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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959/536402959/536402968/20210119174205/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当即疾掠过去,高声道:“胡师弟,可找到你了!”

    与胡醉面对面相距五丈开外的一黄衣老者猝闻毒手观音之声,不由面色倏变。

    胡醉却道:“不知师姐找愚弟有何要事?”

    毒于观首看了看那黄衣老者,问道:“这老儿是谁?”胡醉并不直接回答毒手观音所问,却对那黄衣老者道:“敝师姐毒手观音之名。想必你‘东海独行枭’也是知道的,此时咱二人已斗过千招,彼此不分轩轾,若在下与敝师姐此时联手将你除去,那倒有失大丈夫行径。便依阁下之言,明日此时。咱二人便到镇外西边那破庙前再打个痛快。”

    毒手观音听胡醉之言:便知此黄衣老者便是尚在她出道之前便名动江湖的“一毒二掌”之一的西门离,心头也不由得一惊。心道:西门离号称“东海独行枭”倒也并非浪得虚名,自太阳叟东方圣死后,胡师弟之武功当可算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西门离能与胡师弟过手千招而胜负难分,倒也真算了得。大约其武功断不在千佛手任空行之下。

    而西门离也自忖道:此时若胡醉与其师姐联手,我“东海独行枭”倒确是斗他们不过,当下冲胡醉拱手道:“胡大侠果然名不虚传,虽咱们是敌非友,但仅凭胡大侠不乘人之危这一点,明日之约,我西门离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了。告辞!”待西门离离去之后,毒手观音道:“西门老儿武功之高,端的非比寻常,今夜本是除去他的大好时机,师弟为何—?”

    胡醉淡然道:“师姐可还记得东方圣么?”

    毒手观音奇道:“你此时提他作甚?”

    胡醉道:“昔日东坡居士有言:高处不胜寒。端的可算千古绝唱了。咱们身为武林中人,武艺低微固然不幸,但若连对手也难寻到,那却是更为不幸之事。东方圣找上我作对手,便是因此了。”[沧浪客按:苏东坡之言虽然有理,但胡醉却想错了。

    此是后话,暂且按不提]。

    毒手观音沉吟不语。

    便听胡醉又道:“西门离的‘天罡旋’武功,实可算武林奇技,纵是我有打狗棒在手,要胜他恐怕也须千招以上。”毒手观音骇然道:“当日在泰山绝顶,听说布袋和尚仅数十招,便使千佛手任老魔身受重创,莫非这西门离竟比任空行还要强么?”

    胡醉道:“他二人大约在伯仲之间,当日任空行伤于老叫化棒下,实是因他并未料到老叫化在短短时间内便能将丐帮打狗棒法使得如此纯熟。”

    毒手观音道:“原来如此,”

    稍顿又道:“令愚姐不解的是,任空行组建什么复圣盟,却让铁镜和金一氓分任二位副盟主,西门离武功如此之高,怎会,……?”

    忽闻有人自十丈开外道:“家师另有苦衷,胡大侠你们倒勿须刨根问底。”

    陡闻此声,胡醉急掠过去,其身法之快,端的匪夷所思。然他奔至那发声之所,却连人影也未能见着。

    毒手观音紧随其后,见师弟面呈惑然不解之色,当下道:“听其说话,定是西门离门下弟子无疑。”

    胡醉点点头,道:“早年西门离与任空行齐名,先前我还疑他并未投身于复圣盟麾下,此时却……当真是蹊跷得紧。”毒手观音道:“听绝因师太说,尚在愚姐未曾出道之前,黑道上便有‘一毒二掌’和‘一变二淫’以及‘一箭双巧’之说,除咱们所知‘双巧’之一的病诸葛投效复圣盟之外,连卞三婆也投身复圣盟了。”

    胡醉骇然道:“赤发仙姑?!这……这不大可能吧?”毒手观音当下将数日前与辛冰和温玲玉二人相遇而救昆仑派,又如何巧遇绝因师太以及与绝因师太的一番言谈细细道出。

    胡醉沉吟良久,才道:“这里面只怕还有更大的阴谋,但,,,,,”

    毒手观音突然截口道:“不好!”

    胡醉奇道:“怎么啦?”

