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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斗眼看两人一心对付六柄灵剑,再无威胁到自己的能力,不由轻轻一笑,伸出左手,在剑匣上轻轻一弹。

    “禄存,去!”

    一柄墨绿色,长两尺,无剑柄,无剑锋,无剑尖,如一根戒尺一般的灵剑从剑匣中缓缓飞出,向巷道中间绿藤上挂着的令牌飞去。

    禄存沉稳,却有一个诡异的瞬移特性,李文楼眼前一花,一枚令牌已脱离木藤,往地上掉下来,被瞬移过来的禄存灵剑稳稳接住,带回北斗身前。

    北斗伸手拿起令牌,而后在禄存剑身上轻轻一弹,灵剑碧光盈盈,往险象环生的墨青墨羽两人掠去。

    最后一柄“禄存”灵剑加入战局,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可以预见了。

    墨青怪吼一声,左侧被“文曲”和“武曲”联手逼到墙角的傀儡身上紫光大炽,一拳将银白色的“武曲”震退,而后拨开一旁掠阵的金色“文曲”,回身帮助墨青。

    说时迟那时快,墨羽同样发动傀儡的暴走模式,用身子强行撞开重剑“巨门”和青色“贪狼”的围堵,往墨羽这边飞奔而来。

    有了各自傀儡的加持,墨青墨羽终于脱离“破军”和“廉贞”的纠缠,纵身一跃跳至巷道另一边的出口。

    两个傀儡也是一心后撤,强行挨了飞剑角度刁钻的几记毒打,终于奔回两人身旁。

    “哼!”墨青冷哼一声,两人一言不发,带着两具傀儡消失在巷道的转角处。

    北斗轻轻招手,各在一方的七柄灵剑嗡嗡应答,如归家的孩子,纷纷飞回剑匣之中。

    “啪!”

    北斗老道合上剑匣,起身将剑匣负于身后,看向花漫舞笑道:

    “老道只需一枚令牌,其余的三枚,花郡主决定归属吧。”

    花漫舞微微一笑,盈盈行了一礼,“如此多谢北斗前辈!”

    北斗呵呵一笑,轻轻摆手,而后瞥了花漫舞身旁的李文楼一眼,转身离开,宽大的剑匣渐行渐远。

    花漫舞饶有兴致的看向李文楼,“我离开广场之时,分明看到李国师还在台前端坐,不曾想国师却还比我先寻到令牌。”

    李文楼优雅而不失尴尬的假笑一声,悠悠道:

    “可能是在下运气比较好。”

    花漫舞面无表情,“这迷宫岔道成群,千变万化,李国师竟凭运气能找到这儿来,也算前无古人了!”

    她这是埋怨自己作为盟友,不肯据实以告?

    看在灵魄的面子上,李文楼眼珠转动,沉吟道:

    “八门奇变唯星瞻,一宫星是一宫衍。”

    花漫舞杏眼流盼,满脸惊异,道:

    “李国师还懂得八门观星之术?!”

    李文楼轻笑一声,谦虚道:

    “略知一二罢了。”

    花漫舞脸色果然缓和许多,当下嫣然一笑,不再言语。

    一旁的木淳风涨红了脸,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花漫舞,看着清亮的月色下她白皙娇艳的容颜,竟让他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李文楼撇了撇嘴,这二傻子真给劳资丢脸!

    “咳咳……”一旁的侍女轻咳一声,将木淳风拉回现实。

    他俩竟然认识,而且花郡主竟然叫他李国师……突然,一个名字在木淳风的脑海中倏然闪过。

    “你是南楚国师,李文楼?!”木淳风惊呼出声。

    李文楼一愣,“这都被你发现了,佩服,佩服!”

    旁边的花漫舞“扑哧”笑出声来,看向李文楼道:

    “你这朋友,还真是傻的可爱啊!”

    李文楼一怔,这句话白小菱也曾说过的……不知道她在楚丘山过的好不好,体内的冰霜剧毒有没有再犯了……

    第一次见面,小树林中第一次被她压在身下,逼仄的马车里第一次与她抱在一起,琐碎的点点滴滴在李文楼脑海中萦绕不绝,他怔怔的看着花漫舞,一时竟已痴了。

    “咳咳……”清丽侍女的咳嗽声适时响起,李文楼回过神来,向花漫舞谦然一笑。

    “抱歉,在下失礼了。”

    花漫舞轻点螓首,转过身去,脸颊发烫。

    时常有人会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这种时候本该发怒才对,可是她却一点怒火起也生不起来,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因为她明显能感觉,他的眼里并没有自己。

    “这人好生奇怪,本郡主往大了不说,容貌在花月国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他看着我,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

    心中一团乱麻,花漫舞轻轻摇头,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对着它轻声唤道:

    “小花。”

    只见那玉佩神光大炽,碧光盈盈,一只巨大的绿莹莹的蝴蝶出现在三人面前。

    蝴蝶飞在半空,亲昵的用头上的触角去拱花漫舞,神光辉辉,洒在她的俏脸上。

    这一刻的花漫舞,美得令人心旌神摇。

    李文楼轻咳一声,转过头去,但见木淳风目瞪口呆,眼中星光闪烁。

    李文楼知道,那是爱慕的味道……

    “哇!”木淳风低呼一声,李文楼揉着额头这人怎么如此不堪?

    好奇心驱使下,他也转头看向花漫舞与那蝴蝶之灵。

    只见蝴蝶之灵振翅飞舞,碧光莹莹,轻飘飘的落在木藤之上。

    “着实挺美的。”李文楼喃喃道。

    蝴蝶双翅轻轻一摆,三枚令牌落下木藤来。

    等在一旁的侍女连忙上前,将令牌拾回,双手递给花漫舞。

    做完这一切,蝴蝶振翅翩翩飞舞,渐飞渐小,融入花漫舞手心的玉佩中。

    收起玉佩,花漫舞转身将一枚令牌递给李文楼。

    李文楼一怔,摇头推辞道:

    “这令牌是花郡主一人的功劳,在下岂敢厚颜收下?”

    花漫舞脸色一沉,左手抓起李文楼的右手,将令牌塞入他的手中。

    木淳风惊呼一声,看着李文楼手中的令牌,眼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双眼通红。

    手背上还残留着她柔荑的温热,李文楼喉结滚动,失笑道:

    “郡主何必强人所难?”

    花漫舞微微一笑,“你不愿意要,我便偏要给,强人所难又如何?”

    李文楼心头一暖,虽然有些蛮横,不过这种做法的确很容易给人好感,当下低头轻笑,将令牌收入怀中,拱手道:

    “那么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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