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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有因果,但这不是可爱一个人的问题,我要找到霍泽。

    通过吴老板,我查到了霍泽的去处,他被总公司派到一个小县城去,那边的旅游景点重修道观,施工环境很是辛苦,讲究又特别多,总公司每每有些吃力不讨好的工事,准会落到他身上。

    很巧,吴老板与那边的施工负责人吃过几顿饭,他打电话过去,刻意透露,说我的专业是风水学,让我过去转两圈有利无害。

    我去车站的时候,吴老板又给我来了个电话,他说楚大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可爱的事,所以这回我下了血本托了好几层关系,说实话,我老婆拿可爱一直当亲妹子看待,这件事我有责任,希望小姑娘能忘掉霍泽一天天开朗起来。

    清川,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县城,全靠旅游业支撑,重修、原地扩建道观的事情筹划了二十年才开始动工,那边的人对这个工程有多苛刻,完全可以想得到。

    我马不停蹄赶过去,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见到了霍泽。

    我现在的身份是风水顾问,这里的施工负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大家都尊他一声梁经理,他把我带到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只容得下两个人,他说霍泽是被总公司派来补缺的,因为这边的技术员在工地上摔断了腿。

    窗户边有个位置,霍泽的脸被电脑屏幕挡住了,我一时看不到他的模样,我心里已经在打稿纸,怎么和他说可爱的事,还有他那个女朋友,从楼上一跃而下成了怨魂,为什么偏偏缠着可爱不放呢?

    我抓鬼,但并不喜好杀鬼,我是一个处事低调,并且很讲道理的人,我想找霍泽认真谈一谈。

    梁经理走后,霍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对我的态度并不友好,他说:“想不到总公司还会派一个风水顾问,我差点就以为这里建的不是道观了,前有一个毛道士在工地上瞎BB,现在又来了一个楚大师,真够得受......”

    我知道他把我归为关系户一类,正找着话来刺激我,我盯着他打量,真心不懂可爱喜欢他什么,这人一脸的萎靡,脑袋后面扰着一团阴气,看来他最近的运气不太好啊!

    我不说话,霍泽可能觉得无趣了,指着边上的另一张办公桌说:“小地方,没有像样的办公室,楚大师将就用吧!祝你在清川的工作愉快。”

    我心说办公桌我是用不上的,我的目的就是冲你来的,姓霍的小子,就算我不找你的麻烦,估计你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

    他哼了一声,从桌上拿着施工图纸出去了,这时我看他的桌子底下有一团黑影爬出来,四肢着地,因为爬速够快,所以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门口,那个......好像是一个婴灵?

    为人心术不正,总有恶鬼纠缠的。

    霍泽才走,办公室门口就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身上穿了一身黄色的道士衣服,戴了个蛤蟆眼镜,像贼似的猫着身子拱进门来,他一进屋就抓着门把用力一推,砰,门锁了。

    那人朝我装腔作势的咳了几声,我心说吗的,有事赶紧的说。

    “楚天一,楚大师,呵呵!”

    我忍,不说话。

    他坐到霍泽的办公椅上,翘起二郎腿,把蛤蟆眼镜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两只点了怒火的眼晴,他说五年多了,老子找了你五年多,都特么以为你遁了土,没想到竟然在清川这小地方相遇。

    我看着他,觉得那小眼神太熟悉了,这是......

    一大叠图纸直接朝我扔过来,我听到他带着哭腔的骂:“楚天一,你特么还是人吗?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衣服裤子一起穿、酒一起喝、钱一起花,什么叫风行三侠?缺了你一个,还叫三侠吗?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和亮子来回乌雨镇多少次,就想打听到你的消息,我们特么都以为你死了啊!”

    我眼圈红了,坐在位置上不说话,我心说李二毛你不懂,那几年我就是一个愣头青,拿着阴阳爪和秘阵图自学自修,有时我自己都觉得像个疯子,但是我一直不敢联系他们,我怕一不小心,又有人因我而死。

    李二毛跑过来给了我两拳,打得我脸颊生痛,他说你说话行不,闷着一声不吭,是不是又想找机会逃啊?

    男人和男人之间,时常只能用拳头和酒来化解矛盾,我摸着发痛的脸颊,拍了一下桌子道:“喝酒,不醉不归,敢不敢去?”

    “去!今个不放倒你,我就不是李二毛。”

    他抹了一把泪,过来勾我的肩膀,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然后两人一起往外走,推开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霍泽,他皱眉,盯着我和二毛是一脸的嫌弃。

    二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托了我走。

    霍泽进了办公室,估计看到一地的施工图纸,顿时上了火,冲出来指着我们的后背大骂:“特么有神精病是不是?一个道士,一个风水大师,你俩要斗法去工地上斗啊,扔我图纸干嘛?”

    我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大声回道:“年轻人,麻烦你自个收拾一下,我们这不是斗法,是学术交流。”

    已近中午,旅游区边上的小饭馆人还是满多的,但是李二毛像是老顾客了,和饭馆老板小声嘀咕了几句,人家就跑到楼上自己住的地方帮我们挪了块位置,很快就摆上了小餐桌和下酒菜。

    二毛还和那时候一样,有话藏不住,他说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亮子背着疤爷的尸体,苗苗一路哭,哭得嗓子都哑了,后来我们做了她的思想工作,说是背个尸体怎么走得了远处?疤爷守了你那么多年,到死都舍不得你啊,还不如把他老人家葬在山头上,这样可以看着老屋,看着你楚天一。

    苗苗虽是闹了一阵,但还是同意了,后来我们三个又去了乌溪下村,那边有个会养鬼的老太婆,那一队诡案组的警官进去围捕,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苗苗和那老太婆斗了一天,我看也是伤得不轻,但小丫头犟脾气,帮我和亮子解了蛊毒,一个人悄悄走了。

    我猛灌了好几杯酒,心想苗苗应该回神婆那里去了,她从小在苗寨里长大,疤爷死了,也是没别的地方去了。

    二毛道:“天一,这回你别再玩消失了,这几年,我和亮子都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帮你的。”

    我盯着他那一身道士的衣裳,问他:“你这是搞什么?霍泽说的毛道士,不会是你吧?”

    二毛提了提衣领,他说楚天一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那件事后对我们的打击太大了,你又一句话没留就退了学,我和亮子脑袋瞬间空了,后来在学校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混到了毕业,我们俩有一阵也没心情联系,直到后来再见的时候,我成了清川道观老知观的关门弟子,亮子......跑少林寺去了。

    “啥?”我一口酒喷在他脸上。

    二毛说,你别急,他是俗家弟子,亮子父母的生意现在做得可大了,怎会让他有遁入空门的机会?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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