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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737/518248737/518248768/202008181616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那大汉奔出镇来,暗自忖道:看来童兄弟所言不虚,那独孤公子果是个丝毫不谙世事之人。然他那双眼睛也端的奇异,竟清纯到了疑有魔法入境,只是适才尚未试得他武功到底如何。若他真似童兄弟所言那般高不可测,那倒说不定与那黄龙令敌对时该是一大帮手。

    不过他自言与那毒手观音一道,这却甚是有些麻烦。毒手观音被那黄龙令主封为第三巡察,职位大是不低,好在她尚未受到控制。然她毕竟是一介魔头,二十年前杀人无数,只怕一时也改不了那魔头本性!待我胡醉去解了那焦砾子之毒,便去寻她毒手观音。若她真似独孤樵所言那般不具魔性,便劝了她弃恶从善,若她仍是毒性难改,那就废了她,免得她助纣为虐,且为今后与黄龙令放手一搏之时除去一个劲敌。

    思忖定时,便已到了离镇五里之外的那片密林。胡醉大声道:“六信使还不快给老夫出来!本巡察要问你一事!”密林深处传来一声音道:“六信使在此。”焦砾子飞快地跑了回来,却见面前乃是一个虬髯大汉,不禁奇道:“望巡察恕罪,六信使不知阁下是哪位巡察。”胡醉“哼”了一声,道:“六信使竟不识得本巡察,那算什么罪你当自知!”焦砾子连忙跪下道:“望巡察恕罪,六……”胡醉何等身手,待焦砾子跪下,“信使”二字尚未说出,便已然点了他的穴道。焦砾子只觉腰间一麻,整个身子竟瘫了下来。一双眼睛兀自大惑不解地看着胡醉。

    胡醉二话没说,夹起焦砾子便入林中,寻一宽绰草坪放下,不由分说掏出一粒“万邪辟毒丹”,掰开焦砾子的嘴便硬喂了进去。焦砾子大骇,一双眼睛咕噜噜地盯着胡醉。胡醉道:“事不得已,还望焦掌门见谅。”口气甚是和蔼。焦砾子大奇,道:“阁下是谁?方才塞进老夫口里那清凉药粒又是什么?”

    胡醉道:“在下姓古名月,对焦掌门并未有何恶意,方才给阁下服用的乃是解毒奇药。”焦砾子道:“解毒?老朽又何曾中毒来了?”说话间药力已自发开,焦砾子目光渐渐呆滞。胡醉将右掌顶住焦砾子背心大穴,以自己浑厚内力助药物挥发。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久,焦砾子才“哦”的一声呼出一声长气,似是大梦初醒一般,胡醉知他毒性已解,将右掌撤回时,顺手解了他的被制穴道。焦砾子一个闪身跳出一丈开外,厉声道:“阁下是谁?方才为何要点老朽穴道?!”

    胡醉坐在原地,一笑道:“焦掌门现在却还是黄龙十二信使之六么?”“信使之六?”焦砾子道。突然这两月来所经历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焦砾子“扑通”一声跪下,道:“古大侠在上,且容焦砾子一拜!”自称古月的胡醉连忙扶起焦砾子,道:“焦掌门快快请起。对焦掌门所经此事,我辈中人无不痛心。仗义援手,本是我辈中人不容推辞之事,焦掌门又何须如此多礼。”焦砾子道:“既是如此,焦某恭敬不如从命。”

    言罢起身,望着胡醉道:“此事甚危!与老朽同样中毒者不下数十人,却不知古大侠——?”胡醉道:“古某家师略谙医道,曾练得万邪辟毒神丹,能解千种奇毒,古某仗此已自救了点苍掌门段一凡段大侠和阁下。”焦砾子道:“段大侠?!却不知古大侠是何时救得他的?”胡醉奇道:“十二日之前,段大侠已自回滇去了,难道这可有什么不对吗?”“糟了!”焦砾子道,“定是段大侠再度被擒住又中那奇毒了,老朽昨日还自见他来着,且他已领命去引那昆仑杨三侠和高大侠入令。”

