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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我是在暗渡陈仓

    那人……

    虽然……但也……

    门外的李修辅……

    李修辅听罢,失声笑着离开了。

    这时柳首辅由着晚生搀扶着走了进来,“六殿下……”

    赵元祁立马起身相迎,并且还殷切地解释道:“柳首辅,两人一室,你招个晚生也好有个照应。”

    在一旁怵着的那人……

    看了看和颜悦色的赵元祁,妈的,在我那里就是不知好歹,对上柳首辅就是招个人照应?

    虽然小生不才,但也不必如此双标吧?

    赵元祁看柳首辅和那谁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门外还有人探头探脑的,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立在长廊之上,看着众臣:

    “本王知道诸卿对两人一室的安排有诸多不快,但非常时期非常之法,大殿宽阔,架不住我大渝人才济济。既然人才济济,那就人才挤挤。”

    众臣……

    殿下啊,人才济济不是这么个意思啊!

    刚才才骂了他们废物,这会儿又说他们人才,怎么听都像反讽呢!

    这不是重点,挤一挤也就没啥,问题是为什么只有一架床,这才是致命的!你在房间里布置一个软榻也强啊!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啊!男子的清白也很重要啊!

    赵元祁他才不会说诸卿只在这里小住几日,不必放软榻铺床那般大费周章了!

    三日,永州之事,谢侯爷,想必应该会有捷报传回吧!

    一人大着胆子问,“殿下为何不再开辟宫殿?”

    赵元祁转了转手里的手串,挑眉看着那人,“为什么另开宫殿寄宿?这是个好问题!当然是便于管理啊!”

    再开一个宫殿,他对群臣还有什么绝对控制权?还怎么隔断外界消息!

    而群臣听到他这理所当然的话,只觉得赵元祁此人过于霸道和抠搜!

    有个别的可能察觉到事情有异,却又被赵元祁接下来的话打断了思绪,“自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众臣抬头看着头,此时他们已经很顺从了,赵元祁也说:“有些爱卿忧民挂怀,廉洁奉公,废寝忘食,散会之后又当和志同道合之人探讨一二。面对卿卿赤诚之心,本王岂能不做合理的安排,妥善的安置?”

    殿下,你想多了,没人会在散会之后还要求主动加班的,你想多了,你真的想多了,殿下这里忧国忧民,忧民关怀的只有你一个人。

    群臣才不会信赵元祁这鬼话!

    就算真的有和赵元祁一样忧国忧民的臣子,那也没必要两个大男人盖着棉被一起高谈阔论吧?

    长夜漫漫,孤男寡男的,这像什么?

    赵元祁又勾起嘴角呵呵笑道:“当然了长夜漫漫,有些卿可能寂寞难耐得找个人陪伴,本王这不是提前给安排好了吗?以免诸卿是真的不适应,毕竟在自家府中休寝之时多多少少都是有人相伴入眠的!”

    众臣抽了抽嘴角,不想再说话,看赵元祁也没有给他们解决问题的打算,也就认了。

    两人一床就两人一床吧,床够大,一人一被子也不是不可以。

    那李修辅刚刚决定要做一个不折不扣的六皇子党,此刻就站了出来,对着赵元祁一礼,昧着良心说:“殿下真是为吾等操碎了心,吾等感激不尽。”

    赵元祁也挺虚伪地,收下了他那言不由衷的夸赞和感激,还一本正经的说道:“本王说过,本王是不会在衣食住行方面苛待诸卿的。本王这决定也是兼顾了多重原因而做出的万全之策,本皇如此为诸卿,诸卿是否也当如此为万民呢?”

    殿下你可能没听出来,我这是说的反话。其实殿下,这大可不必。吾等真的不值得殿下如此费心。

    吾等想要的,不过是自由二字,我们要出这大殿,我们要出宫,我们要出京。

    至于后面赵元祁那揶揄着要他们也为万民,也弄一个万全之策,众臣都默契的忽视了。

    然后找他们近来几日那短暂的亲密伴侣入住。

    柳首辅就挑了赵元祁的隔间,带着大儿子住下,刚一坐下,又唉声叹气,呜呼哀哉的。

    听得他大儿子一阵惊心,就摇了摇头,扶着柳首辅找上了赵元祁。

    赵元祁给柳首辅斟茶,对柳首辅他还是很尊重的,柳首辅无心喝茶,万分忧心赵元祁。

    兴建水利一事成与不成,这朝廷这盛京怕是都容不下赵元祁了,攻打永州囚困百官,扶植漕帮兴建水利,分化世家之权……

    其实赵元祁想要兴建水利,徐徐图之迂回一些手段温和一些也一样能达到目的,可他偏偏选了最快捷最凶险的路径!

    这要是永州没有攻下,兵权没有收回来,漕帮也中途被剿灭,那赵元祁还有退路吗?

    柳首辅叹息道:“殿下你这是打算放手一搏,背水一战了?”

    赵元祁知柳首辅之忧,宽慰着笑道:“倒也不是,本王从不做无把握之事,若无绝对胜算,岂可贸然出动?”

    柳首辅混浊的眼转了转,“看来殿下是胸有成竹,势在必成!”

    赵元祁但笑不语。

    柳首辅沉声嘶哑道:“殿下,这世上不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饶是会有再周全的计划,饶是赵元祁有再大的神通,当出了纰漏,或者被旁人撕开了裂缝,赌局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同样的,下场也是成倍的凄惨!

    “聪明人?”

    赵元祁呢喃,聪明人可不会这样选,他只是不想再等了,“本王这也只是下下之策而已。”

    柳首辅不解,“殿下那又为何要兵行险招?”

    赵元祁抬手闷了一口茶,压下那些可能会出现的变数的忧虑,抬眼笑道:“错了,首辅大人。本王是在暗渡陈仓。”

    暗渡陈仓?

    还是在故弄玄虚?

    柳首辅看着那神采飞扬的赵元祁,张了张嘴,没了言语。

    提醒他千万不要大意失荆州?

    好像也用不着。他比他想的要谨慎!

    提醒他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好像也用不着。他好像比谁都狡猾!

    提醒他凡事有度,不可急功近利?

    好像已经晚了,他如今也只能被逼着往前了。

    赵元祁又掷地有声地道:“三日之后,自见分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