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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959/536402959/536403022/2021011917421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次日日上三竿.胡醉、童超和布袋和尚姚鹏几乎同时醒来,却见铁算子田归林兀自酣醉如泥,不由哑然失笑,心头均暗道:“铁算子虽也武功不弱,但娶了铁姑那般一个似母夜叉之女为妻,只怕往后的日子却有些不大好过了。

    正思忖间,忽见铁姑竟不敲门.大咧咧直闯入屋,见状道:“你三人内功高绝,明知我家夫君大是不如,为何要将他灌得这般烂醉?!”

    怜爱之情,溢于言表。倒使三位当世大侠无言相对。

    过不多时,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两对师徒也自入屋。

    毒手观音笑道:“你们促膝夜谈,定是投机得紧,否则铁算子也不会......”

    言罢掏出一粒药丸,塞入田归林口中,道“最多不过半盏茶时分,他的酒性当可得解了”

    铁姑松了口气,自顾咕哝道:“三位大侠一齐将我家夫君灌醉,总是大大的不该。”

    待田归林醒来之后,众人自各有一番说话,但为了不使瞿腊娜和布袋和尚伤心,自无一人提起鬼灵子之名。

    偏瞿腊娜“不识趣”,问布袋和尚道,“陆小歪是你徒弟,他为救独弧樵而自戕,你竟一点儿也不伤心么?”

    布袋和尚黯然无语。

    江湖浪子见状道:“却不知那蒙面人是谁?”

    铁姑正欲开口,忽闻田归林道:“此事端的有些蹊跷,然时日一久,定当可知。”

    铁姑高声道:“蹊跷个鬼,她不就是……”

    田归林陡然厉声道:“铁姑!你忘了当日咱们所发下的毒誓了么?!”

    铁姑骇然住口。

    田归林又道:“依在下愚见,咱们还是这便分头找寻独孤少侠为要。”

    众人均觉此言有理,当下仍是兵分四路:胡醉与师姐毒手观音、童超与青青、田归林与铁姑分赴东南、东北和正东而行。

    布袋和尚则独奔长安,到川陕分舵找李仁杰商议寻找独孤樵大计去了。

    正当他们依依惜别之际,独孤樵却已然横穿陕南并甘肃东南诸地,到了青海湖畔。

    青海湖本是西域第一大淡水湖,烟波浩淼而一望无际,独孤樵平生从未得观如此景致,竟在湖边一呆三日,好在湖边野果甚多而湖内鱼儿不少,倒也饿他不着。

    第四日上,忽遇二人背了一大团丝织之物,到得湖边,一声吆喝,那团丝网已自撒开,撒入湖内。

    独孤樵大觉奇异,当下过去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二人闻言一齐转过头,独孤樵不由惊“咦”了一声:那二人均是三十余岁年纪,容貌之相似,端的令人难以分辨!只听其中一人道:“我兄弟二人专以捕鱼为生,莫非你竟不知道么?”

    独孤樵道:“什么叫捕鱼?”

    那人奇道:“你连什么是捕鱼也不知道么?”

    稍顿又道:“是了,观你容貌,似是中原人氏,是故不知我兄弟二人名头。你不妨去打听打听.方圆百里之内,若论撒网捕鱼,又有谁不知我柴氏兄弟姓名的了?!”

    独孤憔道:“原来你们姓柴。我叫乔石头,却不知你们会不会武功?”

    那人道:“什么叫武功,莫非比捕鱼更重要么?”

    独孤憔闻言大喜道:“那就太好了,你们即连武功是什么也不知晓,定不会逼我学武功了,我与你们学捕鱼行么?”

    先前一直未开口的那人道:“你为何要学捕鱼?”

    独孤樵道:“因为我无事可做,”

    那人想了想,沉着脸道:“那你看好了,”

    言罢又高喝一声:“老二,起!”

    二人更不言语,一人拉一边网绳,迅捷将网拖出湖面。

    独孤樵“啊”了一声。

    但见网中鱼儿活蹦乱跳,当不下千尾之数!

