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沐任听见这话却迟疑了,太子妃,这虎形兵符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第一反应不是服从小医仙的命令,而是质疑这虎形兵符在小医仙手上的合理性。
虎形兵符向来是沐家军统领者的信物,从来都是男子拥之,为何现在会落在一个女子身上?
面对沐任的质疑,小医仙不急恼,而是耐着性子,反问道:沐任将军,沐家军军规可有规定,这虎形兵符只能男子持有之?
沐任愣了愣,旋即才答道:没有。
那沐家军规是如何规定的?小医仙再问。
沐家家规,得兵符者号令三军!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小医仙口气顿时变得严肃,兵符在此,你们要违抗军令吗?
末将不敢!沐任惶恐,旋即正色道:沐家军听令!
在!帐外传来三军整齐的回应声。
听太子妃调遣,三军随我整装入京!
小医仙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萧遥,等着我,我这就带人回去帮你!
此时京都城内,青天白日下,街市上不见一个人影,人人闭门造户,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而皇宫之内,却是血色染红了头顶的那一片天。
铠甲带血,脸上也染了血的赵怀仁挥舞手中长剑,将一个侍卫的头颅砍下,整个人半屈膝在血泊之中,天中惊雷横过,滂沱大雨骤然落下,雨水疯狂洗刷着满地的血腥。
冲啊!身后是明漾带着人冲了过来,和赵怀仁汇合,殿下,属下救驾来迟。
不迟,你来得正是时候。赵怀仁手撑着长剑慢慢站起,目光锁定乾坤殿的方向,所有人听我号令,随我冲!
振臂一挥,几千将士直往乾坤殿的方向。
乾坤殿内,赵景宗觉得不安,他一直在喊人,叫了许久,邓公公才姗姗来迟,陛下,您找老奴?
你滚去哪了?朕喊你你听不见吗?
老奴
邓公公正想解释,赵景宗却懒得听他解释,只焦急道:外头情况如何了?太子他可死了吗?
父皇想知道儿臣死没死,何不亲自出来一见呢?殿外猛得传来赵怀仁的声音。
赵景宗双膝一寒,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只见台阶之下,赵怀仁一身铠甲站在那,身后站着许多他的人。
你,你们赵景宗嘴唇打颤,这不可能,八千对五千人,如何会输?
他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横过,邓招元,是你!
惊惧转身,只见邓公公却是变了一张嘴脸,笑道:陛下,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未免有些迟钝了吧?
还真是他!
为什么?朕自问待你不薄!赵景宗痛心控诉。
邓公公只平静道:陛下待老奴确实有知遇之恩,可陛下,您终归是老了,早就不是当年的陛下。这天下,还是交给更得人心的太子,才更好。
岂有此理!狗屁不通!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不让,你们谁敢抢?他颤抖着手指指过他们每一个人,你们,乱臣贼子,你们是要逼宫吗?
最后嫉恨的目光落在了赵怀仁的身上,太子,你要造反不成!
赵怀仁放下手里的血剑,慢慢走上前几步,平静道:父皇,儿臣不想与您反目,如今这一步,是父皇您逼儿臣走的。
只要您现在收手,儿臣可以即刻退兵。
收手?赵景宗冷笑了几声,这笑让人不寒而栗。
你以为你真得稳操胜券了吗?
外围突然一群人冲了过来,将赵怀仁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只见三皇子赵怀光领着淮南军的人冲了进来,父皇,儿臣救驾来迟!
赵怀仁看了眼四周突然多出的许多人马,这些都是淮南军的人,淮南军是淮南王手下的军队。只是这些年淮南军都不在京都城内,一来是陛下忌惮这支军队若留在京都城会给他造成威胁,而是东南边的海岛匪患,也只有淮南王的淮南军能够镇得住。
本该在东南一带的淮南军却出现在了这,赵怀仁诧异地看向赵景宗,他这是为了将皇权牢牢地攥在手心里,不惜动用了淮南军。
你以为朕当真什么准备都没有吗?他突然手起刀落,刀锋砍向邓公公,邓公公向一边偏去,手臂还是被赵景宗的刀划伤,整个人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公公!他的人冲下去将他扶起,邓公公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景宗,此时才知道了他的可怕之处。
只见赵景宗阴沉着一张脸,非常可怕,今日,背叛朕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今日,都得死在这里。
见赵怀仁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赵景宗冷笑道:你不会还以为沐家军的人会来帮你吧,太子?
赵怀仁有些害怕地看向赵景宗,他好像有些明白了过来,你对阿芷做了什么?
朕不过是在前往骠骑大营的路上设了些埋伏,只要有人敢靠近骠骑大军,全都格杀勿论!
赵怀仁听完,拳头攥得很紧,以他对沐沅芷的了解,她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而如今唯一能和淮南军抗衡的,力挽狂澜,改变一切局势的,就只有沐家军了。
以赵景宗赶尽杀绝的个性,他又怎么会放沐沅芷活着找到沐家军呢?
现在极有可能,阿芷已经死了。
想到这,赵怀仁悲从中来,痛苦控诉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我从未想过取代你,坐上那个位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从未?赵景宗眯着眼,眼里闪着忌惮的幽光,你不想,那些人就不会推着你将朕赶下来吗?
皇位只属于朕一个人的,你们谁都抢不走,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朕倒要看看,现在还有谁能救你们!
还有我沐家军!
千钧一发之际,小医仙带着沐家军呼啸而至,仿若天降神兵般震慑住皇宫里的所有人。
沐沐家军?三皇子赵怀光看清沐家军那黑压压的一群人,顿时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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