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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感同身受?西山卖啦(三更求)

    朱寿处理完一头猪,看向刘瑾。

    “刘伴伴,你怎么了?”他问。

    “……”

    刘瑾一个激灵,他想说,陛下,臣,冷啊!

    透心凉那种。

    可这话,让他怎么说?

    朱寿看了看,恍然过来。

    “朕明白了,你这是……感同身受?”

    “……”

    刘瑾更冷了。

    他不想说话,他想着,不若一头撞死在这皇庄算了。

    这世上有一种痛,不亲身经历,是不可能懂的。

    朱寿一脸大咧咧的样子。

    “刘伴伴,这你就不懂了!”

    他拍了拍刘瑾的肩膀,道:“这豚呐,尤其是公豚,太容易躁动了。”

    “可经过朕这一手后,豚就不会躁动了,腥臊的肉质也将大大改变,变为鲜美之物。”

    刘瑾:“……”

    陛下您说的对。

    但,您能考虑一下臣的感受不?

    您这随便一手,便是一条可怜的命啊!

    “来来来!”

    朱寿拉起刘瑾,笑道:“这庄园大多数是公豚,刘伴伴,你来随朕一同改善肉质。”

    刘瑾:“……”

    他欲哭无泪。

    陛下,您饶了我吧。

    他无语凝噎。

    无情!

    好残忍!

    让他改善肉质?

    那感触,简直堪比手足相残,怎下得了手?

    另外一边。

    王华愁眉不展的回到家。

    他乃是文官,文官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体系。

    可现在,因为儿子的关系,他怕是成为这个体系的眼中钉了。

    岂能不愁?

    “啊啊啊,孽子,孽障!老夫恨呐!”

    王华气的牙痒痒。

    妻子郑氏见了,知道夫君定是因朝政而烦躁。

    接着,郑氏灵机一动,冲着小厮使了个眼色。

    很快,两个小厮便抬着一筐黑色的煤球放在地上。

    “夫君可知这是何物?”

    不等王华反应过来,郑氏忙道:“此乃无烟煤,烧起来竟然没有烟,完全可以替代木炭!”

    “而这无烟煤的价格,不过区区五钱,今岁冬日,我王府最少可省下数百两木炭钱。”

    “还有啊,夫君,你知道嘛,此煤,取自西山,而今却是在百善铺子售卖。”

    “说来也可笑,之前那寿宁侯想要卖掉西山,却没人买,大家都在猜哪个傻子会买。”

    “现在,那些猜测之人,怕是脸上啪啪的响吧?”

    “呵呵,夫君,你说可不可笑?”

    郑氏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华。

    如此有趣的事,应该可以转移夫君的注意力了吧?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王华听了,先的一愣,接着双手扶住柱子,咣咣咣的往上面撞。

    “别拦我,我要死!都别拦我!”

    王华万念俱灰,是真的撞!

    死了算了!

    唯有一死!

    死了,才能解脱!

    郑氏急坏了:“夫君,你这是作甚啊,好端端,为何撞柱子?是妾人说的趣事不可笑吗?”

    “夫君,别这样。”

    “别这样,夫君!”

    “夫君,快些停下吧,妾人错了!”

    咣咣咣!

    柱子发出声声闷响。

    不知多久,王华倒在了地上,额头上,血水横流。

    他抬眼望天,神色呆滞。

    嘴上则咬牙切齿喃喃着。

    “造孽,造孽啊!”

    ————

    寿宁侯府。

    张鹤龄坐在院落中喝着茶。

    茶是市面上最便宜的红茶,一斤却也要十钱。

    十钱虽然不多,可过日子嘛,该省还是要省一些的。

    张家能有而今气派的样子,除了出了一个张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张太后之外,靠的,便是节俭。

    能省则省,绝不多花一分钱。

    而能省出如今的家底,除了他,还有哥哥张延龄的功劳。

    “咔嚓!”

    大门打开,首先是家丁抬着一袋又一袋不知名的东西走了进来。

    接着,是哥哥张延龄进门。

    张延龄高兴不已。

    “鹤龄,你可知这是何物?”他问。

    “啥啊?”张鹤龄不解。

    “煤!哈哈!想不到吧!此乃无烟之煤!”张延龄大笑。

    煤?没有烟?

    张鹤龄惊奇了。

    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玩意?

    遥想他们张家之前封地西山,也出产煤,只可惜那煤不能烧。

    要是那煤能烧的话……不敢想,不敢想。

    那么大一座山,都是煤,要是能烧,天知道价值多少钱啊。

    咔嚓!

    大门再次打开。

    是管家一脸兴冲冲的走进来。

    “两位老爷,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管家激动不已:“两位老爷猜猜,是什么好事?”

    张鹤龄也不由得兴奋起来。

    能让管家称为好事的,那绝对大好事没跑了。

    他按着性子,故作镇定道:“什么事啊!”

    “煤,无烟之煤!”

    管家几乎要跳起来:“两位老爷还不知道吧,可烧的无烟之煤竟是产自西山,两位老爷,我们发财了!”

    “哈?”

    张延龄也是一震,扯着管家的衣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张家的西山产出可烧之煤?”

    管家雀跃:“是啊,大老爷,我们发了!”

    张延龄狂笑不已:“哈哈哈,好啊,好啊,列祖列宗保佑,我张家门楣再次光耀啊,这回看谁敢说我张家荒地之事,哈哈哈哈!”

    也就是这时,亭子下,张鹤龄双眼冒圈圈,一阵晕眩,身躯不受控制的栽倒。

    张延龄见了,立刻扶住,忙道:“弟,你怎么了?莫不是知道张家要发财,太激动了?放松,放松点,不要太紧张,发财嘛,小事,小事罢了。”

    张鹤龄一手捂着心口:“哥,这里,疼!疼啊!”

    张延龄也急了:“弟,你咋啦,没事吧?可别吓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死了,哥就只能一人独享这数不尽的家产了啊!”

    张鹤龄更是双眼泛白,嘴唇发紫。

    他努力保持清醒,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哥,西山,我,卖啦!”

    “哈?”

    张延龄忙安抚:“弟,没事的,区区西山,卖了也就卖了……等下,弟,你说什么?卖了?西山卖啦?”

    几近神志不清的张鹤龄费力的点头。

    张延龄呼吸一顿,只觉得呼吸不顺,眼睛一翻,咣当栽倒。

    管家吓坏了,大声呼喊,整个张家乱作一团。

    ————

    【PS:大半夜写着写着笑成傻狗,各位老爷看着笑了就投下花花评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