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很简单，土豆炖肉。
管饱！
葡萄酒，还有一盆拍黄瓜。
章邯疑惑道：
“丁牧，怎么没有饭？”
丁牧回道：
“土豆既是饭，也是菜。”
秦始皇夹了一块土豆，大嚼。
软糯！香甜！
“这东西叫土豆？”
“味道不错！”
李斯咬了一口土豆，问道：
“土豆？”
“也是南美产的？”
丁牧点点头。
历史上，土豆在明朝传入中原。
章邯朝嘴里塞了一大块土豆。
几口咽下。
“好吃！”
丁牧解释道：
“和红薯的吃法差不多。”
“可以炖、烤、煮、炒，做成粉条、炸薯条……”
章邯咽了咽口水。
秦始皇问道：
“南美州，不在中原吧？”
丁牧道：“远隔重洋。”
李斯叹道：
“怪不得从没吃过。”
“土豆、红薯，此等美味，何”
丁牧笑道：
“等我把土豆给了政哥，只怕你又不吃了！”
再好的美味，也架不住天天吃、顿顿吃。
小时候，吃土豆那是噩梦！
政哥？
章邯惊悚地看着丁牧，
又来了！
秦始皇猛喝了一大口酒。
李斯替始皇帝解围道：
“陛下富有四海，会稀罕你这点吃食！”
秦始皇点点头。
这话中听！
朕什么没吃过？
除了土豆、红薯！
丁牧鄙夷道：“你懂个毛！”
李斯：“我……”
丁牧道：“这不是献给他吃的，是请他在推广的。”
秦始皇心里一跳，想到了红薯，急忙问道：
“亩产几何？”
“亩产万斤！”
系统给的种子，就这么豪横！
章邯滑下了凳子。
一碗饭差点扣自己头上。
李斯揪断了几根胡子。
又一个亩产万斤！
秦始皇目瞪口呆：“多，多少？”
丁牧道：“少的话五六千斤，一般七八千斤。”
“种子选育的好、种的用心，亩产万斤。”
章邯将碗一扔，两步蹿进厨房。
很快，他抱来几颗土豆。
秦始皇、李斯各拿了一颗，仔细端详。
完全不顾上面的泥土。
这就是土豆？
秦始皇轻轻地抚摸，温柔地去掉表皮的泥沙。
露出温润如玉的表皮。
秦始皇不敢置信，做梦一般：
“贤婿，亩产万斤？此话当真？”
丁牧笑道：“当然。我还种了几亩地。”
秦始皇有些失望：“才种了几亩？”
亩产高，但是总量少，推广就慢了。
记得红薯可是种了整个山坡！
丁牧道：“一百多亩吧。”
李斯被气笑了，一百万斤的粮食，他说的跟几斤似的！
~
大秦灭了六国，看上去很风光！
其实，大秦的百姓苦啊！
秦始皇也想轻徭薄赋。
大秦初建，百废待兴。
百姓久经战火，需要休养生息。
可是外有匈奴、百越虎视眈眈，内有六国贵族蠢蠢欲动。
大秦必须维持一个庞大的军队。
军队就是吞金兽！
每天人吃马嚼，就是个天文数字！
大秦的百姓在勒紧腰带，保家卫国！
摩挲着土豆，秦始皇挥着手，自信满满：
“有了这些仙物，灭掉匈奴，征服百越，不过弹指间！”
大秦的百姓有了亩产万斤的作物，还担心什么敌人？
秦始皇手中的土豆重若千钧。
可粮可菜的土豆，天赐大秦！
他由衷地说道：
“这是上苍的恩赐！”
“贤婿，功在社稷！”
李斯也说道：
“六国余孽，只怕要成为笑话！”
秦始皇和他君臣多年，心意相通，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人相视大笑。
百姓是朴实的，他们追随让他们吃饱肚子的人。
当他们得到了土豆、红薯的种子，会立刻将六国贵族扔在一旁。
像扔一条陈旧的抹布！
不会有一丝留恋！
章邯眼睛都红了：
“土豆、红薯，能抵百万精兵！”
有了土豆、红薯，更多青壮可以脱离农业。
大秦可以有更多精锐士卒。
匈奴？一群疯狗尔！
老子要打他们满地找牙！
老子要平推整个草原！
“咔嚓”，他竟然将土豆握碎了！
~
丁牧没再喝酒。
大秦三巨却都喝多了。
恰好又来了一场暴雨。
当雨过天晴，已是满天星斗。
他们只好在丁府住下。
后花园，凉亭。
三人躺在太师椅上，各有各的心事。
李斯在琢磨着如何推广土豆和红薯。
章邯还在血气翻涌，
思索如何灭了匈奴。
看着正在冲茶的女儿，秦始皇想起了她的母亲。
嬴玉的母亲，当年是他的卫姬。
最受他宠爱。
他登基的第十年，长信侯嫪毐（lào’ǎi）叛乱。
等他平叛归来，卫姬消失了！
她已经有孕四个月。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毫无征兆！
秦始皇问女儿道：
“玉儿，你阿娘有没有说，为什么突然来这里安居？”
“从来没说过。”
“那你娘怎么说我？”
“之前都说已经没了。她去世之前才告诉我，阿爷还在。”
秦始皇沉默了。
一壶茶尽，嬴玉带着丫鬟走了。
丁牧才说道：
“岳母去世前，曾私下告诉我，严禁带玉儿去咸阳。”
秦始皇惊讶道：
“为什么？”
丁牧回道：
“岳母说，咸阳有人要害她。当年正是因此才离开咸阳”
“是谁！”秦始皇怒了！
这么多年的疑惑，终于了答案！
这个答案让他出离愤怒！
朕要将他五马分尸！
朕要灭他九族！
丁牧摇摇头：
“岳母只说那人位高权重。”
~
夜深了，秦始皇辗转反侧。
失眠了！
他将身边的人来回过滤，到底是谁要害卫姬？
可是卫姬性格温和，寡言少语。
从不掺和后宫的是非。
没听说谁是她的敌人。
他想不出谁会有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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