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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打起了精神,死死盯着走过来的景安。

    景安让秦宸在一旁等着,她则是拿着一些银子准备去打点打点:这位小哥,这些请哥几个去喝个茶,不知道能否替我通报一下丞相,就说

    景安话还没说完,手上的银子便被守卫扔了回来:想什么呢,我看着像是随便贿赂的人?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让我通报丞相。行了行了,赶紧离开,别打扰我。

    景安再上前:小哥,你想错了,我怎么可能贿赂你呢,大家都知道,左丞相府的人最是守规矩,这点钱只是我请兄弟们喝茶的。

    不行,喝茶也不行,你赶紧走吧。守卫看起来正直的不行不行的,贿赂这事根本行不通。

    没办法,景安只好先回去再做打算。

    没事的,我们再想想办法,都已经来到京城了,也不差这会功夫了。

    秦宸安慰她道,本来这事应该是由他做的,可如今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但看着景安受如此屈辱他恨不得直接杀了那两个守卫。

    可不行,这里是京城。秦宸紧紧攥着拳头,青筋直冒。

    等两人离开后,刚才的守卫揣着怀里的一绽黄金笑开了花,没想到只要赶走一个人便这么轻轻松松的得到了十两黄金

    原来,就在景安赶来丞相府之前,肖世蝶早派人盯着她了,知道她要走左丞相的这条路,提前直接将路给堵死了,连左丞相的面都见不到,景安又怎么可能再回到皇宫。

    景安,我们先找个地方住吧,毕竟这次来到京城便不会再离开了,我们租个长久的院子住吧。离开后,秦宸看景安兴致不高,他只得说些其他事来转移景安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景安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沉思了一会猛的拍了下手:不错,我们应该找个长期住的地方。

    说着景安又突然沮丧了起来,想想自己荷包里的钱,无奈的说道:客栈太贵了,都快住不起了。

    扑哧秦宸没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看着景安还一脸迷茫的神色,秦宸越笑越大声。

    大街上的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两人。

    很快,景安和秦宸两人在中介的帮助下,租住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大梧桐树,闲暇时间景安最喜欢的便是坐下树下,静静的看着天空。

    除了进入皇宫这件事不顺利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景安

    秦宸突然唤了一声。

    梧桐树下,景安侧着头,看向端着饭菜的秦宸。

    那一瞬间,只觉得岁月安好。

    吃饭了。

    秦宸放下饭菜轻轻的说道。

    偏房中,肖世蝶听着下方来人的汇报情况,秉着眉头,涂抹着单蔻的手指揉着隐隐发胀的太阳穴,听着一个接着一个没有用处的汇报,心里烦躁异常。

    一挥手,制止了他们汇报:行了,有发现禀报,没有的闭嘴。

    此话一出,下方人个个微微颤抖,没有一人出来说话。

    看到这番场景,肖世蝶心里更加烦躁,砸了面前的茶杯,大发雷霆道:面对着两个带病带伤之人都查不到,要你们这帮饭桶有何用。

    主人,请息怒。见肖世蝶动了怒火,下方带队搜查的领头向前一步拱手道:不是我等无用,是对方太过于狡猾,让我等没有丝毫的线索可寻。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间,下方机灵的丫鬟也没管领头面前被砸碎的茶杯,在肖世蝶伸手时候,丫鬟双手抬着茶杯,为肖世蝶重新递上了另一杯新茶。

    肖世蝶掀开茶杯,轻轻拂了佛了漂浮着的茶叶,由于茶刚重新沏好的,有些烫,肖世蝶轻吹了吹,刚刚浮躁的心情也平稳了下来,仔细想着对策:经过上次的打草惊蛇,确实让两人有所戒备,此番追查万不可再像现在这么明目张胆的了。

    撇了一眼下方人,肖世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开口道:敌暗我明,既然对方已有所防备。

    通知下去,依旧派一波人明目张胆的搜查,增加人手在各种闹市医馆暗中观察,他们一个带病一个带伤,绝对会去医馆抓药,如遇可疑之人,立马追上。

    是。领头也无心管自己被溅湿的裤脚,领命之后,一挥手,带着下方人抓紧乔装打扮暗中追查。

    旁边茶水已被放凉了一些,肖世蝶抬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这才把眼神看向了远方,思绪忍不住飘了起来:这次势必要把两人阻拦在宫外,不然若让他们二人进了皇宫,恢复了身份

    涂抹着单蔻的手指忍不住攥了攥拳头,稳定自己焦灼的心:决不能放过这次如此之好的机会。

    肖世蝶改变了追查策略,秦宸同景安也不是傻的,连着多日来的各种阴谋圈套,两人都安然无恙躲过了。

    两人在比较偏僻地方买了一所一进两出的院子,地方偏人也少,所以也不容易被旁人有所察觉,既然肖世蝶都能想到二人会去医馆抓药,所以秦宸机智的把大夫请进了院里为景安看病,一方面省了景安劳累,另一方面也有限避开了肖世蝶派出人的追查。

