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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打入大牢

    “我哪有那么变态?”秦释之冷着脸,“你瞧瞧这女人还能不能救活?”

    望断先给她喂了一粒药丸。

    又给她检查了一下身体,把脉,看了看眼底。

    他说,“她应该是已经不行了,只吊着最后一口气,这世界上,除了我跟付望舒之外,大概没人能救活她。”

    他拿了几根银针,在蜡烛上烧了烧,刺入那姑娘的几个穴位。

    “这姑娘,应该是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对待。她的身体被严重撕裂,就算是救活了,也可能无法生育。”

    望断摇了摇头,“可真是够狠心的。”

    秦释之脸色凝重。

    这丫头虽然满身血污,但头发装饰却和公主府的丫鬟们差不多。

    听说长公主那个变态胖女人经常以折磨丫鬟为乐,这丫鬟,极有可能是她下的毒手。

    “望断,一定要救活她。”他说。

    望断有些惊讶,“你跟这女人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留着她有用。”秦释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浓浓的药味,很好喝。

    “对了,你给我的那保命药丸,我今天给用了。”

    “什么?”望断一惊,“什么人能逼得你用那种药?”

    “不是我。”秦释之敛着眉,“那药丸,有什么作用?”

    “只是续命用的,类似回光返照。”望断说,“也可以说,是用来争取时间的。怎么了?”

    “没什么。”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这女人就交给你了。”

    “你要去哪里?”望断说。

    “皇宫,回去复命。”秦释之伸了伸懒腰,他斜睨了那女人一眼,“她什么时候能醒?”

    “大概,三天。”望断伸出手三根手指,“或许更快,也或许更慢。”

    说了跟没说一样。

    秦释之从窗户里跳出去,瞧见外面的花丛里正趴着一只硕大无比的橘猫。

    他吓了一跳,探出头来,“望断,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只猫?”

    “是我养的。”橘猫旁边,一个披头散发,身着白衣的男人正躺在藤椅上,一脸享受地晒太阳。

    “你……”秦释之瞪大眼睛。

    没有了那土了吧唧的太医朝服,也没有了那滑稽可笑的帽子,现在的付望舒穿着纯白色的长衫,慵懒地躺在那,有种玉树临风美少年的既视感。

    “你,怎么在这里?”

    “你能将我的望断拐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付望舒冷笑,“喻将军可真是好品味,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当,非要混进宫当什么太监,当什么大内高手。”

    “……”秦释之额角的青筋直跳。

    “望断,你特么!”

    “别着急啊。”付望舒站起来,和太医院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仙风道骨,缥缈若仙,“我又不是太后娘娘那种笨蛋,猜也能猜到你才是喻辰宣。”

    “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他摆了摆手,“我所关心的,只有一个望断罢了,其他人如何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秦释之额角依然跳的欢快。

    付望舒知道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无关紧要,望断这种单纯的小可爱,付望舒这种级别的狐狸,一套话就能套出来。

    重点是,付望舒竟然光明正大搬到了行宫里?

    虽然这是临时将军府,但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越描越黑。

    “释之。”望断凑过来,“师兄他只有在休假的时候才过来,不碍事,我有些事情要请教师兄,这样更方便一些。”

    “对了,你易容用的药水,师兄调整了一下方子,不会再起疥疮什么的。”

    “给你。”望断扔过来一瓶药水。

    秦释之打开闻了闻,果然比从前的要好闻很多。

    “从前那个能持续三天,这个能持续半个月,没有副作用。”望断说,“更方便一些。”

    秦释之将药水放起来,也懒得管这两个人,懒洋洋地离开。

    “喵。”橘猫胖得有些过分。

    它喵呜一声,跳到付望舒怀里。

    付望舒摸着它的头,盯着屋子里正在缝合伤口的云断,“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望断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

    “喻辰宣啊。”付望舒托着下巴,“你对喻辰宣怎么看?”

    “很美,很强大,心思深沉,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望断不假思索地说。

    “哦?能让你评价这么高,不容易啊。”付望舒撩起头发,露出额间那枚鲜红的朱砂痣,“望断,你这是决定,跟随他?”

