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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心思难测

    徐瑾画微笑着说:“你什么时候这么讨厌她了。”

    白知行却瞧着徐瑾画漫不经心的问到:“我看这传言有一半都是假的吧。”

    徐瑾画只是漠然笑着。

    随即看着他们从城里带回来的东西,还是以吃的居多。

    什么桂花糕,蟹黄包,糖葫芦等等。

    徐瑾画看着小鱼笑道:“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吧,怎么带回来这么多。”

    小鱼立刻笑嘻嘻的说着:“我们今天去城里没看到八王爷,不过白公子带我玩了好多东西呢!”

    徐瑾画手里拿着东西看向白知行。

    白知行立刻向她保证:“瑾姐姐放心,我说了她便是不碰的,只可惜没赶上八王爷回宫的时候,倒是有些可惜。”

    说着两个人都是一阵叹气,徐瑾画失笑,要说小鱼没见过,还说的过去,可要说白知行没见过,她不信。

    小鱼一边将吃食推给徐瑾画一边说:“小姐,我看这二小姐就是故意将你的消息传出去的罢,为的便是让府里的下人都讨厌你,她要是装可怜,这会儿怎么不出来阻止谣言啊!”

    徐瑾画当然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觉得她的行为很幼稚,她难不成觉得凭着这些就能让所有下人孤立自己不成。

    更何况她即使不用他们,依旧可以在徐家很好的生活,贺淳画未免太自负了。

    她其实想的没错。

    贺淳画虽然来到徐府已经很长时间了,而且还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但说起来她也只是凭着乖巧得名的,而被她蛊惑的也只是最近才来徐府的下人,其他房里的却是在观望。

    也就是不馋和此事,她们懂得什么叫只护自己的主子,虽然也传着两房小姐的恩怨事,可她们却只是偶尔闲言碎语罢了。

    更何况其他房的主子。

    对于贺淳画泼脏水的事情,只在几日后大家就不在议论了,毕竟两房都没有什么传言再传出来,大家便只当一个笑话听了。

    而贺淳画却不高兴了。

    本来以为大家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然后抨击徐瑾画,可除了自己的丫头婆子,其他人却是连话都不说的,只是偶尔之间传几句,并没有说徐瑾画怎样不好。

    她心里更不平衡了。

    为什么大家都帮着她,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她徐瑾画是对的,难道就因为她是青楼女子所生的。

    可这也不是她的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如果不是她将母亲赶出去,自己便是所有人眼中的大小姐了。

    她到是忘了,即使她十年前便是徐家的小姐,也不可能成为大小姐。

    且说贺年爱不可能成为正室,即便是成为了正室,徐瑾画比她大,这大小姐却是当的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

    她是逾越不了的。

    春年苑里。

    贺年爱坐在梳妆镜前抹着唇脂,嘲讽的说:“我要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你不听,这会儿可是吃了哑巴亏了,别人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你当她是春风楼里面的姑娘不成,还能任你玩乐。”

    贺淳画冷冰冰的盯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女儿家该有的柔情,只有愤怒的烈火,只有强大的恨意。

    虽然贺年爱被这样的目光看了许久,但有时候还是觉得瘆得慌,她的这个女儿可比她会耍手段的多。

    停下来想一想,笑着说:“你也用不着这样看我,若不是落安那个死人,我们也不会到这样的地步,我只是身份卑微而已,可她虽然是千金小姐,老爷照样不爱她,那有什么用。”

    “所以有时候男人的宠爱便是一切,只有得到他们的宠爱,我们才能拿到我们想要的。”

    贺淳画这会儿倒是冷静了下来,虽然有些地方母亲说的并不怎么好听,可却不得不说,她说的很对。

    她要得到父亲的宠爱,要比对徐瑾画更多的宠爱,让她不敢小瞧自己。

    幸而徐良泊很厌恶徐瑾画这个女儿,这给了她很大的机会。

    看着母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贺淳画疑惑不解,“父亲不在,母亲这是要去哪里?”

    贺年爱却不看她,倒是满不在意的淡然说到:“大人总有自己的事情,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总不能只吊死在徐良泊这颗大树上,他虽对我不错,可到底顾忌着自己,我早就看透了,什么感情全都是假的,这会儿顾着自己才是硬道理。”

    贺淳画一脸的默然,不知她是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不满意还是她觉得父亲对她们很假。

    贺年爱当然看出了女儿的困惑,可却并没有说什么,她的路还很长,要她自己去走,捷径可是没有的。

    等到贺年爱准备好了之后,瞧着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贺淳画笑着说。

    “呵呵,你总不会觉得我真是要去做什么吧!放心罢,只便是与我们相邻的李家太太找我出去逛逛,想说转换一下心情,待在这院子里即便是我们守着也不会没的。”

    贺淳画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却是信了她,与其他的太太姨娘搞好关系总是没错的,更何况这会儿是李家太太来找母亲,有关系总是好的,她点点头。

