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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者立刻神情一动,急声问道:“哪有,这一更天还不困,所以呢,出来走走。”

    不困?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荒郊野林。

    能相信你吗?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的考虑,这个王者竟然还是选择了锦樊作为诱饵。

    王者带着一顶黑斗篷,手执链子刀。

    锦樊见状眸光亮了亮,沉声:“你究竟做甚?”

    他可没那么大耐心,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做呢。

    同样也知道王者出手之狠厉,身法之快,现在保持不动,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王者对此只是呵呵一笑。

    不管王者出于什么目的,那就不得而知,最近几次总是有事没事的找上门,像块狗皮膏药黏上来,又跟他不熟,甚至他是有些厌的。

    然而,对此事而言,锦樊这样防备,王者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能感受在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他仿佛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可能也是出于无奈。

    时间很是紧凑,直言:“这样,上头叫我查一个人,我觉得这种小事,没必要浪费我这个人才……”

    这什么烂借口?他是个人才,新人只弄受欺负,这理由不禁让人失笑。

    “能不能说人话?”锦樊听得不耐烦,拳头转了一圈发出滋滋响,正有打人之意。

    王者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连忙退后几步,解释道:“锦兄弟,别这样行不,大家都是同僚,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快点,我懒得听你废话了,你要找什么人?”

    “叶笙——!”

    “对叶笙,就这个人。”

    “叶笙?然后呢!”

    “什么循迹都没有,从何说起,要查什么总要有一个方向。”

    王者甩手摇头。

    “几个意思,问你一问三不知,还敢让我帮忙,你确定不是给我找麻烦?”

    搞笑,他又不是什么神仙,这忙没法帮,感觉是王者是谁故意试探他的,然后就此偃旗息鼓,等待时机的到来。

    这到底谁的注意?

    是夫子还是谁啊?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锦樊生气极了,有这么糊弄人的吗?

    光一名字,这么大一个西滨国重名太多,确实儿戏了。

    他首先得到一个结论,即接连的几次任务都是同一伙人所为。特训营出面干预,经过反复的访查和思考。一个假设渐渐得到证实,那就是,就是从他加入到现在,他所接触那些人一个个都不简单,看似毫无关联,仔细一想不是为了钱财,美色,权利,而且他已经察觉他们上层在调查一份联络名单。

    估计刚才说的叶笙,也是逃逸出来的。

    这个特训营到底为谁办事,看似是给夫子,突破点应该放在那些斋员身上。

    锦樊不断地思考中。

    “怎样?”

    这个案子做得真可谓构思严谨,天衣无缝。

    “滚!”

    锦樊一脸阴沉面色隐隐带着几分铁青。

    “哎……别这样,别生气嘛!这,我这不是着急嘛。”

    “起开!”

    “诶……别走啊!”

    眼见锦樊走了,王者有些懊恼,站在原地直愣。

    而后面的柳云青从阴暗角落走出来,神色瞬间感觉到一丝压力,他猜想锦樊故意为之,临走阴暗里的那一笑,笑里藏刀。

    这锦樊实力果然非同小可。

    “早就说过了,叫你不要试探他,你不听,这下踢到脚指头了吧,活该啊!”

    “我哪有,我这么热情,是他开不起玩笑……”

    “蠢——!”

    “咦,不对啊,这不是还有你吗!嗯,这事就全权交给你了,我走了,拜拜!”

    “你……”

    柳云青这下真是怒了,可恶的王者,算计来算计去最终算计到他头上。

    “站住!”

    这时却见王者转身离开。

    这大半夜的聪明反对聪明误。

    竖起一早。

    闻府好热闹啊,多一个白戊,多有趣!

    “早啊!”

    木鱼从大街上气喘吁吁的晨跑回来,顺带提了几样点心,还冒着一脸热气。

    经过后堂,瞥了一眼正在用早膳的白已,木鱼水心顿时脸色一变,到底是忍不住道:

    “小白,你吃这么急干嘛?”

    白已摆了摆手,急言:

    “人命关天,我马上赶去一趟衙门……”

    “出什么事了?也不差这几口啊。”

    “我跟你说,那个欧阳晳的事情十分诡异,眼下几方人马正要他的命,这次绑架是在他家里,之前那一次不报官,麻烦事来了。

    所以,与其这般耽搁,还是尽快找到他的下落……”

    “也是,诶,拿着。”

    “嗯?什么?”

    她会有这么好心?

    木鱼水心看了白已一眼,扑哧一笑,

    “麻团啊!”

    话落,这时白戊从厨房端了一碗小米粥,哈欠连天。

    “哟,这么好心啦!”

    “给我瞧瞧!”

