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天喽。”
聋老太太起身，拄着拐杖站在原地。
看到这幕，一大爷赶紧过去帮她拿板凳。
“老太太，我扶您回去吧。”
一大爷扶着老太太离开，众人也随之四散。
知道大院马上要开始养猪，谁心情都不能平静。
尽管才刚确定下来，但是大家算是有盼头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大爷刘海中马上带着儿子刘光天搭猪圈。
父子俩忙活半天，总算把猪圈搭好。
“大茂啊，你看我这手艺怎么样？”
刘海中看着搭好的猪圈，心里非常得意。
“那还用得着说嘛，您这水平，半天就把猪圈弄好了。”
许大茂站在旁边看了半天，不得不说二大爷还是有本事的。
这家伙速度太快了，而且猪圈搭得找不出毛病。
“爸，您说说，光福年纪小也就算了，这种事干嘛不让我大哥一块来啊，那咱们不就能轻松一点了吗。”
刘光天累惨了，坐到板凳上大喘气。
“你大哥今天去见你未来嫂子，他那是人生大事，再说了，你小子就得好好锻炼锻炼。”
刘海中随口敷衍，一点没把老二的意见放心上。
许大茂借进家的工夫，在空间里弄了不少花生出来。
他装了一大袋子，走出门递给刘海中：“二大爷，这是一点花生。”
“大茂，你这就太客气了。”
刘海中想拿又觉得不好意思，花生是稀罕东西，逢年过节才发。
最近几年，每家发下来的量也越来越少。
这么一大袋，看起来得有三四斤呢。
刘光天眼睛紧盯花生，瞬间觉得自己腰不酸、腿不疼了，脑袋瓜子都变灵光了。
“二大爷您拿着吧，我正好这出门还有事，猪圈的事还得劳您多上心。”
许大茂几句话说完，刘海中总算高兴的收下花生。
“大茂，你放心，我保证这个猪圈绝对不会出问题。”
“那可不，交给您我能不放心嘛。”
客套几句，许大茂这才转身离开自家门前。
昨晚他可没白白的浪费时间，一晚上在空间里捣鼓出十万多个鸡蛋。
这么多鸡蛋，得找地方把它解决掉。
黑市价高，那是因为少。
十万个鸡蛋往那一冲，价格早跌了。
黑市上的鸡蛋，大部分都是家里养一两只鸡的人，拿出来卖的，数量很少。
实际上去菜市场，买鸡蛋就是六毛多一斤。
……
许大茂熟门熟路的来到轧钢厂，一路上也没人拦他。
全厂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
从今年开始，他一直给工人们放电影，大家自然也就认识他了。
许大茂想把鸡蛋卖给轧钢厂，就得去找厂领导。
工厂的领导，就三个。
厂长、副厂长、书记。
而生产、后勤这块，都是由副厂长管理的。
因此许大茂今天来见的就是，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咚咚！
许大茂敲响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马上得到回应：
“进来！”
许大茂推开门走进去，李副厂长正低头看着文件。
直到他进来关上门，李副厂长这才抬起头：“是大茂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厂长，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说。”
许大茂调整好语气，脸色认真：“厂长，最近我听说咱们厂，工人们有一些因为营养不良，干活累倒的。”
“我认为我们应该重视这个问题，所以我弄了一批鸡蛋，打算给工人兄弟们搞点副食。”
“你有心了，有多少鸡蛋。”
李副厂长神色不变，心里倒是对许大茂有所好奇。
“不多，五千斤，也就五万来个。”
许大茂没把所有鸡蛋都拿出来，反正鸡蛋是紧俏东西，不愁工厂不要。
“五千斤，那也不少了，只是这种事可是有风险的。”
李副厂长没有松口，也没一口回绝。
对此，许大茂早有预料，上前悄声说道：
“厂长，我这鸡蛋不用票，而且只要五分一个，您送食堂，熟鸡蛋六分卖给工人，大伙只会高兴，谁会对您有意见呢，现在外面鸡蛋六分多还买不到，跟您作对，那可是跟咱们轧钢厂的全体工人作对。”
卖给工厂，鸡蛋不可能卖到一毛一个那么贵。
何况许大茂熟知剧情，后面李副厂长可是上台了，成了轧钢厂绝对的一把手。
现在提前交好李副厂长，未来做什么都轻松。
“我给你写个条，你去会计那拿钱。”
经过仔细思考，李副厂长还是答应下来。
鸡蛋的价格不算贵，还能收买轧钢厂的人心。
至于鸡蛋是哪里来的，许大茂不说，李副厂长也不问。
像李副厂长这么精明的人，很少会给人留下话柄。
“这是库房的钥匙，到时候，把鸡蛋放在里面就行了。”
李副厂长递给许大茂一把钥匙，然后低头看文件。
五千斤鸡蛋，换来两千五百块的批条。
许大茂上前拿起批条和钥匙，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办公室。
刚进厂的年轻工人，一个月工资也不过三十多块，他一次就赚到两千五百块。
现在所谓的四大件全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一千块。
而且这钱赚的一点不烫手，谁也找不出问题。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几分钟后，李副厂长抬头望着门感叹。
能够弄到这么多正常价格的鸡蛋，在这时候就是最牛的本事。
不过光是一些鸡蛋，还不至于让李副厂长欣赏，最多对许大茂另眼相看。
现在工人主要是定量不够吃，加上今年副食发的少，光吃鸡蛋解决不了问题。
“杯水车薪哪。”
摇了摇头，李副厂长继续低头看文件。
刚才痛快给许大茂批条，就是想看看他后面还能不能带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