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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皇帝对赵太尉摊牌

    收笼市井草民戏子,以戏拼储位?

    这传言实在荒唐!造谣都能造到皇子头上来了,更视皇家威严于不顾,简直就是造反呐!

    姜公公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皇帝的话:“老奴容禀皇,皇上,前两日老奴不是已经给皇上禀报过了,确有其事,不过,此事,此事好像也是太厚让皇上您务必应下了那件,她老人家提出来让诸位皇子府中家眷都参与金考那件事儿之后,太后就放了话,所以,诸位皇子们才开始争着抢着收拢这些杂耍戏人的呀!”

    赵太尉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看着皇帝。

    两朝为官,他还真是没有听到过有这等荒唐事会发生,而且还是发生在当朝的荒唐事。

    赵太尉摇了摇头,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这怎么可能?

    当年皇上一口许下了金考的许诺,他自然也是晓得其中缘由的,那不过是皇帝给他那苦命的三皇子留了一条后路罢了。

    介于对当年那场震惊朝野的军饷贪墨案子,赵太尉和当年的兵部尚书是一同入朝为官的,他了解那姬廷武父子的为人,深知那父子二人均是被人设计陷害,可他却无能为力,丝毫没能帮得了他们。

    毕竟他拿不出任何证据,指正太后和皇后,更不能轻易点出太后和皇后背后密谋参与干政之事。

    指罪诽议太后,甚至皇后,那是大不敬的死罪,要以罪当诛,他不能轻易出手相帮。

    没想到,事隔多年,这太后和皇后简直越来越嚣张跋扈,是朝纲为儿戏,已经开始直接大胆明了的参与干政了。

    赵太尉缓过神来,试探着又问姜公公:“刚才公公所言,可否属实?果真……是太后提出来的要诸位皇子府中的家眷也一同参与金考吗?一府家眷,能考出个什么来?针头线脑?织绣女红?还是弹曲起舞啊?这……这……荒唐!荒唐啊!”

    赵太尉实在激愤难平,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在御书房里来回不停的度步。

    姜公公心里明镜儿似的,他知道皇帝既然已经把后宫干政的苗头轻描淡写的摆在了赵太尉的眼前,那就说明皇帝是真的有意想把所有事情都要往太后的头上推了。

    可那毕竟是太后,虽然深居后宫,但还是位高权重呐!更何况还是皇上的母后,若皇上直接亲口说出来,不但在这老皮肤面前落一个不仁不孝的坏名声,更多的则是皇上自己多少颜面上还是过不去。

    不过,此话由他一个做奴才的来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回太尉大人,老奴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编排太后呀!确实是太后请皇上去仁寿宫用膳,然后提及此事的,皇上这几日便是因此而灼心呐,愁闷的日夜不得眠!”

    “这?这也太……”

    姜公公担心不已地跪在地上侧头看着赵太尉,只觉这老匹夫快要被气得翻白眼了。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就算皇上许下本不该有的金考,这老臣也能有所理解,可这……皇上难道不知您这一口许下了金考,意味着什么吗?皇上怎能……怎能如此草率荒唐呢?我隨晋大国的江山,岂是能如此草率的交到下一位储君的手中呢?”

    赵太尉气得一撮白胡子都在不停地颤抖了。

    赵太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如今的皇帝难道已经软弱到这般田地了吗?

    任由后宫干政不说,竟然还被逼答应下如此荒唐的金考办法来,这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唉!是朕无能呀!劳太尉失望。”

    这赵太尉自然晓得皇后这些年自婧贵妃为父兄抵命之后她还是并未收手,可却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了这一步,竟然连太后都亲自出手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呐!她们真是把这隨晋大国的江山当成她闫氏一族的了。

    赵太尉明显的脸色很难看了,貌似有些惶恐不安的看着皇帝,尤其在皇帝提及太后时,显得很无奈,又不得不低头听任太后无理取闹的时候,赵太尉不仅是担忧皇帝的无奈,他的心里面真的是一凉到底啊!

    “皇上莫非是对太后的意思一点都不得反驳吗?太上皇可是有祖训在先,太后皇后同为闫氏一族,自此后三代皇室子孙选妃及纳娶侧妃妻妾,一律不得再选闫氏,为的是何?不就是以防万一后宫干政,牵引朝政吗?皇上都忘了吗?”

    皇帝应着赵太尉的话点头:“明白!太尉所说这些朕自然是明白的,可眼下朕搜罗到的消息确实容不得朕有半点疏忽呀!”

    跪在地上的姜公公猛然抬头紧张的看着皇帝,心里乱打鼓。

    皇上这话的用意不对呀!他到底想说什么呀?总不能这时候儿就在这老匹夫面前摊牌吧?

    这万一要是走漏了丁点儿的消息,那梁亲王一家本来就一路坎坷,现在只怕可就是凶多吉少了呀!

    “皇上此话何意?恕老臣愚钝,还望皇上能言明!”赵太尉急得赶紧问道。

    他真的都不敢想皇上究竟所为何事能被太后和皇后所胁迫的畏首畏尾,如此听话?

    皇帝眼角一瞟,自然扫到了姜公公都快蹦出来的眼珠子了。

    事到如今,在安辰羿回京之际,他不能与太后和皇后直面相搏,但也不能再任人肆意妄为才好。

    皇帝突然阴沉了脸色,严肃的问赵太尉:“若淮安有何异动,以太尉之见,朕该不该断然拒了太后的懿旨,对安辰瑜娶侧妃之事不应允?”

    赵太尉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定神看着上座的皇帝······

    没错啊!此人就是皇帝本人呐!他身为一朝天子,也不会说出如此戏言呐!

    难不成······作为皇帝,他还真的如此胆小怕事?

    “老臣还是没听太明白,那淮安郡现在不是有淮安王把守吗?更有两万驻军驻守,固若陈汤,能有何异动啊?”

    赵太尉这回还真的没整明白皇帝此番言论。

    想了一下,他又说道:“虽说此人太贪心了些,可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至少他这些年能把那片山匪强盗窝给压得平静了不少,也算他说话作数,没敢辜负皇恩,还算是个将才。”

    皇帝点头附和道:“没错!此前朕也是这般认为,所以也是考虑到淮安王对治辖地有所作为,不想他再为馥兰闹出来的事失了颜面,觉得朕是不顾及他在天下百姓中的威信,遂朕才应了太后的懿旨。”

    赵太尉轻点了下头,转着浑浊的眼珠子一番寻思,算是明白了皇帝的用意,能轻易就点头答应了那福亲王娶侧妃一事并非完全是太后的意思了?

    那皇帝这话转了一圈之后,不是又转回来了吗?

    姜公公跪在地上偷偷翻眼睛,皇上也不怕绕晕了自己啊?

    不对!

    赵太尉回过神来,又追问皇上:“老臣愚钝的紧,还是没弄明白这淮安到底是出了什么异动啊?”

    姜公公哀怨!还能有什么异动啊?淮安王贪心不小呗!

    这君臣二人,真真是拐着弯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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