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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程家的事和我无关

    安岑故意逗程雨对她问道。

    “我比季雅婷聪明多了,那你要不要换个合作对象来跟我联手啊?”

    没想到的是,这小孩儿还真的看上去是认真考虑了一下。

    不过,最后程雨问了一个让安岑感到十分意外的问题。

    “你以后会和程君宴结婚吗?”

    面对程雨那双好像能看到很多事,但还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的眼睛,安岑并没有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的打算。

    毕竟对方是个精明的人,对自己也认真非常,出于对他的礼貌与尊重,她同样认真地对程雨说道“我和程先生不是一路人。”

    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诉程雨,她是不可能和程君宴结婚的。

    说实话,程雨会问出这种话题才是真正让安岑意外的。

    她和程君宴的身份差别,结婚这两个字怎么可能存在于她们两个之间呢?

    而且不还有一句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她跟程君宴之间,爱情都有点见不着影儿,何至于走近坟墓呢?

    程雨的表情略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她点点头对安岑说“我知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跟你是不可能合作的了。”

    尽管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糟心的事情,安岑还是差一点被程雨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

    她现在其实有一点好奇,程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事才会去跟季雅婷合作,而且通过程雨刚才的问题透露出来的讯息,很显然程雨十分的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

    但交浅言深显然并不适合现在的她和程雨,安岑没有继续打探别人的想法。

    她回头看看灯火通明的宴会厅。对于程雨说道。

    “我们出来的时间有一点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两个人并肩往回走的路上,程雨对安岑问道。

    “你觉得我堂哥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安岑的视线抬高了一些,看向亮着灯的2楼的某间窗户。

    “程先生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她含笑把这个话题轻而易举的带了过去。

    程雨一点儿都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咕咕哝哝地说了一句。

    “一点胆子都没有。”

    被数落的安岑并没有去回嘴面对程君宴,她需要什么胆子,那是在找死好不好?

    当安岑和程雨回到了宴会上的时候,程君宴程夫人两个人也都下了楼。

    安岑随意的目光在场内扫了一圈就发现,程栋、陈有为、还有季雅婷都不在这里。

    刚一进门,安岑就被程君宴的视线给捕捉到,她笑了笑跟身边的程雨告别,随后摇曳生姿的走到了程君宴的面前。

    “程先生事情处理完了吗?”

    程君宴看着安岑那双妩媚多情的眼睛。

    看不出她心底的情绪。

    “怎么,对处理的结果很感兴趣吗?”程君宴对安岑问道。

    懒洋洋地抬手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安岑随手从身边服务生端着的托盘里拿了一杯果汁。

    抿了一小口,然后才没什么兴趣的跟程君宴摇了摇头。

    “那倒没有,毕竟这件事本身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程君宴幽深的目光,看着安岑幽幽问道“是吗?你确定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正在喝果汁的安岑惊讶的看着程君宴,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对程君宴的问道“难道程先生也觉得这件事是我在背后策划的吗?”

    那娇娇软软的嗓音就像是一只柔软的小手,刚刚好就能波动到别人心尖上的那一块。

    不过眼下的程君宴就仿佛是个没有心的人,他看着安岑的视线冰冰冷冷的。

    “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

    因为这句话,安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现在不过是晚上9点多而已,这就已经不早了吗?

    对于晚宴来说这是个下半场刚刚开始的时间。

    很显然,程君宴并不希望在这个晚宴待下去。

    无所谓的笑了笑之后,安岑把手里的果汁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桌上,跟在程君宴的身后,离开了程家的主宅。

    往外走的一路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似无的落在她们两个身上,但是又明显因为出于对程君宴的忌惮,并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去观察她们两个。

    身上的高定晚礼服,真是又好看又奢华,但是一点都不防冻。

    刚一出门口,没有了暖气护体的安岑,直接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抱住了自己的两条胳膊,完全不顾形象,只希望能够赶快找一个暖和的地方呆着。

    可惜的是,走在她前面的程君宴,显然并没有这个觉悟,连头都不回地一路往有点遥远的车库走去。

    安岑感觉自己冻的骨头都在打颤,却也只能在程君宴的身后哆哆嗦嗦的跟着。

    一路苦熬到了车库,安岑才发现平时负责开车的林立并没有在这里。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用一个差点把自己缩成团的姿势,望着程君宴对他问道“林立呢,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他吗?”

    那还要等人的话,安岑感觉自己可能会被冻死在这里。

    心里只能默默地祈祷林立快点来,至少在她被冻死之前赶到。

    程君宴因为安岑说话的声线颤抖得非常厉害,这才想起来回头看她一眼,也才终于发现,安岑仿佛已经快要被冻死了。

    她的脸色都是有些不正常的白。

    “我已经让林立下班回家了。”

    男人冷峻的眉宇之间增添了两分焦躁之意,他“啧”了一声,把身上的毛呢风衣脱下来丢给了安岑。

    程君宴穿在身上长度都超过小腿的毛呢风衣,重量实在是不可小觑,安岑手忙脚乱的接住,差点儿被砸的坐到地上。

    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怜香惜玉。

    罢了,反正安岑跟他相处这么久,也算是习惯了。

    不过毛呢风衣上带着的体温总算让安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她把衣服裹好,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黑色皮毛遮住的小狐狸。

    车库里十分安静,也因此安岑满足的谓叹声,就显得格外的突出。

    程君宴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安岑的脸上。忽然对她问。

    “你一点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处理那件事情的吗?”

    安岑蜷缩在毛呢大衣里,耸耸肩,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这是程先生的事,或者说这是程家的家事,我为什么要知道呢?”

    这个答案让程君宴有些高深莫测的抿了抿唇角。

    安岑捏了捏手指,克制着心里那一份从发生这件事情开始,就一直埋在那里的忐忑。

    其实,这件事安岑并不是没有其她更能息事宁人的解决办法。

    只是,季雅婷已经把手段用到了这个地步,安岑自问如果她再继续忍气吞声下去,那就等于给了季雅婷一个讯号,一个可以肆无忌惮欺负她的讯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