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剑是什么材质？”
仓管第一次认真打量田言和她手中的惊鲵剑。
对这个戴鬼面具穿古装的女人产生好奇。
对惊鲵剑的兴趣更加浓厚。
田言：“我不知道。”
遇到这种情况。
她通常用‘失忆’万油金搪塞。
解释。
是叶凡需要干的事。
她负责的只是问叶凡；这个人要不要杀？
叶凡笑着道：“奇遇。”
“奇遇？”仓管愣了愣。
这个词在二十一世纪未免陌生了些。
“是的。”
叶凡点头，脸上露出追忆：
“那年我表妹三岁，那是一个夕阳斜下的黄昏，我和表妹奔跑在呼伦草原上，一只巨大的苍鹰鸣叫着飞来。”
叶凡双手平伸：
“那只苍鹰好大好大，知道杨过的那只傻雕吧？苍鹰比那只傻雕还大，就像一架缩小了三倍的飞机。”
“翅膀带起的狂风，差点没把我和表妹吹飞……”
仓管乐呵继续道：
“然后那只苍鹰抓着你们去了山里，逼迫你们练功，最后三把剑任你们挑选？”
SCP基金会是超脱普通世界的神秘组织。
但不代表这里的人与世隔绝。
他们也知道网络上流行的各种梗。
“你看我像是有光环的人？”
叶凡指了指脚下。脑后。
“那只苍鹰饿了，想吃人，趁它张嘴的间隙，我扔了一颗手雷到它身体里，剑是在它体内发现的。”
仓管砸吧嘴：
“明明武侠小说的套路，咋扯上热武器咧？”
叶凡嘿笑：
“捡的手雷，本来打算去炸鱼的。”
叶凡的解释，他自己不信，仓管也不信。
但田言和米岚信了。
因为这两个古武者的遭遇很离奇。
离奇到比手雷炸苍鹰爆装备还要离奇。
仓管也没追求匕首的事。
他只是好奇惊鲵剑的材质。
不过见到叶凡扯犊子的本事后，只得作罢。
否则戒指老爷爷都敢冒出来。
别说。
基金会收容的异常里。
还真有一枚戒指，不过里面住着的不是老爷爷，而是一位大美人。
……
当叶凡再见到萧若曦时。
这女人正在做战前动员。
只是她那身水墨淡青色旗袍外加高跟鞋形象。
实在和战前发言的形象不符合。
但又有长官的气场。
非常怪异。
“你们都是死囚犯，按照法律你们都是应该吃花生米的……”
“儿子，孙子的档案上，会有父亲或者爷爷是死囚犯的记录……”
“死，你们肯定是要死的！”
“但要看看你们是否想死得其所……”
二十一世纪。
个人档案是身份证之外的第二个证明。
如果档案上写着父辈是严重触犯了法律的死囚犯。
别说参军从政。
就是电子厂都不要这种背景不干净的员工。
毕竟。
想进电子厂的人，大把大把的有。
“签契约吧，签下这份契约，你们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别想！”
死囚犯是炮灰。
如果在A基地安然度过一个月。
会被消除记忆。
送往B基地继续做炮灰，直到死。
萧若曦走下演讲台。
发现叶凡如常后道：
“不是让米岚带你去军火库挑选装备去了吗？怎么？装备很垃圾，没有看得上的？”
叶凡摇头：
“我喜欢拳拳到肉的感觉，用装备反而会被束缚。”
叶凡依仗凭借的是力大无穷，身体坚硬如铁。
用不用装备都无所谓。
“行吧，随你。”
“走登机，去山省。”
四人坐电梯来到地面。
那处粗糙的停机坪上，此时停着五架武直-10。
不消片刻。
全副武装的机动特遣队出现。
在指导下。
有批次规律的登机去……送死。
叶凡好奇说：
“sir，你就不怕这些死囚犯反水，掉头拿枪把你们突突了？”
机动特遣队共五十名。
其中死囚犯占据了四十名。
哪国的肤色都有。
如果这四十名全副武装的死囚犯突然暴走。
肯定是一场麻烦。
甚至会引发一场小规模战争。
但怪就怪在这里。
没有一个死囚犯反抗，都老老实实的服从命令去送死。
萧若曦把额前秀发撩到耳后：“他们签了契约，暴走不了的。”
“契约？”
叶凡先前也签了契约。
不过他觉得只是一张纸而以。
在生死面前。
鸡儿作用都起不到。
他当时甚至都没把契约当回事。
萧若曦说：“嗯，契约，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
叶凡追问：“有多神奇？”
萧若曦微笑：“你没权限知道。”
权限权限又是权限。
叶凡对这俩字蛋疼不已。
不过萧若曦还是透露了点信息：
“签了契约的人，会下意识遵守上面的条款，升不起一点儿反抗的念头……”
“当然，契约只对普通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