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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难受也活该

    “怎么个不妥了?此话怎讲?”安辰羿问道。

    “阵中,呃……”

    “你……能说话了?不难受了?”陈中隔着晋明小声的问安辰羿。

    “嗯!好像好多了。”安辰羿哼了一下,说道。

    江媛一听安辰羿这么说,心里一慌,赶紧用力从安辰羿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小声嘀咕道:“可真能装!不是好了吗?还拽着人家的手不放!”

    安辰羿的手中突然一空,就感觉心里面好像也空了一样。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微眯着眼看着就坐在他对面的江媛,要不是他们两人的面前仅隔着的一只大木箱子,安辰羿真想把江媛拉到他的身边来,看她还能躲到哪里去呢。

    “我哪里装了?本来就是心里很难受!只是你不晓得,你这张嘴何时说话能给人留一份余地?”

    江媛抬起眼皮瞟了安辰羿一眼,没好气地又嘟囔了一句:“不安好心的人,难受也是活该!你怨谁呀?”

    “呵!不,安,好,心?呵呵……就算是吧!我难受,我认了!”

    安辰羿紧盯着江媛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就坐在他对面的这个不管死活都要嘴硬的女人。

    “咚,咚咚咚,咚咚……”安辰羿的一只手放在木箱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木箱,他心里琢磨着一件又一件,既让他烦心却还不得不上心的事。

    眼下,迫在眉睫最最要紧的事,就是淮安驻军的事!

    离开京城才不过三年多,安辰羿不想知道现在的京城是何样子,他心里焦急万分的只是淮安驻军现在正群龙无首,就怕这时候再有人煽风点火,起兵造乱,那就会彻底毁了那两万多人的驻军。

    一边担心着淮安驻军的现状,安辰羿看着江媛,他的心也总是静不下来。

    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世上的事竟然会有这么巧的巧合,而且还都让他给碰上了……

    在偌大的边疆大山里,方圆几十里甚至上百里都鲜少有人烟的地方,而他却能在那样的地方意外碰巧地“抓回来”这么个女人。

    一个淄川城,说大不怎么大,可是说它小吧却也不算小了,但是,这个不一般的女人竟然都能在茫茫人海之中就只盯上了两个脏兮兮的流浪孩子。

    不管他们几个人怎么反对说教,可这女人硬是非要将两个脏孩子给收留下来。

    她不但收留了两个孩子,还从孩子的言行中察觉到了不一般的“情况”。

    虽然安辰羿自己早就知道这女人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了,但安辰羿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竟干一些非凡人所能干出来的事。

    起初,安辰羿根本就没有想到江媛救回来的这两个孩子会有如此惊人的身份。

    更让他们一大群人惊得不知所措的事,就是在半路上,江媛竟然又救下了赵秉承夫妇,也就是两个孩子的爹娘。

    这到底是有多大的福运和机缘巧合才能让赵秉诚他们一家子在千里迢迢的路途上想遇啊?

    归根结底还是要说到江媛,苦不是她瞪着眼哪怕跟人干仗也要收留那两个小“叫花子”,那他们谁也不会想到,那两个小叫花子就是被人没有暗算上的赵秉诚的一双儿女。

    他们出了城还没有走多远呢,又好巧不巧的碰上了闫越柬率领着一群人正押着赵秉诚夫妇往淄川城里面赶来。

    安辰羿本来还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他也早就给手下人吩咐过了,为了不耽搁赶路,途中尽量不要招惹事非。

    可他却忘了他自己身边就专门带着一个搞事专家呢。

    无一例外,又是因为江媛的善心大发,非要看囚车里面关的是什么人,这才多管闲事,阴差阳错的又救了赵秉诚夫妇。

    人说吉人自有天相,安辰羿却从小到大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吉祥之人。

    在自己尚未成年之时,丢家丧母,再到被人追杀。

    起初还只是被人算计,后来,随着他的年纪增长,跟自己同心血脉的兄长竟然为了皇权富贵,无视血脉之情,对他痛下杀手。

    为保性命,无奈之下,他才远走边疆从军打仗。

    这一去,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回头路,在边疆一待就是三四年。

    还好!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他竟然在平定了边疆战事之后,竟然还能凭自己一己之力赢得一个回京的机会。

    这次回京,与他来说相当难得,也更加不易!

    自从到了边疆之后,安辰羿就想都不敢想,自己终有一日还有可能会踏上回京之路。

    知道这一番回京之路并非平顺,奈何在京城,还有他的牵挂和惦记。

    所以,不管前路如何?他都一定会坚持要回到京城。

    想到淮安驻军既然连统领都能轻易被人算计,而且还能大胆的将人运出淮安的地界上,安辰羿觉得那背后之人,此时做事早已大手大脚、毫无顾忌了吧?

    虽然闫越柬已经变成了赵秉诚的刀下之魂,但安辰羿相信,太后和皇后并不是没有第二手准备的。

    只是,他现在还想不到,太后和皇后所留的后手,她们究竟会在哪里动手?

    除此之外,更让他担心和害怕的事情恐怕要数兵部尚书闫越鹏了。

    安辰羿虽然没有跟那个闫越鹏打过交道,但他心里有一本帐,也是这些年一直都铭刻在他心里永远也过不去的一个梗。

    想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场军饷贪墨案中,不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证据,而且都指明了是外公和舅舅有直接和间接私调军饷粮草的动机。

    安辰羿想的一对浓眉紧皱,有些痛惜。

    可是,当自己的母妃以命相逼之后,那件轰动了整个隨靖大国的军饷贪墨案就那么奇迹般的沉寂了下来,从此便再无人提起来过。

    现在看来,却是疑点重重,奈何这背后有太后和皇后压着,怎会有人敢冒死再提?

    一朝天子,一朝臣。

    古往今来,有多少的争权夺霸、谋朝篡位、皇室惨案,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唉……!”

    安辰羿想着想着,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从未觉得自己身为皇室之人,有什么殊荣,更加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高人一筹的本领,有的只是惨况叠加的不公平命运。

    他虽然身为一名副其实的皇子,但他却从未想过从自己的兄弟手中争夺皇权。

    可他做的毕竟是他安辰羿的想法,这并不代表他的几位皇兄皇弟就能如他一样,心思纯净,心存善念。

    最让安辰羿头疼的,当属他那个不叫人省点心的皇兄,福亲王安辰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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