    只与独孤樵讲过一句话的那人道:“乔石头,这就叫捕鱼。”

    待他们将网中之鱼全倒入一巨大竹箩中,复将丝网撒入湖内.那人又道:“我柴方柴圆兄弟俩并非浪得虚名。纵是要学.既不知渔期潮讯,你乔石头也学不会。”

    独孤樵道:“这倒好玩得紧,我是一定要学会的。”

    向无多言的柴方道:“纵是学上三年五载,若要在这青海湖夺我兄弟饭碗,你乔石头还差得远了。”

    独孤樵奇道:“什么叫夺你们饭碗?”

    柴方眉头微皱,却听兄弟柴圆道:“你不妨来试试。”独孤樵依言从柴圆手中接过一边网绳.待柴方高喝一起“起!”独孤樵连忙急拉网绳,却终是慢了一步,至少有百余尾鱼从他这边溜出网去。

    柴圆哈哈大笑,却听独孤樵可怜兮兮地道:“再让我试几次可好?”

    柴圆:“这倒不妨,只是……”

    独孤樵忙道:“下次我一定快些收绳就是了。”

    如此五次三番,独孤樵竟一次比一次快,以至后来鱼儿反从柴方那边溜走了不少”

    柴方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道:“你手脚如此利索,当真令我柴氏兄弟大开眼界了,若是不弃,咱们便交个朋友如何?”

    独孤樵大喜道:“那太好,只是……”

    柴方截口道:“今日咱们所捕之鱼,比任何一日均多,老二,咱们这便收网回家,与这位乔兄弟喝酒去。”

    柴圆也自喜道:“好!”

    当下三人回至柴氏兄弟家中,早有两名粗手大脚的妇人等在门口,陡见柴氏兄弟带着独孤樵并一大箩鱼回家,俱是又惊又喜地道:“你们比往日早回了一个时辰,却不知这位贵客是谁?”

    柴氏兄弟异口同声地道:“快些弄了酒菜出来,咱们今日当该与这位乔兄大喝一它场。”

    二位妇人应了,不多时便弄出许多酒菜来。自是大鱼大肉之类。

    独孤樵本不善饮,方才两杯酒下肚,便觉头已大了,当下结结巴巴地道:“实不瞒二……二位兄长,小弟并非姓乔……名石头……”

    柴圆奇道:“却是为何?”

    独孤樵又道:“小弟本复姓……复姓独孤,单名一个‘樵’字,只因……只因在中原时,小弟一说真名实姓,便有人硬要教小弟学什么武功,那却是一桩苦不堪言之事,既然二位兄长不知武功究竞是何物事,小弟便可道出真名了。”

    柴圆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先前我还道似兄弟这般俊秀人物,怎的会有‘乔石头’这般一个不方不圆之名。”兄弟二人一名柴方一名柴圆,他这般说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只可惜此时独孤樵头大如斗,更不能听出其趣味来。便听柴方道:“独孤兄弟既已不把咱们当做外人,若蒙不弃,咱们这便义结金兰如何?”

    独孤樵奇道:“什么叫义结金兰?”

    柴圆高声道:“独孤樵兄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义结金兰便是拜把兄弟,你若不愿折节下交,我兄弟俩自不能强求,但你这般问话,却是大为不该。

    独孤樵大着舌头道:“既然义结金兰便是拜为异姓兄弟,我独孤樵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了。又怎会看你们不起!”

    观其言语之间并非作伪,柴方柴圆兄弟各自唤了媳妇儿来,将他们欲与独孤樵结拜兄弟之事说了,二位妇人俱是大喜,匆匆出门拎了只公鸡回屋,柴方一刀将鸡头斫下,将血滴入三只酒碗之中,柴方率先端起一碗,看着柴圆和独孤樵。

    独孤樵懵然道:“这碗酒非喝不可么?”

    柴方面色倏变。

    柴圆连忙一扯独孤樵衣袖,将其余两碗血酒端起,递了碗给独孤樵,道:“若独孤兄弟看得起我兄弟俩,便请将它喝了。”

    独孤憔道:“我怎会看不起你们但我若将这碗酒喝了,那肯定是要醉的。”

    柴圆大笑道:“咱们今日义结金兰,何等事关重大.纵是醉死,这碗酒独孤兄弟也一定是要喝的!”

