九人,不是他的臣子,是仇人,是满天下万千百姓的仇人。

    “来人,把这九个人嫌狗弃的乱臣贼子拉下去。”

    “按祖律,剥!皮!实!草!”

    一字一顿!

    铿锵有力!

    震天动地!

    朱寿,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轰隆!

    宛如雷霆落下,震的百官心脏狂跳,神魂惊惧。

    这……这太狠了!

    祖律,剥皮实草,这特么可是最严厉的刑罚。

    除了开国之际,前面的几个帝王几乎没用过。

    唯独到了小皇帝这里,祖律重启,手腕铁血。

    已经不仅仅是人头滚滚那么简单了,而是杀人诛心!

    把最要颜面、看起来最清廉的言官,以最严厉的极刑处置。

    “陛下,开恩呐!”为首的王献臣嚎叫。

    “陛下留情啊!”

    几人纷纷大声呼喊。

    朱寿面若冰霜,无动于衷。

    很快九人如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

    他们都知道活不下去了,便破口狂骂。

    “昏君,大昏君!”

    “亡国之君,你不得好死!”

    声音很大,但随着一声声惨叫,很快,一切归于寂静。

    满朝文武,再无一人敢发声。

    朱寿缓缓坐上宝座,身躯有些瘫软。

    他眯着眼一般叹息一声,缓缓开口。

    “朕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总想着和大伙说点什么。”

    “可想来想去,也只有四个字。”

    “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可身体力行,又何其难?”

    “这四个字,是朕从心里刨出来的,从血海里挖出来的。”

    朱寿落坐。

    两名太监抬着一块匾走出。

    匾上以隶属写就四个字,一笔一划,铁骨银钩!

    ——正大光明!

    “好好看看吧,朕累了。”

    朱寿喃喃自语般,挥了挥手。

    “还有谁启奏,无事便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