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钱经理那帮子人早把叶佳期这号小人物给忘了，自己已经在KTV嗨起来。</p>
看到卓远航带着叶佳期过来，这才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忘记去接佳期了。”</p>
卓远航解开围巾挂在衣架，淡淡道：“你这记性，别用在工作行。”</p>
“是，卓总教训的是。”</p>
“让人家站在风里等你，这种事，也你这种不靠谱的做的出来。”卓远航又不咸不淡道。</p>
“是，卓总说的对，我喝多了，不靠谱，不靠谱。”</p>
卓远航站到叶佳期的跟前，伸出一只手：“把大衣脱了吧，包厢温度高。”</p>
“我自己来，可以的……”叶佳期很不好意思地解开自己的大衣外套和围巾。</p>
“不必事事拒绝，我不喜欢生疏的陌生感。”卓远航平静道，一只手还伸着，目光落在她的脸。</p>
叶佳期这才把自己的衣服交到他的手。</p>
卓远航接过，转过身细心地帮她挂好，动作细致而温和，眉眼里虽然平静，但透着极致的耐心。</p>
包厢里人很多，桌子堆满了零食、啤酒、玩具……</p>
包厢密封性很好，隐私性更好。</p>
灯光是迷醉的五颜六色，红绿色为主，将每一个人的脸都照得怪怪。</p>
几个女人疯的厉害，脱了外套在大屏幕前扭来扭去，有的一边扭一边唱歌，有的一边扭一边喝啤酒。</p>
众人没有因为卓远航的到来而拘束。</p>
叶佳期站在里间的门口，有点不自在，却也有些期待和惊喜。</p>
她很少很少会来这样的场合，以前是被管得严，后来是没机会。</p>
她有多久没有融入到这样的生活里了？</p>
她其实天性很爱玩。</p>
十七八岁的时候，晚自习逃课，她还拉着小伙伴一起去过吧。</p>
那时候流行玩炫舞，她带着朋友一起跳。</p>
但她不敢疯玩，逃了一次两次过了个瘾没敢再逃，因为这种事要是被发现，她吃不了兜着走。</p>
如今这会儿看着热闹的包厢，她心里头深埋已久的因子复苏了。</p>
她很兴奋。</p>
卓远航走到她的身边：“要不要吃点什么？”</p>
她抬头，看向他，笑着摇头：“不吃，我可以坐着看你们玩吗？”</p>
“当然可以，为什么问这么单纯的问题。”卓远航总觉得她太过于小心翼翼，喜欢拒绝别人，也喜欢把自己藏得很深。</p>
“没什么，是问问。”</p>
“走吧。”</p>
卓远航带着她往里面走。</p>
包厢里的灯光偏暧昧，光怪陆离，炫目迷离。</p>
每一个人的脸都是黑色的阴影和彩灯的光亮。</p>
几个男人开始唱歌，声音很大。</p>
叶佳期坐在沙发，静静看着他们玩，嘴角边是扬的笑意。</p>
起初还挺排斥，这会儿倒一点都不排斥了。</p>
卓远航在她的身边坐下。</p>
他也不大开口，倚靠在沙发边，目光落在前方的屏幕。</p>
钱经理递了一支烟给卓远航：“卓总，来支烟。”</p>
“嗯。”卓远航接过。</p>
钱经理给他点火。</p>
烟雾笼罩着卓远航的面容，灯光和迷雾下，他整个人都像是被蒙一层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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