    贺年爱便走出了院子,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

    这会儿院子里只留下一个贺淳画了。

    倒是想起了刚才母亲的说法,单打独斗在这里可是行不通的,她要找一些与她关系相近的大家小姐,那些丫鬟只便是在旁边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想到这里,心里却起了心思。

    而在子风苑中。

    徐瑾画只瞧着小鱼在洗些衣物,这会儿倒是没让她不干,按她的原话便是说自己整天都无所事事,到不像是一个丫鬟了,话说徐瑾画从小到大还真没洗过衣物,都是旁边的人打理的。

    小鱼也合该着贡献些什么,白知行也这样说她。

    虽然他没什么立场,这会儿他在做自己的蛊虫。

    “白公子,你在做什么?”小鱼一边洗衣服一边问到,这会儿水倒不是很冷,一个人有些无聊,看见白知行在一边抱着一个罐子瞧着里面的东西,时不时晃动一下。

    白知行微笑着说:“这东西只怕你不敢看,都是些小毛虫之类的。”

    小鱼一听,倒是笑嘻嘻的说:“不怕啊,我们那边也是有虫子呢,有的虫子还是可以吃的呢!”

    白知行哈哈笑着:“你们那边的只怕是些良善之物,我这可不同,这可是害人的东西。”

    听见白知行恐吓小鱼,徐瑾画失笑:“小鱼,你不要去他那边,他玩的东西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

    小鱼一听,赶紧抱着水盆离了白知行很远。

    “你可是打断了我的乐趣了,本来还想抓一只看看小鱼的反应呢。”

    徐瑾画讥笑骂到:“你那些冷物,可别放到我们小鱼的跟前,她不懂,我还能不知晓,你若是找那死物试药随你,可这活人不说还是我的,你也沾不得。”

    白知行很无语的说着:“瑾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能害自己人不成,莫不是我没带那些死物,这会儿早都不知去哪试了,更何况这批毒虫怕是没之前那么好了。这会儿又是白弄了。”

    徐瑾画无奈的摇头,他虽知外公医毒双绝,可这家伙偏偏不去学医,倒是宁愿弄那些不着调的东西,虽然没见他害过人,但总不是好物,便是她都在担心。

    “瑾姐姐怕是不知的,师父走时可是向我说了一个大秘密。”只见白知行神秘的卖着关子。

    徐瑾画喝着茶冷笑:“要说便说,不说就闷着,你总不会觉得我对你的秘密感兴趣不成。”

    白知行很是无奈,还真是,若不是这样,这个秘密怕是自己根本就不会说的。

    “你可知师父的真正名号?”

    徐瑾画喝了一口茶,倒是疑虑道:“不是圣衣老人罢,总不能还有其他的,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白知行终于觉得自己找回了一点场子,说到:“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师父虽然医术高强,可他本来喜欢的却是那毒术,只是后来有了师姐才退隐江湖,忘却自己的毒术,专心治病救人。”

    徐瑾画皱着眉头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就算是因为这样,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而且外公已经没了,他还想说什么。

    白知行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只说:“以后你便会明白的。”

    徐瑾画并没有追问,只说她不知道这事,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总得不到她这里来。

    这会儿,小鱼洗完衣物之后,又去打扫房间了,他们的话根本就是听不着的,当然,她也并没有偷听的习惯。

    白知行本来在和徐瑾画说笑,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一个闪身不见了。

    徐瑾画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瞧着亭子外,果然是有人过来了。

    等那人进入自己的视线,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二姨太,只是她许久都来,都快要忘却了。

    二姨娘一看见在亭子里面的徐瑾画着急说:“瑾姐儿,这会儿只怕是要麻烦瑾姐儿了。”

    一瞧她焦急的样子,徐瑾画便知道,一定是生意出了麻烦。

    她笑着说:“姨娘坐下来说吧,事情总不急在一时不是。”

    二姨太虽然面色很焦急,只是这会儿听见徐瑾画淡定的态度心里也是减了几分。

    旁边的小丫鬟递上茶,二姨太也是没心思喝的。

    徐瑾画看着她笑意盈盈的问到:“可是绣房生意出了岔子。”

    这一句话直接便问到了点上。

    郑雅心虽然惊讶,只是看她这样问,立刻点头说到:“瑾姐儿这次可一定要帮我出出主意,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本以为做个小生意没什么难得,可这会儿做了才发现,没那么简单。”

    听见二姨太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徐瑾画并不觉得稀奇,她本是个通透的,只是有时候难免局限了自己。

    “请说。”

    “瑾姐儿可不晓得,我的布匹都是从郑家直接拿来的,虽说是自家人,可那银两也是不少的,只是等布匹回来,我才发现有不少问题,那些都是郑家不用的旧货,就连颜色都褪了许多,便不说我们不买,就是别人也是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