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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你们欺负人!

    李廷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从地上坐了起来。

    “无谓啊,你回来这么快?

    卖了多少钱?”

    辛无谓噘着嘴从怀里掏出一包散碎银子说道:“去了当铺,我一进门,那个人唬我,张口就说三个破烂瓶子不值钱,就给我十文钱问我卖不卖。”

    李廷皱着眉头拿着辛无谓手里的钱包说道:“后来呢?”

    李廷打开辛无谓手里的钱包一看,满满当当的碎银子,看着成色不怎么好,还都是碎银子,加一起估计也就值个十两纹银。

    辛无谓嘿嘿奸笑着说道:“我一生气,一巴掌把他的实木桌子拍碎了。

    那个老板急忙就把瓶子还给我了,还给了我一包散碎银子。

    老板还说,如果不够就再找他去拿,另外还给了我三家当铺的地址,说是让我到这几个地方也转转。

    每个瓶子少于一百两,那就是糊弄我。

    我看那个当铺老板态度挺好,就没为难他。

    我就打算等您醒了,跟您一起去来着。”

    李廷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好,这种奸商就该着教训。

    行嘞,有碎银子当本钱,那就不用卖东西了。

    无谓,找个赌场,咱们弄点银子去。”

    ……

    闵州城,甘南巡抚衙门。

    甘南巡抚躺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说道:“你这急吼吼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改。

    老夫正睡着午觉呢。”

    闵州知府擦着汗,一脸谄媚的说道:“大人,打听到了。

    这总督府的下人传过来消息,说那个江南来寻亲的,是李越的私生子。”

    甘南巡抚懒洋洋的拿着个指甲锉,磨了磨指甲说道:“这算什么消息?

    他李越有外室,有私生子又怎么了?

    要是新鲜点的,抱着孩子来寻亲的女子,还能操作一番。

    可是那孩子都比劳资都高了,难道你也能去告他强抢民女啊?”

    甘南巡抚说着话,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人家出身好啊,生出来认个爹,下半辈子就有着落。

    就算是人家再没本事,家里使点劲谋个京官在京城享福一辈子。

    你想认李越当爹,人家还不要你呢。”

    闵州知府陪着笑脸说道:“大人,那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咱们羡慕人家的出身,可是那个小子却根本不在乎呢。

    总督府里传回来的消息,那小子早上在李越的书房里,又砸又骂,被李越赶出来了。”

    甘南巡抚听着这话,猛地坐了起来,双目之中带有些许考虑之色。

    “什么?又砸又骂?

    这可是大不孝啊。”

    甘南巡抚呢喃了两句。

    闵州知府点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那小子也是狂的可以。

    一出了门头也不回,直接往大街上一躺,估计这会儿还在街上呢。

    大人,要不要小的派人给他寻摸个地方住下了。

    然后……”

    甘南巡抚笑着说道:“怎么着?

    你那个总督爹的梦破碎了,想当总督孙子啊?”

    闵州知府吓得往地上一跪说道:“大人,小的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啊!”

    甘南巡抚一脸惆怅的说道:“你怎么又跪下了!!

    站起来,站起来。

    你也是个读书人啊,别丢圣人颜面了行么?!

    按察使和布政使那边怎么说?”

    (按察使主管一省刑狱,行监察之权,相当于省厅老大。

    布政使是主管一省的行政和财务,相当于半个省老大。

    巡抚总揽军政大权,这两个属于巡抚的下级,帮助巡抚处理一省的公事。

    巡抚属于总督的下级,但是李越属于空降总督,没有自己的班底和根系,所以被架空了。)

    闵州知府想了想说道:“这怎么说呢……”

    甘南巡抚呵呵一笑说道:“他们两个都是官迷,总想还能留一线。

    可是这银子拿着不嫌硌兜,花着不嫌烫手。

    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就觉得还有回头的机会?

    他们是当官当迷糊了吗?!

    好,既然他们觉得自己还能回头,那就留着火坑自己跳吧,老夫和不想跟他们一起死。

    还有什么消息,一同说了,别支支吾吾的。”

    闵州知府为难的说道:“那八百府兵的事情……唉……

    若是这八百府兵在手,我还有点底气,可是付之一炬,心里未免有点……”

    甘南巡抚摆摆手说道:“行了,这件事别提了。

    现在就是灾荒的事情太小了,如果闹大了,那这件事就是小事!”

    闵州知府听着这话,猛地一瞪眼说道:“大人,您……?”

    “怎么?怕了?”

    甘南巡抚似笑非笑的看着闵州知府,眼中似乎带有些杀意。

    闵州知府低下头,嘴里喃喃说道:“身为大棱子民,做这种事,诚惶诚恐,诚惶诚恐啊!”

    甘南巡抚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这不还是被逼的吗?

    这是最后一条路,如果真的没有路走,那我们也只能往活路走了。

    你这七八年跟着老夫,俯首帖耳,忠心耿耿,老夫一定会带着你走的。”

    闵州知府听着这话,当即跪在地上,笑的像是哈趴狗一样:“谢大人,谢大人救命啊。”

    “你怎么又跪下了?!!!

    我把你当子侄一般培养,是让你跪着的吗?

    站直了,把你的腰板站直了!!”

    ……

    另一头,辛无谓怀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赢了不少钱。

    李廷也一声轻松,出门的时候,还顺嘴吐了口口水:“没意思,连个对手都没有。

    寂寞啊,人生啊。

    不过这地方的职业道德跟我们那边的比,差远了。”

    此时一个咬牙切齿从地上爬起来的赌场头子,恶狠狠的说道:“能打?劳资最不怕的就是能打的!

    给劳资喊人去!

    妈的赢了钱就想跑?!”

    辛无谓听着这话,当即又往赌场里面走了进去。

    那个赌场头子当即往后一缩,颤巍巍的说道:“你想干什么?赢了钱还打人!!

    你已经打过我一次了,我过个嘴瘾还不行吗?!

    你别过来,别过来!!

    哎哎哎,别打了。

    别打了!!

    啊!啊!……”

    不多时,一身轻松的辛无谓从屋里又走了出来。

    李廷临走之前回头对着赌场里面的人说道:“要找我就去衙门口喊去。

    我姓李,肃川最大的那个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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