    大夫,怎么样了?秦宸拿钱让人把大夫请进了屋里为安景看病,这几日来次次如此,每次去医馆请大夫人都是不同的人。

    已经连续几次过来这边看病,对于秦宸经常换人去请自己过来的事大夫虽心有疑惑,但也没傻到说出来。

    做大夫一职最基本就是要对病人情况做到守口如瓶,所以对于秦宸和安景的异常,大夫并未有何多言之处。

    虽然有所怀疑二人是什么坏人,但看着二人衣着谈吐,并不像,大夫也只能猜测二人是富贵落败之人。

    大夫抽回为安景把脉的手,秦宸在一旁细心的为安景把被子盖住手腕。

    大夫扶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因为研磨药材,所以扶摸胡须的手指有些粗长,常年累月与药材打交道,大夫身上不乏有一股很浓的药草味。

    大夫一身青色衣衫,面色平和道:夫人脉象平稳,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只要坚持服完三副药,也差不多好了,但毕竟是药三分毒,日后还得多加调理才是。

    听到自己病情已稳定,安景和秦宸脸上都显示出了喜色,这一路走来因为自己病情害的秦宸多有不便,都是自己拖累,还害他也受了伤,想到此处,安景微微偏头,与秦宸刚好对视上。

    想起秦宸的伤,安景急忙问着旁边的大夫:大夫,你顺便也帮忙查看下他的伤情如何了?

    听到安景的话,秦宸微愣了一下,原本大夫请来就是为她看病的,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自己的伤情,秦宸摆了摆手,便拒绝道:不用劳烦了,我身体好,那点伤早就好了。

    虽然知道秦宸身体底子好,但毕竟是苏黎国皇上,身体不能有任何闪失,几日粗茶淡饭生活让两人像平常百姓般生活,也让两人相处有了轻微改变,安景知道秦宸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所以自己变假装一脸担忧眼神看着他。

    虽然明知道安景是装的,但秦宸还是忍不住妥协了:好吧,我让大夫为我看下。

    掀开衣物,伤口周围确实已经开始结痂,没有任何化脓现象,大夫仔细看了会才道:夫人大可放心,这伤口愈合的很好,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听到大夫此话,安景这才放下心来:有劳大夫了。

    大夫把自己带来的把脉垫放好,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我把药方写好,夫人记得按时服药,我先告辞了。

    嗯,大夫慢走。

    秦宸买住所时,去人牙子处买了几个下人,所以送大夫出去并不会由秦宸亲自去。

    等大夫一走,屋里便只剩下了秦宸和安景二人,秦宸上前把房门关好。

    安景疑惑:大白天,你关门做什么?

    秦宸关好门过来,走到茶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才道:近日京中查探我们人大有人在,为了防范于未然。

    嗯。安景也知道秦宸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隔墙有耳,现在自己两人的处境如此势单力薄,一步错步步错,万不可有什么闪失出现。

    既然大夫都说你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那我们在休整几日,便开始想办法进京吧。秦宸说出了自己目的。

    安景在床上坐了起来,背靠在床档上,虽然病情已经稳定了,但面色看起来依旧有些苍白,有些口渴舔了舔嘴唇,秦宸看到了安景的动作,主动拿起另一个杯子为安景倒过去了一杯茶水。

    安景接过茶杯:谢谢。

    喝了茶后,安景和秦宸商谈进京之事。

    秦宸先去门口仔细瞧了瞧,然后返回来,景安才慢慢开口问道:怎么样?外面有人吗?秦宸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有可疑的人,不用担心。

    景安点了点头,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秦宸说道:我们在这里待的也够久的了,加上你身体也已经恢复了,所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像似犹豫着说还是不说,心里是不想继续刚刚商议进京的事情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是犹豫半天却还是说了:刚刚你说进京的事情?

    景安的眼神突然警惕了起来,秦宸也明白了,立马起身去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万一暗中之人再一次知道他们的行踪的话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秦宸立马关上门,然后扣起门来,回过头去的时候,跟景安摇头示意外面没有人,景安也就放心了。

    景安也就眼神望向另一边的时候,发现了这院子的房间里还有着小孩子的东西,这一眼便不离开了,那玩偶,她记得慕容景晨以前也有一个的。想到这里她突然心里很是想自己的孩子,想起他们对着她喊娘亲娘亲的,老是缠着她,也想起了他们那童真的笑容,想到这,不禁叹了口气,她到底还能不能见到他们了。

    秦宸注意到景安走神了,于是喊道:景安,景安

    后者还是没有反应,秦宸心里虽然疑惑景安在走神什么,随着景安的眼神看向那边,居然是一个小孩子玩的玩偶,那也难怪了。

    秦宸再喊景安的时候,她并没有反应,他就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景安也就回过神来了。

    回过神的景安疑惑秦宸的动作,于是问道:怎么了吗?

    秦宸咧开一个微笑说道:没有,刚刚叫你,你没应我,你在想些什么嘛?