    胡醉大惊道:“果有此事么?他们居然敢二度擒人?!”焦砾子道:“他们擒人本事甚高,令人防不胜防,老夫便是在运功调息时,不料神志一昏,自以为走火入魔,他们便化装成老夫得意弟子,送老夫前去寻医,数日之后至一秘密之所,终日灌喂老夫奇药,约半月之后,老夫神志已清,却不由自主地受了他们支配!”“哦!”胡醉甚是为此惊愕,道:“焦掌门可曾记得那秘密之所在么?”焦砾子想了想道:“进去时老朽神志已昏,并不记得,派老朽出来时却是用黑布罩住老夫眼睛,坐在一巨大车篷内,七弯八拐地转了一日方才得出来,且令老夫一个时辰之后,待那大车走远了才得取下黑布的,故焦某并不记得。只隐隐觉那似是一个地下之所。”

    胡醉道:“黄龙令行事甚是小心诡秘,段大侠也曾与焦掌门一般说话。只不知在他们的巡察和信使之中,可还有未受他们控制的么?”“有,”焦砾子道,“仅十二信使中便尚有天山二怪牧羊童阳真子、牧羊女梅依玲及丐帮长老布袋和尚姚鹏大侠、昆仑二剑高峡杨坤和白马书生柳逸仙尚未受其控制。”闻得布袋和尚还未受控,胡醉心中甚慰,道:“那七巡察中呢?”焦砾子道:“黄龙令组织甚是严密,令中等级也森严无比,越级之间甚难相见,若见却必须参见问安,故焦某并不知七巡察中尚有未受控者否。”

    胡醉道:“据在下所知,大约那毒手观音尚未受控。”焦砾子失声道:“毒手观音?古大侠莫非是说昔日杀人如麻的侯玉音那魔头么?”胡醉道:“正是。”焦砾子道:“大约四五个时辰前焦某还在此见过她,她自以三巡察自居,怕是古大侠有误了。”“不然。”胡醉道,“且她魔性大有收敛,复出江湖二月来并未妄杀一人。她以三巡察自居,只怕是对黄龙令有所图谋之举。”“哦,”焦砾子道,“果是如此,那我江湖甚幸了。”

    胡醉道:“与黄龙令如此一巨大神秘的组织敌对,自是多有一分力更好。古某这便有一事相托,不知焦掌门方便否?”焦砾子道:“古大侠但有所命,焦某无不效劳。”

    胡醉道:“黄龙令以东方大侠尸身招我天下武林同道来少林,却不知在这一路上派了多少高手堵截。尤其是洛阳抵少林这一路上更有不少武林豪杰必经,故我欲沿路回去,能救则救。此事甚急,却是耽误不得的。请焦掌门代古某送一封信给毒手观音。”焦砾子诧异道:“送给毒手观音?”

    胡醉明知他为何如此惊讶,因武林向来是黑白并不共存的,但仍装作没听到一般,道:“对,她就在前方那小镇上。”把从独孤樵处得知的毒手观音师徒所住客栈告诉了焦砾子。接着撕下一片袖布,匆匆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与焦砾子,道:“此事甚是事关重大,还望焦掌门人勿要耽误才好。”焦砾子接过布条,道:“既是古大侠如此吩咐,焦某自理会得。”胡醉道:“如此有劳焦掌门了,古某告辞!”言罢一抱拳,径往洛阳方向飞奔而去。

    焦砾子观其身法,竟是在湖绝等好手,却再也想不出江湖中姓古名月的绝顶高手是谁来,怔立良久,也自往前方小镇奔去。寻到古大侠所说那家客栈,已是卯夜时分。焦砾子江湖经验老道,竟躲在离毒手观音师徒所住那房间十丈开外的暗处,捡一碎石将那布条包好,暗运内力,将碎石弹向窗户。“笃”的一声,那碎石裹着白布穿户而进。

    那碎石乍一迸出,焦砾子便见从屋内飞身越出一个年约十七、八的青衣少女来。此等警觉骇得焦砾子迸住呼吸,丝毫不敢吱声。好在那少女环视四周一遍,见无什么异动,便径越窗而入了,并顺手关严了窗户。焦砾子暗道:我堂堂崆峒掌门,岂能予你黑道魔头通风报信,此番却不负那古大侠相救之恩了。

    正欲离去,不料眼前突然一黑,人便也昏迷过去。昏迷中,焦砾子隐约听得大弟子温和的声音道:“师傅,你老人家已中奇毒。弟子这便带你去寻一名医替师傅疗伤可好?”焦砾子深知又落黄龙令之手了,但大弟子那和柔的声音似是有一种魔力,使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接着便觉整个身子被人挟起,迷迷糊糊地便飘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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