    望断愣了愣。

    “他对我有恩,救命的那种恩情。”

    “我也不讨厌他。”

    有风吹来,吹动付望舒的头发,散乱的发丝在阳光下盈盈如玉,“原来,是这样。”

    “师兄问这个干什么?”望断蹙着眉头。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付望舒站在窗外看着他的缝合伤口的动作,“那个神经质,到底是哪里吸引了我们望断。”

    望断的手有些僵硬。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声音提高了一些,“师兄你还愣着干嘛?过来帮我。”

    付望舒轻轻一笑,随手找了个绳子将头发扎起来。

    日子也算过得波澜不惊。大约是觉得巫蛊起了作用,黑暗中的那只手像是已经消停了许多,没有再出现什么鬼香,幽梦之类的幺蛾子。

    这中间,江晚又演了两次跳大神,要不就在上朝之前,要么就在上朝之后。

    终于,在最后一次时,江晚没有跳大神,也没装神弄鬼,而是昏倒在满朝文武面前。

    顾羽原本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

    看到江晚突然晕倒吓了一跳,忙喊了太医。

    付望舒早已经在一旁候着了,听到顾羽传唤,忙走进去,装模作样把脉,然后一脸严肃。

    “付太医,娘亲这是怎么了?”顾羽吓得脸色苍白。

    “奇怪,实在太奇怪了。”付望舒紧皱着眉头,“脉象完全正常,根本不像是得病的样子。”

    顾羽着急,“这是怎么回事?”

    “实在太古怪了,娘娘这种症状,不像是身体受到了损伤,而像是……”付望舒蹙着眉头卖关子。

    “是什么?”顾羽问。

    “像是灵魂受到了损伤。”付望舒脸色严肃,装模作样说了一大堆,听得顾羽云里雾里。

    “付太医,娘亲她还能醒过来吗?”他攥着小小的拳头,小脸上一片紧张之色。

    “如果找出病因的话,应该能醒过来。”付望舒说,“如果臣没猜错的话,娘娘中的是邑岚那边的巫蛊术。”

    巫蛊……

    顾羽虽然小,却也知道巫蛊这种东西。

    他从小生活在后宫,见惯了争宠手段,巫蛊这种东西,当年还曾经闹出一场大案。

    他那会虽小,却也深深记得,因为那场巫蛊案死了很多人。

    小奶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命人封锁了皇宫,任何人不能出入。

    在付望舒的有意指导下,疏御宫被翻了一个遍,终于在门框底下发现了一个巫蛊小人。

    紫荆吞吞吐吐地说出长公主来闹事的事,小皇帝一怒之下,率领御林军闯到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八岁的小奶狗皇帝率领御林军抓到她的时候,她正跪在祠堂里念着咒语。

    “皇上,你怎么来了?”长公主忙将那小人藏起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顾羽恶狠狠地说,“拿出来给朕看看。”

    长公主从来没想到,那个小小年纪的顾羽,竟会露出如此凶狠的表情。

    她吓了一跳,“没什么,本宫只是在替皇家祈福,羽儿,本宫是你姑姑,你……”

    顾羽很生气。

    他没等长公主说完,挥了挥手,御林军冲上来。

    长公主手里的小人被抢。

    “皇上。”御林军将那小人呈上来,顾羽脸色剧变。

    “长公主刚才说,你是在为皇家祈福?”顾羽冷冷地说,“这小人身上写了江晚的名字,还扎了这么多针,这是什么祈福方法?”

    长公主的身体发抖。

    她从来没想过,她也有害怕的一天。

    “父皇曾经对巫蛊深恶痛绝,长公主不会不知道吧?”顾羽人虽然小,却极有气势,“长公主明知故犯,可知道犯了什么罪?”

    “羽儿,误会,都是误会,这小人是本宫做着玩的。”长公主暗暗踢了那婆子一脚,那婆子一脸灰白,在御林军面前根本不敢言语。

    “误会?”顾羽将小人上的针拔下来,挥了挥手,一个侍卫呈上来另外的小人。

    两个长的一模一样

    “长公主,你跟朕解释解释,这是什么误会。”

    长公主瞪大眼睛。

    侍卫手里的东西,跟她手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她又被顾羽抓了个正着,想抵赖都无法抵赖了。

    “本宫……”她咬着牙,“本宫一时之间受人蛊惑,鬼迷心窍……”

    她跪在地上,“皇上,这是有人陷害,这婆子,这婆子说,只要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人,每天祈祷就能让人长命百岁。”

    “本宫,本宫是受这婆子蒙骗,皇上,一定要明察啊。”

    “公主殿下。”那婆子没想到长公主会这么不要脸,“公主殿下不要含血喷人,明明是您让奴才……”

    “闭嘴……”长公主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婆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顾羽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

    可真是够恶心的。

    “来人,将长公主打入大牢,剥夺公主身份,公主府的人全部交给大理寺审查。”顾羽垂下眼,冷冷地发话。

    “顾羽,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姑姑,你亲姑姑。”长公主不敢置信。

    她堂堂公主,竟然被一个奶娃娃给剥夺了公主身份。

    “我是你亲姑姑啊,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遭报应?”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传来时,温度似乎也下降了好几度。

    听到那声音,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冷颤。

    “长公主所说的报应是什么?长公主暗地里招兵买马,准备谋反的报应?还是,长公主草菅人命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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