    白已下一秒直接塞嘴里了。

    还别说,挺好吃的。

    其实制作起来也并不复杂,以糯米粉团炸起,加上芝麻而制成,有些包在麻茸、豆沙等馅料,有些没有。有“煎堆辘辘,金银满屋”之意。麻团是用糯米粉加白糖、油和水揉制成形,再经入锅油炸而成的。因其呈圆团形,表面又沾裹有芝麻,故名“麻团”。

    “我走了。”

    “怎么没我的?”

    “想吃自己做去!”

    白戊眼神一冷,空手腾空而起,叫了一声:“嚯嚯嚯……唉呀妈呀,这一夜睡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

    练了一段,一下子就出汗了。

    “活该,谁让你睡硬板床的。”

    “要你管!”

    这会儿就只有木鱼水心和白戊两个人。

    “哼,你还是这么阴险!”

    白戊一副我早就料到你会偷袭我的样子,冷哼一声,对着木鱼水心说道。

    “你没打算阴我,怎么知道我会偷袭我呢?”木鱼水心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似乎是被说中了,木鱼水心也不再争辩,放下食物大喝一声,当即率先出招,双腿一蹬地,身体前倾,整体向前滑去……

    “不愧是用剑的,出招都这么贱!”

    ……

    这时,潘管事从前院进后堂,随意的一问,发现气氛突然有些沉闷。

    “你,你们…”

    刚刚怎么回事?有丫鬟过来告状,说有人破坏花草树木。

    年轻人的处事风格不一样,尤其两姑娘,生怕她们突然杠起来,只好借口拿走一块点心离开。

    “怎了?”

    “不敢吭声了。”

    “怕你不成,不过我就很好奇,阁主怎么派你过来西滨……”

    “你以为我乐意看到你啊,还不是阁主信任我能力,哪像你来这么久办了几次事情,知不知道阁主很生气……”

    “编吧你,你就这伪淑女形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白戊也不客气,进来直接坐到对面的位置上,然后凤眸一挑,看向木鱼水心,道:

    “别以为你最先来闻府就能笼络人心,主子对你怎样我可能了解了一翻。

    你还真是人才,第一次来就被关地牢了,牛,真是太好意思了~!”

    木鱼水心翻白眼,“切,阁主派你来,你就干了别事,这下好了,给主子惹事了吧,你安什么心了?再说,我在闻府是有贡献的,可不会像你这么能装啊……还是给公子惹来麻烦。”

    “你——!”

    “你什么你,怎了,生气了?”

    木鱼水心做鬼脸显然是故意这么说的。

    而此时的白戊,却在闻一进门的一瞬间,便不禁愣住了。

    没办法,实在是木鱼水心太年轻。

    说话就没有一点把门的。

    可一想到眼前这女人做过的事情,闻一便瞬间眼神一变,随即打量了木鱼水心一眼,冷声道:“咳,一大早很闲嘛?都不用做事?”

    木鱼水心解释:“……不是。”

    “行了,你什么人我清楚。”

    “啊……?”

    她什么人品?

    真的很好奇闻一对她是如何评价的?

    “估计,某个人没啥好印象。”白戊有些幸灾乐祸,忍不住轻声一笑。

    “你什么人啊?需要你指手画脚了。”

    “哼,满身戾气,看不惯,那就再打一架。”木鱼水心的语气很是愤世嫉俗。

    闻一看着看着,问:“行了,那个欧阳晳的事情,白戊你代表我去一趟欧阳家打听具体事宜,忙完以后再与白已汇合救人,记住不要生事。”

    其实闻一非常想知道欧阳老爷子的反应,顺便派人试探看看他对玄太师的态度,他总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该谁出面呢?

    他,还是魏衙内?

    要么,让魏衙内去。

    这件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不得而知,估计欧阳晳是被拉下水的,现在反而被诬告,这太奇怪了。

    木鱼水心嘿嘿一笑,随意说了一句:“四少,你是不是察欧阳晳他本身就有问题?”

    “对,这个欧阳晳一直跟玄府、慕容家族同一个阵营,按理来说不该有内部争斗,除非涉及底线,做戏做的太过了,有了怨气。”

    “那不就是一墙头草吗?”

    “欧阳晳是不是当了墙头草,或是被蒙在在鼓里,还要靠以后的分析做陪衬。”

    “如何是个套路,这游戏早该结束了。”

    不等木鱼水心说话,白戊就抢着说:“那他们还敢针对他?之前要不然余潇管家求着我救他,怪我盲目没考虑他的政治立场……”

    “蠢!”

    然而结局注定让这些人失望了。

    闻一低下头思索,白戊刻意提起余潇,难不成是想让欧阳家与那些人划清界限吗?

    不过这种东西,真的不是当事人不好解释,越解释越越乱。

    到底出于什么有所顾虑,想透这一点,少年忽然十分想笑。

    “这馊主意还不是赖白戊你误打误撞救了他,要不然这人早就死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