    毒手观音连忙道:“咱们边走边谈。”

    胡醉大觉蹊跷,他还从未见师姐如此惶急过,当下紧随其后,也不言声,而毒手观音则将瞿腊娜之事尽数详告,末了道:“若在这十几个时辰之内寻师弟你不到,瞿姑娘便将永久丧失记忆了。”

    过不多时,二人已回至那家客栈,堪堪入得屋内,便见绝因师太正为自己左臂包扎伤口,而瞿腊那则漠然立于窗前,看着已渐西斜的明月发呆。

    毒手观音失声道:“师太!你——?!”

    瞿腊娜闻言转过身,指着胡醉和毒手观音道:“你们是谁?竟然知道她名叫师太?”毒手观音连忙道:“师弟,你为瞿姑娘疗伤,我替师太包扎伤口。

    绝因师太合什道:“阿弥陀佛!有劳胡施主和候施主了。”

    胡醉还礼道:“同是武林一脉,师太勿须多礼。”

    言罢凌空一指,内力到处,瞿腊娜早已昏迷,尚未等她倒地,胡醉又使出凌空取物神功,将她托起平平俯卧于床。

    绝因师太笑道:“胡大侠的神功是越来越精进了!”

    她虽左臂兀自汩汩流血,却浑若无事一般。

    胡醉只道得一声“多谢师太缪赞”,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倒了四、五粒红色药丸置于掌心,一捏瞿腊娜颊东穴,将药丸塞入其口中,又将双掌抵住瞿腊娜背心,以强劲内力助她使药力透入心脾。

    未过半盏茶时分,便见胡醉头顶之上白雾氲氤。毒手观音面色倏变,绝因师太见状惊道:“候施主——?”

    毒手观音连忙道:“以师太这份功力,竟尔伤于敌手,不知是——?”

    她故意收口不言,果听绝因师太怒道:“区区狼山双鬼,虽也算是不弱,但要伤贫尼,却也还不能够!偏偏段一凡好歹也算堂堂名门正派掌门,反倒助纣为虐,贫尼一时不慎,竟伤于他苍山樵剑下!哼!”

    毒手观音一边替绝因师太敷药包扎,一边奇道:“什么狼山双鬼?”

    绝因师太疲乏:“便是白无常艾虎和黑无常艾豹那一对挛生兄弟,一使飞索,一使飞锥。自言是什么复圣盟蓝衣堂属下舵主,贫尼若放手与他二鬼相搏,倒也可在两百招之内让他们变成真鬼,没料百招之后,忽见点苍派掌门段一凡率了二男二女四名弟子匆匆赶至,不由心头暗喜,只道那段一凡虽剑法未臻至一流,有他相助,十招之内定可取了二鬼性命,没料…哼!”

    毒手观音道:“段一凡是否又似昔年太阳叟东方圣意欲称帝武林之时,心性已被迷失了?”

    绝因师太怒道:“迷失个鬼!猝伤贫尼之后,他竞装模作样地轻叹了一声,方才率四名弟子离去,贫尼有伤在身,不便缠斗下去,方才饶过了那狼山双鬼!”

    毒手观音大觉蹊跷,峨嵋派与点苍派同处西陲,素来交善,怎的会有这般作为?!

    二人正自面面相觑,黯然无语,忽闻胡醉长呼了一口气,将双掌撤离瞿腊娜背心,淡笑道:“师姐的迷性散,当真厉害得紧。”

    毒手观音也笑道:“若寻师弟不到,瞿姑娘记忆全失,我可无颜再见峨嵋派中之人了,”

    胡醉道:“瞿姑娘仁心宅厚。又是一派天真未凿,上苍又怎忍心使她遭难。三个时辰之后,瞿姑娘自当无碍了。只是,,,,,”

    绝因师太道:“胡大侠有话请讲不妨。”

    胡醉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虽敝师姐和在下的药物能使她暂时将鬼灵子之死所受心灵创伤消弱,然时日一久,瞿姑娘仍会为此而心性恍惚。”

    绝因师太道:“阿弥陀佛,一切自有天定,那且由它去吧。”

    毒手规音道:“师弟,你此时内力消耗…,

    胡醉截口道:“敢问师太,凭师太如此精绝的峨嵋剑法和数十年内力修为,竟尔身受……不知是何人所为?”

    绝因师太冷哼了一声,尚未说话。毒手观音早将方才与绝因师太的对话道了出来。

    胡醉奇道:“狼山双鬼也出山了?”

