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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笙烟靠着葡萄糖水撑到了第三天,才醒了过来。

    醒了过来,总感觉自己之前干过什么,但始终都是迷迷糊糊的,实在是想不起来。

    她双眼迷糊,挣扎着站了起来。

    “唉,你怎么起来了?手上还扎着针呢!”护士推着推车进门,准备为顾笙烟更换吊瓶。

    人还未进,眼尖便已经瞥见了顾笙烟的所为,急忙喝声制止。

    顾笙烟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扎着吊瓶,输着点滴。

    她微微一愣,“我去洗手间。”

    护士急忙按住顾笙烟的手腕,防止血液倒流,“那你倒是看着针啊,回血了,回血了!”

    顾笙烟不敢动了,只觉得手背微微刺痛。

    护士扶着顾笙烟的手腕,更换了吊瓶,拿着吊瓶,把顾笙烟扶到了洗手间。

    “你还真是幸福,男朋友那么帅。”护士满脸的羡慕,忍不住摇了摇头。

    再帅的男生都是别人的,她连个喜欢的男的都还没有呢。

    顾笙烟一愣,脑子转的飞快。

    男朋友,帅?

    是盛靳寒吗?

    “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顾笙烟唇瓣毫无血色,咬着摇头。

    护士扶着顾笙烟往床边走,给顾笙烟挂好吊瓶,在掖好了被子。

    “那就是老公是不是?”护士勾起一抹笑意,小小的虎牙更显得她青春活力十足:“你老公对你可真不错,在这里受了你三天,可能是有事临时出去了下,看,你这正好就醒了。”

    顾笙烟本想解释清楚的,却是被护士的话震了一下。

    盛勒寒……在医院守了她……三天?

    “你可真是幸福啊,啧啧啧,现在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了,真是羡慕啊。”护士表示叹息。

    顾笙烟不知道怎么回答。

    刚刚进门的盛勒寒脚步一顿,嘴唇不受控制的勾起,单手握拳掩于唇边,耳根子微微泛起薄红。

    他故意板起脸,轻咳掩唇,“出去。”

    护士见了,很是紧张的埋下来头,冲顾笙烟挑了挑眉,然后推着推车出来病房。

    盛勒寒缓缓坐下,随意的拿起旁边的水果,开始削皮。

    动作流畅,薄薄果皮缓缓脱落,一条长长的果皮未断。

    连顾笙烟都不得不感叹,盛勒寒还真是完美,哪怕削个水果也能这么优雅。

    “那个,盛勒寒,你为什么要陪着我啊?”撇来撇嘴,顾笙烟单手撑住下吧,眼巴巴的看着盛勒寒。

    盛勒寒手一顿,果皮猛然掉落。

    顾笙烟眯了眯双眸,带着几分思考和怀疑。

    “为什么要陪着我,照顾我三天呢?”顾笙烟继续追问。

    少女的声音脆生生的,盛勒寒的心不由得缩了缩,不自觉舔了舔嘴唇,心虚弥散。

    “闭嘴!”盛勒寒板起脸,脸上没有了笑意,满是严肃。

    “哦。”顾笙烟有些委屈,低着头应了声。

    突然,她单边眉头一挑,忽然抬起头,一惊一乍带着些可爱。

    “哦我知道了。”顾笙烟慢慢凑近盛勒寒,“盛勒寒,你是不是……害羞啦?”

    没等盛勒寒反应,顾笙烟整个人倒躺在床上,单手捂着肚子,笑的抽抽。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看到盛勒寒害羞?哈哈哈……”顾笙烟边笑边嘀咕。

    声声窃窃私语入耳,盛勒寒看着顾笙烟的模样,一瞬间有些恼羞成怒。

    他一手钳住顾笙烟的手,另一只手就在顾笙烟的痒痒肉上到处作祟。

    顾笙烟最怕痒了,双脚蜷起,奋力挣扎,却是因为手被钳住,只能做无力之争。

    “盛勒寒,你耍炸!哈哈哈……”顾笙烟笑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身体左扭右扭,却怎么也没有盛勒寒的手指灵活。

    盛勒寒唇角微勾,淡淡的愉悦感溢满空气。

    顾笙烟往后缩,盛勒寒眼看就要碰不到了。

    她不免得意几分,突然盛勒寒翻身而上。

    顾笙烟:“……”不带这样的……

    “好了,我输了,我的错,盛勒寒你别挠了……哈哈哈……”顾笙烟眼睛死闭,泪花滑动,笑的哈哈求饶。

    盛勒寒不为所动,继续挠她。

    门突然打开,小木热情的声音传来。

    “你不是喜欢吃这家的肉包吗?我同意跑了几十公里去买的,还热着呢,快尝尝!”

    小木端着一盘精致的肉包,嗅了嗅,带着满眼笑意的走了进来。

    盛勒寒还没来得及从顾笙烟的床上下去,空气一瞬间的寂静,小木目瞪口呆的看着屋内的一幕,下一秒转身就跑。

    顾笙烟顿住了,盛勒寒也没动了。

    顾笙烟尖叫了一声,慌忙将身上的人推开,单手将被子蜷起来,缓缓盖住自己,小脑袋窝在里面。

    怕若不是需要鼻子呼吸,脑袋也没了,都给盖住了。

    “那个,这次的事,你就没怀疑过谁?”盛勒寒单拳掩唇,轻咳一声,变得正经起来。

    顾笙烟顿了下,望着他的眼睛一闪而过的疑问,旋即反应过来,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到也不是没有,但也不是很能确定。”

    顾笙烟脑子里一闪而过一张脸。

    “很多人跟我都没有深交,但关系都不是很好。”

    “那经过呢?你怎么看?”盛勒寒站着站着,直接坐到了椅子上,然后拿起还没削完的水果,然后递给顾笙烟。

    顾笙烟咬着鼓在腮帮子里,慢慢的拒绝,像只小仓鼠一样。

    “我那个时候发烧感冒了,前前后后也就是吃过自己的感冒药,按照时间和药效发作的话,应该是我晚上吞的感冒药。”

    顾笙烟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错,之前我还休息了好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