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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甜手也疼脚也疼,像个无辜受伤的小鹿缩在巴令池怀里,皱眉眯眼紧攥手心不敢看他。

    女孩腿窝丝滑的软腻紧贴在巴令池肌理分明的手臂上,他不禁吞吞喉想到上次她受伤,在动物园员工宿舍给她涂药时的情景。他对是丘甜没有非分之想,也不想抢闻则远的女孩。可怀里这女孩到底是谁?若是丘燃,那就另当别论了!

    巴令池把丘甜放到沙发上,细看她脚,盈白的脚背上几点红,有两处浮起了肉粉的水泡,“皮肉够嫩的!”他语调不自觉带着吊儿郎当地调侃。

    丘甜皱眉看巴令池,他说话语气不像调戏更像调侃,没听出关心,她不满地缩脚,脚踝却被他巴中队捉住,“别动!”

    巴令池目光上移,略过她的腿和上身直接落在丘甜脸上,“这有药吗?”

    “不知道!”

    “笨!”巴令池看过伤,不严重就不心急了,说话漫不经心地轻嘲,“没药就忍着吧,两三天就好。吃一堑长一智,当学教训。”

    丘甜相当不爱听巴中队揶揄训人的话,“唐医生房间,没准有药呢,你去翻翻!”她手伸到巴令池面前攥着的手指慢慢伸直,“手也烫到了!”

    巴令池皱眉看丘甜手指,随后一挑眉,“手更没事儿,疼吗?”

    “疼啊!”丘甜很认真的点头。

    “疼多感受一会儿,印象深刻!”巴令池说着话起身了,瞥眼不满的丘甜,“喝水能烫着,和吃饭能噎死没本质区别!”

    丘甜以为巴令池去给自己翻药,不想人老兄去餐桌边用一分钟时间,神速收拾好“战场”,又开冰箱那翻吃的。

    “不想叫你哥了!”丘甜不满,只会训人、噎人的哥没用。

    巴令池在冰箱保鲜层细看完,又去冷冻层翻看,一会儿拿点东西回来了,放荡又“轻佻”地来句,“你想把我当什么,当男朋友?当老公?那我得考虑,我不太能接受笨女人!”

    丘甜眼看要炸毛了,巴令池拉起她说疼的手,一个冰冷的东西往里一塞,“拿着。”

    丘甜看居然是根老冰棍,一瞬眸光提亮。

    “不是给你吃的,当冰块用!”巴令池散漫地说坐到丘甜脚边,再握住她脚踝,“一个循环冰袋敷盖在她脚背上了。”手轻压着冰袋没马上移开,“这应该没有烫伤药膏,若有这类药该放冰箱,你口中的唐医生应该知道常识。”

    丘甜点头,“不用药。现在手没那么疼了,脚疼能忍住。”她脚踝上,男人大手源源不断的暖传来,那暖似蕴含着力量片刻就传输到心间,可他明明在压着个冰袋,却没感凉意。

    “脚上有水泡,近三天小心点,不要磨破,夏天易感染。”巴令池握着丘甜的脚踝,掌心尽是丝滑细腻的触感,他的心随之柔软下来,“丘甜。”他极低地轻唤她。

    “嗯。”丘甜看着巴令池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小臂上肌肉线条紧实,不算白的麦色肌肤,看着就充满男人力量。

    巴令池眼睛一瞬不眨盯着丘甜若有所思的小脸,“你能帮我联系丘燃吗,或给我个联系方式?”

    “不能,我做不到!”丘甜知道她搪塞不过去。

    巴令池握着丘甜脚踝的手紧了紧,“为什么?”

    “我失忆后,只知道家里就我自己,没有姐妹!”丘甜声音极底。

    “你失忆,你家人肯定有自家孩子联系方式!”巴令池就想刨根问底。

    “没有,她似乎是走了!”丘甜声音细若蚊虫。

    “什么意思?”巴令池手在滞丘甜脚踝上,不自觉的发力,似要把她脚踝嵌入掌心。

    “在现在的我记忆里,她没出现过。”丘甜不抬头,双眸低垂,长睫轻动在她眼睑下留着淡淡的暗影,那暗影正好盖在泪沟上,隐约可见的哀伤就从那蔓延开来。

    巴令池看着丘甜心头五味陈杂,“丘甜啊……”他想说,感觉她像丘燃。顿一秒,又不说话了。

    他沉默,她缓缓抬头看他,一瞬两人都不说话,看着彼此静默着,似都在收整自己。

    丘甜看不出巴令池情绪,他似乎没什么情绪,他的眼神深沉又内敛。与巴令池对视几秒,让她丘甜心头发软,她心似手中的老冰棍,正悄无声息地融化开来。

    一滴水,从丘甜手心落下。丘甜低头看,“冰棍化了!”

    巴令池握着丘甜脚踝的手松开,把那冰棍拿走,丢进垃圾桶,他坐着没动。“她离家出走?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家人没报警找过她吗?”

    丘甜摇头,“我不记得了、不知道,什么都说不清楚啊!”

    巴令池以为话说开,轻而易举可以要到丘燃电话、微信号,不管她怎样,已经恋爱也好,嫁人生子也好,有个明确的句点,他好死心!这种悬而未明的期盼,他厌倦了。可不想,居然是另一道谜题!

    丘甜心头伤楚悄无声息蔓延,她伸手去抚抚巴令池小臂,“哥别纠结燃燃了,没有意义!”她不自觉地去安慰。

    巴令池抿唇,在丘甜柔声细语的安慰里,他眸光敛得更深,她口中“燃燃”说得轻飘飘的,似一出口那名那人就被氧化随风而逝。

    丘甜的伤楚,巴令池看得见。若这是她们全家都是放下的痛,他跳出来揭伤疤,既无礼又戳心。

    瞬间,巴令池蓦地明白,丘甜昨晚说“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每到这个时候就这样!”

    “这个时候“应该是指她“生日”的时候,她生日自然也是丘燃生日,她会很难过,连生理期都是异于常人的疼痛反应。

    巴令池默了默,“丘甜,我需要与你推心置腹的谈谈。”

    “谈什么?燃燃?”丘甜的排斥从不安的目光中流露出来,她忙低下头。

    “不是,谈你。”巴令池调整坐姿,表情眼神也随之郑重深沉,“我需要了解,你近期的人际交往情况,昨晚跟踪你的人不会是凭空出现。”

    丘甜抿抿唇,“人际交往!我平时除了工作采访,没有什么人际交往。”

    “好好想想!工作交往也算,有没有你觉得异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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