    稍顿又道:“他们投效了复圣盟,这倒并非稀奇,只是段掌门怎会……这倒是怪事一桩。”

    毒手观音道:“凡此间事。均终有真相大白之日。师弟今夜尚有要事,何不此时便调息运动,师姐虽然不济,为你护法总该是无碍的。”

    胡醉微笑点头,当即面对窗口,席地盘膝运功。

    见绝因师太面呈惑然之色,毒手观音当下又将如何巧遇胡醉的诸般际遇告知了她。

    绝因师太闻言后也大奇道:“西门离武功不在任空行之下,且他生性狂傲,怎会甘愿附其骥尾,这在是令人百思而不得其解。”

    是夜子时,尚有盏茶时分。毒手观音道:胡师弟;你此时的功力,至多只恢复了九成,若是……,”

    胡醉截口凛然道:“师姐!师太!若你们再行相劝,那便是看我胡醉不起!”

    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同时轻叹了一声。

    又听胡醉道:“若你们欲在暗中相助于我,胡醉不劳西门离动手,定将在那破庙外自绝经脉而亡!”

    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骇然无声,胡醉一拱手,也不多言,径自赴约去了。

    到得镇西那座荒庙之外,正是子夜时分,方自立定身形,便听西门离高声道:“胡大侠真乃信人也!”

    胡醉也高声道:“好说,但……”

    “东海独行枭”西门离闻言微一愣,顿即明白胡醉尚未出口之言之意,当下指了指身侧一年约四十、两边太阳穴高高凸起、显见武功颇为不弱的一大汉道:“范萧,还不快拜见胡大侠!”

    胡醉道:“西门前辈勿须多礼,却不知这位范兄……?”

    西门离连忙道:“胡大侠请勿介意,他是老朽之徒范萧,有个名号叫‘旋风掌’,今日带他前来,并无它意。”

    胡醉只淡然一笑,并未多言,却见“旋风掌”冲胡醉作揖道:“东海帮范萧拜见胡大侠。”

    他一开口,胡醉便即一惊:昨夜他与毒手观音说话之时,那曾道了一句“家师另有苦衷……”的,无疑便是此人了。当下道:“范兄勿须多礼。”

    却听西门离道:“胡大侠,昨夜咱们已斗过千招,阁下的“降龙十八掌’与老朽的‘天罡旋’内功不分轩轾,纵若再斗下去,也仅是个平手之局。但胡大侠若使出贵帮独步天下的打狗棒法’来,大约千招之后,老朽便将丧命于此了。故带了敝小徒来,仅是让他替为师收尸的。”

    转向“旋风掌”范萧,又厉声道:“范萧!你听好了:今夜为师与胡大侠将以性命相搏,死于胡大侠之手,总比寄人篱下要好得多,你若还认我西门离是你师父,便将为师尸首带回东海,为师身上已留有书柬,回至东海之后,你便与众师弟宣读为师遗命,继任我东海帮帮主之职。”

    范萧凛然道:“师父……”

    西门离又厉声道:“范萧!你竟敢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么?”

    范萧泣声道:“弟子不敢!”

    西门离面色稍缓,又道:“今日之事,你只可作壁上观,若你出手相助为师。为师便一掌先将你废了,然后自绝经脉死于胡大侠之前!”

    胡醉闻言道:“西门前辈如此说话,倒真是折煞我姓胡的了。”

    稍顿又道:“打狗棒法’虽是秘而不宣的武林绝技,但依丐帮规矩,此棒法仅丐帮帮主一人可使,此时我胡醉早不是丐帮帮主,又怎能用此棒法。”

    西门离奇道:“你我一正一邪,江湖中事,本就是正邪之间水火不容,胡大侠可知今夜你我二人是以性命相搏么?”

    胡醉淡然道:“人之生死,本由天定,西门前辈倒不必替晚辈担心。”

    西门离大笑道:“你千杯不醉胡醉倒真不愧‘大侠’二字!咱们这便开始如何?”

    胡醉道了声“好”,当下二人各自往前走了数步,待到二人相距仅有丈余,一齐立定身形,俱是功布全身。

    西门离道:“胡大侠请!”

