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不说话，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五分钟。江晚霞有点不耐烦，正要开口质问我。我忽然抢在她之前，问道：你认识杨安吗？
很显然，我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她问懵了。
她怔了怔，这才摇头：不认识，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我从怀里取出几张照片，这是进来的时候，我从刘猛那里要来的。一甩手，就摆在了她的面前。
你看看这几张照片。仔细看看，然后你再说。
我用手指点着桌子上的照片，让她看，她低头一看，那张脸立刻就白了。照片都是在电影院里拍的。拍的内容是案发现场，也就是杨安没有人头的尸体。不管如此，还遍地都是鲜血。看起来十分渗人。案发现场和恐怖片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就算你看过几百几千的恐怖电影，还是最恶心的那种，你恐怕也无法接受案发现场的血腥程度，更不要说这个被杀的人你还认识。
江晚霞捂着嘴巴，有些恶心。
我心里暗自点头，这个反应是我想要的。
江晚霞陷入沉思，脸色不断变化。我用手指点着桌上的照片，而且是特别血腥的那张。这一点点的声音把江晚霞吓了一跳，额头上渗出冷汗。
看到了吗？杨安就是这么死的。我停了下，接着说，他死了以后，鬼都是没有头的。
鬼？你还能看到他的鬼？江晚霞的眼睛里闪烁着不信任。
我指着自己的眼睛：有些事情你不懂。我可以看到。要不然，我把他找来，让你看看。
江晚霞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会相信吗？
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杨安，你进来吧。来看看你的老朋友。
一个没有头，只有身体的鬼慢慢地飘了进来。
他在说话：江晚霞在哪？我要杀了她！
我连忙说：不行，现在还需要通过他追查灵智上师，那才是你的仇人。
杨安闷闷地哼了一声，声音依然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
我带着他来到江晚霞的面前，指着杨安说：这就是杨安，他的头没了，就算是变成了鬼，也是这样。
江晚霞眨眨眼睛，笑了：那什么都没有，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骗我。装神弄鬼，你以为这样就能骗我吗？
看来，她是看不见的。不过，我早有准备。
我悄悄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喷雾器，握在手里。这是我从了然那里拿来的。里面装的是牛眼泪。
江女士，你听过这样的说法吗？如果眼睛里沾到了牛眼泪，会短时间开启阴阳眼。
听是听说过，但我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好，我就让你试试。
我一抬手，冷不丁地对着江晚霞按了两下喷雾器，牛眼泪被喷出去，直接飞入了她的眼睛里。江晚霞啊的叫了一声，手捂着眼睛。
你对做了什么，这是警察局，你敢这么做，我会投诉你的。
好，随你喜欢，我就是一个临时工，你爱怎么投诉都行。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先睁开眼睛看看。
她睁开眼睛，立刻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不已。
这，这是什么？头，头呢？
杨安的声音从肚子发出来：我是杨安，我的头没了。江晚霞，我来找你了！
杨安晃着身子慢慢向前，江晚霞吓得身体失去平衡，竟然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啊！她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后跑。这里是讯问室，没有窗户，门也紧紧关闭着。她根本逃不出去。最后，她只能缩到墙角。
杨安慢慢地飘过去，到了她的面前。
江晚霞
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已经把江晚霞吓得颤抖不已，不光是身体，连牙齿都在抖动。
杨安还想上前，我走过去，把他拦下来。
等下，杨安，你不要着急。我们还要从她的嘴里得到灵智上师的消息。
杨安哦了一声，没有继续向前。
我走过去，蹲下来，看着江晚霞：看到了吗？江晚霞，杨安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他做了鬼都是一个无头鬼，这种鬼心里的怨念很深，如果不能化解戾气，他就可能做出许多非理性的事情，比如，杀人。
江晚霞慢慢抬起头，扫了眼我，又扫了眼杨安，目的立刻又挪开了。她不敢看杨安。
她会杀了我？
你觉得呢。如果你想试试，自然可以。我们的职责是破案，如果不能破案，顶多是扣工资，扣奖金，对我们来说，问题仅此而已。你不说，我们就放你走。至于你走了以后是生是死，是怎么死，那都和我们无关了。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
江晚霞忽然一把拉住我的衣服：别，千万别，我，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心里暗笑，这就对了。
当然，我心里是在笑，表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
好，那你就说。灵智上师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是个有大能耐的人。他，他是个**师，可以让我们的修为达到高层。
这些话语听起来像是江湖骗子。我一般都是在路边小广告里见到这样的说辞。
他教你们什么？
冥想。就是坐在那里，头脑里就会出现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画面。真的，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说，他带我们去了天国。然后，然后，他还会，还会双修。
这听起来越来越像是江湖骗子了。双修？这不是骗财骗色的标准说辞吗？
我盯着江晚霞，问她：这么说，你也和他双修过。
江晚霞有点不好意思：我，我有过两次，不过，他说，我的年纪大了，双修的根基不深，应该年轻的时候来。
这话我听得明白。那个意思就是说，这位灵智上师想睡几个年轻的女孩子。
那么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或者说，我们怎么找到他？
他在
江晚霞敢要说话，忽然，她的那张脸就变得煞白煞白的，眼睛向外凸出，嘴巴长得老大，舌头吐出来一大截，双手则卡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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