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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273/530712273/530712324/202011240954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杨留虹大吃一惊,睁开眼来,便见一高大黑影穿梭于那个五条大汉中间,身形快如鬼魅,只一眨眼功夫,那个五条大汉人人脑浆进飞,早成了一堆尸体。杨留虹惊骇莫名,却见那大汉右掌一挥,将兀自待扇微笑的水上书生邓干打得有如断线风筝一般,直飞庙外,只道得一声“你好狠”,便闻“啪”的一声,从此无声无息。杨留虹只觉毛骨悚然,不敢看那个五条大汉惨状,当下紧闭双目。忽觉身子一空,已被那人挟出庙外。那人将她放在地上,回身提了邓干尸首掷回庙内,取出火折子,利索地将破庙点燃四、五处。待火势渐盛,才又挟了杨留虹飞奔下山。几个起落,已到江边,那人挟着杨留虹一个飞身,轻飘飘落在泊在江中的一条小船上。这一跃只怕有七、八丈之遥,杨留虹只觉江风嗖嗖贯耳,心头自是骇异,此人的功夫,只怕她师父绝因师太也有所不及。待稳坐船中之后,那人伸手给杨留虹解了穴道,冷冷道了一声:“那等江湖宵小,死不足惜,杨姑娘倒不必心有不忍。”

    杨留虹穴道既解,便转头看江岸之上那熊熊烈火,想起邓干诸人死状,正自心头恻然,不料这救她之人背对着她,并未看她一眼,竟已窥破了她心思,心头不禁大感惊佩。正欲出声,却见那人双掌连击水面,小船有如离弦之箭,疾向对岸冲去。如此“划”船之法,实为杨留虹平生所仅见,心头钦佩之心又起,一待上岸了便高声道:“晚辈峨嵋绝因师太座下弟子杨留虹,多蒙前辈相救,不知前辈高姓大名能否见告?”那人却不答话,只双眼含笑,转过身来看着杨留虹。淡淡的月光之下,只见那人虽面无表情,却有一些面熟,略一思忖,便盈盈拜道:“多谢胡大侠相救之恩!”原来这出手相救之人,正是年前在武帝宫率天下群雄与东方圣力搏、侠名满天的千杯不醉胡醉。

    当时杨留虹随师父绝因师太前往,曾见过胡醉之面,是以觉得面熟,略一思忖,便已记起,只不知胡大侠为何这般冷漠,但救命大恩,岂能不谢,不料胡醉却不受她这一拜,杨留虹未及拜下,便觉一股巨大之力涌来,阻住了自己下拜之势,心知胡大侠行侠江湖,施恩不谋图报,崇佩之心顿起,至为恭敬地道:“晚辈奉师命下山,打探小师妹讯息,不料在永昌镇中了邓干等人奸计,被掳至此,幸得胡大侠出手相救,晚辈好生感激!”胡醉似是愣得一愣,才道:“胡某只是适逢其会,杨姑娘倒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令师妹,可是一个——?”收住话头,沉吟不语。杨留虹连忙道:“敝顺妹姓瞿,名腊娜,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不知胡大侠可曾知她讯息?”胡醉道:“那就对了,杨姑娘请随我走。”听他言语,自是知道小师妹讯息了,杨留虹大喜过望,便欲拜谢,却见胡醉早在五丈开处,当下不再多言,提起真力,飞身跟了上去。数日之间,胡醉尽择荒无人烟的小道行走,他功力本比杨留虹高出甚多,是以杨留虹只能见他背影,心头不禁微觉纳罕:小师妹怎的会在这了无人迹之处?出言相询,胡醉也不转身,只道到时便知。又行了数日,峨嵋山已隐约可见,杨留虹顿即释然:原来小师妹已回山了,却不知是否似自己这般是由胡大侠护送回来的,当下心中当真对胡大侠感激不尽。