    胡醉知西门离生性狂傲,且辈份又高于他,当下只道了一声“晚辈有谮!”一招见龙在田已轰然击向西门离下盘。但见西门离身形陡失,人早飘至胡醉左侧,恰似一阵旋风,已使出他的独门绝技天罡旋掌法。

    一时之间,但见方圆十丈之内飞沙走石,二人以硬打硬,更无半丝取巧之隙,其威势端的令人骇异。

    “旋风掌”范萧已退至上三四丈之外,面色漠然地看着当世两大高手搏命。

    转眼已过二十余招,忽闻轰然一声巨响,只见胡醉“腾腾腾”连退数步,嘴角兀自挂着一缕血丝,而西门离则神情古怪的立于原地。

    良久,方闻西门离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代胡大侠来与老朽相拼?”

    胡醉所受内伤不轻。却傲然狂笑道:“我若不是胡醉,天下便再无第二个千杯不醉胡醉了!”

    西门离奇道:“但你此时与昨夜相比。功力竟然大打折扣。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醉淡然道:“要打便打,西门老儿何来这许多话说。”没料西门离也淡然道:“既是如此,待你功力复原之后咱们再重新打过不迟。”未等胡醉开口,便转向范萧高声道:“范萧,咱们走。”

    “走“字出口;他师徒二人恰若两支巨大鹰隼,数个起落之间,早已失其身影。

    胡醉黯然呆立良久,方轻叹一声,自回客栈去了。

    见胡醉虽嘴角挂着血丝,但他安然归来,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俱是大喜过望。

    毒手观音道:“胡师弟,你终是胜过了那西门老儿么?”

    胡醉黯然摇头。

    毒手观音奇道:“那——?”

    胡醉长叹了一声,方自坐下。良久才道:“他‘东海独行枭”西门离也真可算是一号人物。”

    只道出这一句之后,胡醉复又黯然不言。

    毒手观音道:“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你所受内伤不轻,当不至于未与西门离动过手,然你二人本是约的生死相斗,,,,,”

    胡醉黯然道:“是他没取我性命。”

    绝因师太插言道:“胡施主,依贫尼之见,还是先将内伤疗愈才好。”

    毒于观音连忙道:“师太所言甚是!倒是我这做师姐的不该如此急燥,胡师弟,你这便赶快运功疗伤。我和师太替你护法,”

    胡醉依言坐下,盘膝运功疗伤。

    忽闻瞿腊娜道:“真是怪事,胡大侠武功盖世,怎会有人能伤了他,定然是许多人群涌而上,胡大侠双拳难敌四手,方才被人打伤。”

    转向绝因师太和毒手观音。又道:“师傅,候前辈,你们怎么不去助胡大侠一臂之力?”

    她此时早已清醒过来。虽心头因鬼灵子之死尚有一丝黯然,却不似先前那般痴迷了。见师傅和毒手观音并不回答她之所问,不由心头大奇,又道:“你们怎么不说话?哦,是了,你们定然是不知有人要和胡大侠打架……”

    话音未落,忽闻楼下传来一粗豪之声:“掌柜的,你可知布袋和尚姚鹏姚大侠现在何处么?”

    此音听上去象是女声,却又如此粗豪,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均是心头微奇。却听瞿腊娜忽然道:“是黑力铁姑。”

    绝因师太道:“腊娜你说什么?”

    瞿腊娜道:“楼下说话那人是黑力铁姑,因为我曾见过她,并听她说过话。”

    毒手观音笑道:“你说的她,不知是男是女?”

    瞿腊娜咯咯娇笑道:“她是柳家堡铁算子田归林的媳妇,候前辈你倒是说说她会是男的么?”

    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一奇更甚:她们都是识得田归林的,田归林虽精悍却瘦小,听那铁姑声音之粗豪,只怕壮大异常,这对配偶,可算啼笑姻缘了。

    瞿腊娜道:“铁姑为人不错,我这便去请她上来与咱们叙话可好?”

    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均欲一睹铁姑“风采”,当下一齐微笑点头。

    少顷,瞿腊娜已将田归林和铁姑带进屋来。

    未等瞿腊娜替他们引见,铁姑早大咧咧地道:“绝因师太和毒手观音之名,在江湖中端的响亮得紧,今日方得-一睹尊颜,我黑力铁姑倒是幸运之至了。”

    田归林一扯铁姑衣袖,道:“铁姑,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铁姑道:“行自然是行的,但得见前辈高人,依我看多说两句也没什么。”

    绝因师太和毒手观音俱是心头暗笑,却见田归林作揖道:“田归林和铁姑拜见二位前辈。

    绝因师太道:“田施主无须多礼。”

    毒手观音则笑道:“我毒手观音比你铁算子还要年轻,这‘前辈’二字,却是担当不起。”

    田归林只觉得啼笑皆非,忽见胡醉正盘膝于地,似是正在运功疗伤,当下心头不由大奇,道:“胡大侠他怎么了?”