    独孤憔道:“既是如此,我便将它喝了也罢,只是我知道酒并不能将人醉死,只不知加了鸡血的酒却又如何。”

    言罢端起酒碗,将酒一饮而尽。

    柴方方自一愣,便听柴圆:“独孤兄弟不谙世事,大哥却勿要怪他。”言罢也是一饮而尽。

    异姓结拜兄弟.本是要先各自报出身庚辰.长者为兄的。此时尚不知独孤樵年纪几何。一碗酒下肚之后,他却早烂醉如泥,瘫倒于地,少顷便即发出鼾声。

    柴氏兄弟夫妇四人俱觉啼笑皆非,只得将独孤樵抱至西厢客房,替他更衣安歇。直至次日已牌时分,独孤樵方才醒来。与柴氏兄弟各报了生辰八字.自是柴方居首,柴圆次之,独孤樵作了老三。

    自此兄弟三人专以捕鱼为生,日子过得倒也其乐融融。

    再说天山二怪与胡醉交错而过之后,直奔凤凰山.方到金童玉女和阮灵素所居洞口,便即高呼道:“胡醉!你师姐叫我们来请你赶快随我们走,否则我天山二怪的师娘便大事不妙了!”

    话音落时,却见金童沉着脸走出洞口,冷冷地道:“你二怪在此大呼小叫些什么?”

    牧羊童阳真子道:“你又不是胡醉,却出来做甚?依我之见,你还是快快将胡醉叫了出来。否则我天山二怪的脾气,想必你金童也是知道的。”

    牧羊女梅依玲接道:“我家老不死的虽然武功不济,此番说话倒还有几分道理,若你不快快将胡碎叫出来,我天山二怪便把你们这山洞一把火给烧了!”

    阳真子道:“此话大有语病,既是山洞,里面自然全是石头,咱们怎能一把火将石头给点燃了呢?”

    梅依玲怒道:“老不死居然敢与我耍嘴皮子……”

    阳真子连忙道:“依玲,我并非……

    梅依玲冷哼了一声,又道:“石头烧他不燃,莫非此洞中便无可燃之物了么?!”

    他二人似演双簧,倒似浑不把金童放在眼里。

    金童知此二怪行事之邪天下无匹,而又功力奇高,当下也只冷哼了一声,道:“胡醉并非身在此间.我金童倒无法将他叫出。”

    言罢一转身,径回山洞去了。

    阳真子高声道:“他妈的!你金童竟敢连我天山二怪也不放在眼里了么?!”

    话音甫落,却见玉女盈盈步出.检衽拜道:“敢劳两位前辈动问,胡大侠的确未曾到过此地。

    端的是人若天仙,声似莺啼。

    天山二怪一时竟愣立当场。

    过得少顷,梅依玲才道:“毒手观音却说明胡醉到你们凤凰山来了,莫非她竟是骗了我天山二怪不成?”

    玉女道:“我想候前辈是不会骗你们的.大约你们与胡大侠在途中交错而过了也未可知。只奇怪胡大侠既已到过此间,又怎不与咱们见面。”

    阳真子道:“玉女姑娘此言大有道理……”

    梅依玲“哼”了一声,阳真子马上收口不言。

    玉女又道:“却不知二位如此急找胡大侠是因何事?”

    梅依玲道:“也不知怎么搞的,我师娘满面青紫,连一句话也不会说,毒手观音说只有胡醉能救其性命。”

    玉女奇道:“你们的师娘……?”

    仅道出这五字,顿即想起峨媚派小师妹瞿腊娜本与鬼灵子乃是一对情侣,虽他二人年纪尚幼,并不知情为何物,但鬼灵子自戕,瞿姑娘定然伤心,以至心性痴迷。便若阮灵素苦恋金童而人日渐憔悴一般。当下不复多言。却听阳真子道:“我师娘姓瞿,名讳上‘腊’下“娜’,她在江湖中虽没甚名头,但我师父却最是听她的话。至于我师父嘛,便是本门创派掌门,当日在泰山顶上,我师徒三人将铁镜那厮驳斥得哑口无言,在数千江湖群豪面前可是露尽了脸,当真是风光得紧,只可惜其时玉女姑娘未能亲眼目睹,否则我歪邪门掌门师父的名头,可是响亮之极了。哈哈!”

    玉女黯然道:“前辈说的可是鬼灵子陆小歪?”

    梅依玲抢着道:“普天之下,配当我歪邪门掌门的,除了他更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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