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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程夫人看了看她,出声问道“为什么要让我联系雅婷?”

    被扣了抄袭者帽子的安岑看着程夫人,语气略带讥嘲“当然是因为只有您亲自联系了她,才会知道,真正抄袭的人到底是谁。”

    因为安岑不卑不亢的这句话,程夫人当即一怔。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安岑勾唇,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瓷器与钢化玻璃台面碰撞出一声脆响。

    程夫人是个聪明人,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她当然能听懂,可是她无法相信。

    季雅婷那么优秀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可能会是季雅婷抄袭了安岑?未免也太荒唐了。

    虽然婚后季雅婷因为程君磊出事,并没有踏足社会,也没什么工作经验,可她是实打实的高材生,这一直都是当初程夫人对这个儿媳妇感到满意的很大一个原因。

    但是看安岑一点都不心虚的模样,程夫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

    难道季雅婷真的如安岑所说,口不对心,两张皮?

    她对着当时也在会议室的程君宴询问“君宴,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雅婷是我们家的人,你应该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就来蒙骗我吧?”

    程君宴眉眼微敛,淡淡道“证据确凿,当时电视台很多人都确认过了。”

    尽管程君宴这句话并没有带上一个主语,但他说的是谁,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了。

    “怎么可能?”程夫人喃喃着,这个答案就像是一颗巨石,砸得她眼前一花,手里的杯子差点脱手砸到地面上去。≈

    看着程夫人恍惚的模样,安岑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季雅婷这真是作孽。

    有这么一个一心维护她的长辈,不知道珍惜,还这样一次次的浪费对方的信任。

    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等到以后程夫人真的不相信她了,她倒是有些好奇,到那个时候季雅婷会后悔吗?会后悔自己辜负了一个长辈的信任吗?

    答案没人知道,安岑从脑海中剔除了这个念头,转而看向程夫人。

    她开口认真道“程夫人,虽然您很可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和您说清楚。这一次我和季小姐是公平竞争,我们得到的做策划书的时间都是相同的,可是她没有选择光明正大的做法,反而是抄袭了我的策划书,这就是她输掉总策划职位的真正原因。”≈(≈

    假如安岑是在程夫人刚找上她的时候这样说,程夫人的确是百分百不会相信,反而会认定她在胡言乱语。

    但是现在,有程君宴掷地有声的证词,程夫人犹豫了,心中的天秤开始左右摇晃。

    “你……”面对安岑诚挚清澈的目光,程夫人一时间竟然是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一边是自己信任又满心怜惜的儿媳妇,一边是始终不曾被程夫人认可过的不正经女人。

    程夫人逃避了安岑的视线,抓起放在旁边的手包,匆匆说“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安岑知道,她不敢面对。

    至于之前说要和程君宴一起在外面吃饭的话,程夫人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着先前气势汹汹的程夫人就这样有些狼狈的离开,安岑心中有点无奈,好歹也是程家夫人,怎么就被一个季雅婷给耍的团团转呢?

    程君宴忽然冷声问“现在满意了?”

    安岑面上挂着假笑,软声道“程先生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只是凭程先生的证词以及自己的努力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的确心里好受多了。”

    程君宴轻轻地“呵”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安岑面前,他颀长且并不单薄的身形给安岑带来了不少压迫感。

    “程先生,你生气了啊?”安岑缩缩脖子问道。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程君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安岑,“故意引着我母亲来公司,就是为了让我替你解释清楚这件事,好让她之后没理由再找你的麻烦,对吧?”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从程君宴接到消息说安岑打车往公司这边来,他就大概能猜到这个擅长祸水东银的小妖精是在搞什么把戏。

    明目张胆的把他当个工具人用,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炸毛的狮子只能顺毛摸,安岑深谙其道,拉了拉程君宴的大手,讨好的说“程先生,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你看我势单力薄人微言轻的,除了你之外,我也没有第二个可以求助的人了啊!”

    这话说的让程君宴心里稍稍痛快了那么一点。

    “我还以为,你能求助的人很多,早就用不到我了。”他薄唇翘起一点微笑的弧度,看上去更像是个笑面虎了。

    安岑眼珠子一瞪,立马反驳“怎么可能呢?我现在的身份是程先生的女朋友,当然只会来找程先生求助啊!你就是我抱住的金大腿,绝对不能放的!”

    程君宴饱含深意的问“就算是我相信季雅婷?”

    这话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的一个“雷区”,安岑撒娇卖乖的时候,还能敷衍过去,但是现在程君宴明说了,安岑就不好再扯开话题了。

    那双水润妖冶的眸子里藏了一点闪烁的光,安岑体贴的说“季小姐和我是不一样的,我心里很清楚,程先生放心吧。”

    安岑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让程君宴满意了,因为,她还没来得及观察一下程君宴的反应,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就忽然俯身弯腰,将她压进了沙发里。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让安岑心悸的凶狠意味,男人宽厚的身躯完全将她裹住,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按在地上的猎物,无处可逃。

    “程先生!”安岑艰难的挣扎着,借着程君宴的吻向下滑去的机会弱弱的抗议,“这里是办公室,咱们这样不好吧?”

    身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嗤笑,声音沙哑低沉“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安岑所有的反抗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是啊,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挑地方?

    自嘲的笑容蔓延到安岑的唇角,她半阖着眸子,顺从地抱住了程君宴的肩膀,接受对方所有带着凶戾气息的动作。

    一晌贪欢,等到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安岑仰躺在沙发上往落地窗那边看过去,外面已经是明月高悬。

    “饿不饿?”

    程君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安岑偏了偏视线,灯光下的程君宴清冷俊美,与他嗓音里带着的那点情事余韵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言的诱人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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