    这日黄昏,二人已行至峨嵋山山腰。再行半个时辰,便可见到师父和小师妹了——杨留虹一念及此,心下又是感激又是喜欢,不禁加快了脚程。待到穿越一小片森林时,始终在身前一丈左右的胡醉突然停下,转过头来淡淡地道:“杨姑娘,咱们不必再走了。”杨留虹大惑不解,道:“胡大侠你说什么?”胡醉冷冷地道:“我说咱们不必走了,这儿风景不错。”杨留虹更是不解,闻言四下扫视了一眼,见三十丈处有一个樵夫兀自砍柴,除此之外别无他人。杨留虹心头一惊,回头看胡醉时,只见他目露凶光,面色有若僵尸一般,只死死盯着自己。杨留虹芳心狂震——此人相貌确是胡醉,神态却与当日她在武帝宫所见的胡大侠绝然不同。胡大侠那卓尔不群的豪荡之气,此时毫无踪影不说,还换成了一脸乖戾。杨留虹当下颤声道:“胡……胡大侠,你……”胡醉干笑了两声,道:“你若能冲了过去,胡醉转身便走,若是无法过去,胡某说不得便要留杨姑娘一留了!”杨留虹冷哼一声,心道你胡大侠名满天下,却到我峨嵋山显手段来了!我若不也显点手段给你瞧瞧,倒让你小觑我峨嵋派了!当下只道了声“好”!拔剑在手,更不多言,运足平生修为,举剑攻了过去。胡醉空手接招,身形快逾闪电,杨留虹一路急打猛攻,长剑却总离胡醉身周寸许,待她一套峨嵋剑法堪堪使完,胡醉手腕倏地一翻,早将她手中长剑劈手夺过,阴恻恻地笑了数声,才道:“杨姑娘你看胡某可曾后退半步么?”“么”字出口,杨留虹陡觉双腿一软,人早委顿于地,却是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胡醉已点了她周身要穴。杨留虹大惊之下便欲出言相问胡大侠因何如此,却哪里还能发出半点声来,竟是连哑穴也被点了。芳心不由大骇,满目惊恐地看着胡醉。

    胡醉却不看她,飞身过去将那躲在草丛中连天气也不敢出的砍柴汉子拎了过来放在杨留虹身侧,淡淡地对那汉子道:“你叫什么名字?”那汉子却只顾不住口地跪地求大爷饶命。胡醉“哼”了一声,森然道:“我问你什么你便说什么,大爷一高兴,难说便饶了你一命。”那汉子大喜,连忙道:“是!是!小的什么也没看见。”胡醉又道:“你叫什么名字?”“小的名唤李富贵。”“哼!瞧你这样子富贵个屁!”“是是!小的穷得揭不开锅,实在是富贵个屁!”“你今年几岁了?”“小的今年三十三岁了。”“可曾婚配了么?”“小的老婆倒是有一个,只是又聋又瞎,倒让大爷见笑了。”“如果有不聋不瞎的妞儿看上了你,你要是不要?”“大爷说笑了。”“你看地上这妞儿,还配做你老婆吗?”“大爷别吓小人。峨媚山上的姑娘尼姑都厉害得紧,小的可不敢……不敢……”“不要怕,这妞儿此时已不厉害了,大爷看你老实,这就再尝你个老婆。此时便入洞房,你若要活命,便把衣服裤子脱了!”李富贵浑身有若筛糠,战战兢兢地脱光衣服,露出一身的皮包骨头。“好,”胡醉道,“把你媳妇儿的衣衫也脱了。”“小……小的不……不敢。”“连自己媳妇儿的衣衫也不敢脱,那还留你活命作甚,大爷这便……”“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这就去脱。”颤抖着走到杨留虹身前,跪地磕了三个头,才又道:“这……这位大……大姐,小的要……要活命,实……实在是……是迫不得……得已。这……这得罪之……之处,还望大……大姐莫……莫怪。”杨留虹又羞又怒又觉恶心,心头惨然,两行清泪夺目而出。李富贵一愣,便听胡醉喝道:“快!再慢大爷一掌便打死了你!”李富贵一惊,伸手便去解杨留虹衣裙,尚未触及肌肤,便听“噗”的一声,李富贵陡觉面上一热,伸手摸时,正好接住一片软溜溜热乎乎的物事,待低头看清,早吓得渗人的惨叫出声。他手中捧着的,骇然是半截舌头,还兀自微微颤动!杨留虹自断娇舌,头一偏,已然命归黄泉。

    胡醉一惊,连忙点了李富贯哑穴。李富贵作声不得,竟似呆了一般,只木愣愣地看着手中半截舌头,对胡醉剥杨留虹的衣裙看也不看,待到惊觉身上有异时,早被胡醉用衣带将他和杨留虹尚有余温的赤条条尸身捆在一起了。胡醉哈哈大笑,将他二人吊在一棵大树上,运掌如刀,将那大树削下一大块皮来,运指刻字:“峨嵋山上一窝淫NV,绝因老尼羞也不羞!”未了冲山顶道观运足内力高声道:“峨嵋淫NV,我胡醉领教了!告辞!”“辞”字出口,顺手解了李富贵哑穴,人却一闪身便没了踪影。整个森林,少顷便充满了李富贵惨骇渗人的嘶叫声。

    黑力铁姑气怒交集,一路急追,只想着一旦追上之后,怎样惩制偷偷溜走,给她难堪的铁算子和连城虎,不料追上之时,却见他兄弟二人正被四个煞星欺辱。铁姑大怒:我家“夫君”纵有千般不是,也自有老娘管教,何须外人多手!故而暴喝一声,也不问个青红皂白,轮起八十余斤重的铁杖便冲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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