    景安刚刚真的是没有听到秦宸叫她的,景安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没有想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说完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秦宸是不太相信的了,但是景安不愿意说出来,那他也没有必要要去问她了,他直接提起他们的关注的事情,就是该怎么进京才避免被那些人知道,秦宸说道:进京的事情?

    景安却把难题丢给了秦宸,直接说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秦宸若有所思的说道:办法嘛,不是没有的。

    景安突然兴趣就来了,立马说道:说来看看。

    反正现在景安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都感觉前段时间受伤比较重的时候,睡得太多给睡傻了,不过现在身子倒是好多了,这可得多亏秦宸早起晚去的给她煎药啊!

    想到这里景安看了一眼秦宸,心里的感激之情又涌起了,注意到景安看自己,他的耳根子红了起来,景安看到,于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秦宸的耳旁都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他知道又是自己耳根子红了,但到现在也没有不好意思之说了。

    景安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秦宸说道:你继续说,不用管我,你继续。

    秦宸点了点头,然后心里思考一番才说道:要不然我们就像进镇的时候一样的吧?你坐在马车上…

    景安摇了摇头,说道:上次他们都已经发现了,这次当然不管用了。

    秦宸低下头说道:好吧。

    景安倒了一杯水,然后看向他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注意,好一点的。

    秦宸故作思考,其实心里也有了主意,好一点的啊?

    景安点了点头,想听着他的主意,但是他并没有说。

    快点说啊!

    秦宸才支支吾吾的点头说道:我说我说。

    吞了口口水然后说道:我们可以伪装成米铺的,送货进去啊!

    景安皱起了美丽的眉头,摇了摇头说道:两个人送米?谁会信啊真的是。

    他又说道:怎么就没有人信了?

    当然没有人信了,而且护卫要是问起,米铺的人会为我们开脱嘛?这个不行不行。

    秦宸叹气说道:那好吧!然后转念一想,又有了新的主意,直接说了出来:我们能不能装成是星汉国来的?就说是商人?还是

    话都没说完,就被景安打断说道:当然不行了,暗中要杀我的人一点也会想得到的。

    出主意的秦宸被景安否定之后,也是垂头丧气的。

    她分析道:上次在客栈就敢下手,而且客栈还砸了,也在我受伤的时候来刺杀我,证明暗中之人绝对不简单,这狠辣的手段也不是一般办法能够逃过他的法眼的。

    听到景安的分析,秦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景安的分析。

    景安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有办法了,于是大声说道:我想到了。

    这喜悦的语气,让秦宸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接着景安就说道:我们可以假扮夫妻啊,然后再进京,这样也不容易被他们发现,他们是绝对想不到的,一定想不到。

    来刺杀她的人,一定知道她是皇后,所以只要她和秦宸假扮夫妻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想到的,一定不会注意到他们这对假夫妻。

    听到了她的主意,秦宸脸上有点尴尬,假扮夫妻,真的好吗?景安也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表情,以为秦宸不乐意,于是问道:不行吗?

    秦宸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然后端起水来喝了一口,以压住心里的那份尴尬。

    看到他摇头,她也没有问什么了,于是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三日后再进京吧!

    这样既可以缓一下暗中的人,也可以对她的身子恢复的日子多一点,秦宸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三日后!

    得到秦宸的同意景安开心的笑了起来。

    房间内,阵阵熏香隐隐传出窗外。

    继续追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肖世碟在听到暗卫一无所获之时,便吩咐道。

    是。暗卫恭敬退下,徒留肖世蝶一人沉思,她住在皇宫的西南角,平常鲜少有人出没,她这才敢在皇宫里养起了暗卫。

    因着景安的事,她最近都没怎么休息,这会头又开始泛疼了起来,丫鬟见状,忙丢下手头的工作,赶紧上前替她揉太阳穴,一边揉一边说道:姑娘,您身体还未好全,不宜大动肝火,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办就好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此事事关重大,若抓不到景安,她的计划估计也会泡汤,到时出事的人就是她而不是景安了。

    脑海里不断循环着那个英俊的男子,她的心便一点点硬起来,总有一天,她会站在和他一样的高度下,与他携手,俯瞰整个天下。

    而景安现如今儿是必须死的,如果她不死,不仅计划失败,而她也不好复命,这只是其一,若是景安真的或者回来了她不敢想象她该以什么身份继续呆在这里,而那个男人,也会离自己离开,她摇了摇头,只不敢继续想下去。

    见肖世蝶没说话,丫鬟也适时的闭了嘴,随后才说道:姑娘,快到晚膳时间了,奴婢去准备准备。

    肖世蝶闭着双眼挥了挥手,示意丫鬟出去,得了命令,丫鬟自是不敢懈怠。

    不过须臾,晚膳便已端上来,望着桌上各色的美食,肖世蝶动了几筷子便让下人撤下去,丫鬟见此,忙上前劝说道:姑娘,您这样可不行,要不,再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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