    铁姑一愣,指着胡醉道:“他便是名满天下的丐帮前任帮主胡醉么?”

    未等众人开口,铁姑又自顾道:“既是如此威猛雄壮,他定然便是胡大侠了。”

    毒手观音口上不说,心头却想:你之威猛粗壮,与敝师弟相比,倒也不遑多让了。

    绝因师太道:“田施主贤伉俪到此镇来,不知有何要事?”

    铁姑不等田归林开口,早高声道:“是这么回事,咱们在鄂西遇到丐帮豫皖分舵舵主王栎,他说丐帮在此镇有急事,咱们便昼夜兼程的赶来了。”

    正说话间,但闻“哇”的一声,胡醉喷出一大口污血来。众人一惊,却见胡醉缓缓睁开眼来,道:“西门老儿的天罡旋掌,端的非同小可。”

    毒手观音满目爱怜地道:“师弟所受内伤,此时已无碍了吧?”

    胡醉道:“多谢师姐动问,略须将养,便可无碍了。”

    言罢“咦”了一声,问道:“田前辈是何时到此间来的,晚辈方才忙于动功疗伤,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田归林连忙道:“胡大侠言重了……”

    铁姑高声道:“胡大侠的确是言重了,我家夫君虽年长于你,但你却是名满天下的一代大侠,他怎可以前辈自居,更何况我黑力铁姑年仅三十,那他就更加不能做你的前辈了。”

    胡醉正自一愣,便听田归林扭扭捏捏的将铁姑替众人引见。末了又道:“胡大侠之伤,莫非是‘东海独行枭’西门离那老魔所为么?”

    胡醉点点头,当下将今夜子时与西门离的剧斗之情细细道出。

    铁姑奇道:“那西门离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打败胡大侠?!”

    绝因师太道:“阿你陀佛!若非为敝小徒之故,那“东海独行枭’西门离要伤胡施主,只怕还不能够。”

    瞿腊娜奇道:“是因为我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绝因师太轻叹了…声,并未再说什么。

    铁姑忽然道:“我想起来了,那叫‘东海独行枭”西门离的,却是复圣盟属下黄衣堂堂主,据说早年被太阳叟东方圣赶至海外了,怎的今日会跑到这安康镇来!”

    胡醉“咦”了一声,奇道:“西门离果是衣着黄衫,只是——?”

    当下以询问的目光看着田归林。

    田归林见状道:“好让胡大侠得知,任空行为逃避追杀,挖空心思组建了个叫复圣盟的组织,,,……”

    随即便将数月来自己的诸般际遇尽数道出,听得众人无不骇异。

    胡醉沉吟道:“如若苦煞胡涂所说乃是真言,那冷风月固然因恶贯满盈而不足虑,但咱们要杀任空行、铁镜和辛冰三獠以谢天下群雄,那却是有些棘手了。”

    毒手观音道:“纵观西门离与其徒旋风掌范萧之言,似是西门离有何把柄落入了任老魔之手。”

    绝因师太插言道:“纵是西门离因有何把柄被任空行抓住而为其所控,南宫笑、卞三婆、欧阳钊和震天宏等人,无一不是狂霸一方之辈,又怎会一齐投效复圣盟甘为任空行操纵?”

    胡醉道:“且方才师太所提这几人,除欧阳钊外,论武功无一均不在铁镜和金一氓之下,这果然有些古怪。”

    毒手观音道:“师弟和师太是疑任空行身后另有其人?”

    被问二人一齐点头,又一齐摇头,不约而同地道:“这似乎不可能。”

    胡醉更道:“放眼当今天下。又有谁能将如此众多狂傲桀训之辈控制得住?!”

    田归林突然失道:“公孙鹳!”

    胡醉骇然道:“他…?,”

    铁姑早高声道:“断断不会是阿鹳,如若是他。他又何须救你性命!”

    田归林道:“田某本是江湖中一小角色,他固然曾施恩于我,但凡江湖中大奸恶之人。皆是心计过人之辈。”

    话咨尚未落尽,忽有人在门外道:“公孙鹤并非大奸大悲之辈,这点上在下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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