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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关我事?”白猫的愤愤,“你手上有我的牙印,代表你是我的人,我当然有资格管!”

    “你还知道你咬过我。”连优景嗤笑一声。

    正是这个牙印让她感受到时狗离开时那种决绝,它到底是有多厌恶连优景,才会那么恶狠狠地留下一个消不掉的印子在她手肘上。

    “那是记号!”时狗强调。

    连优景没管这只猫再什么,她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从里面找到一个很久没有拨过的、有些陌生的号码。

    上面备注的姓名是时顾。

    上一次打给他,是秋樱刚刚被掳走的时候。

    连优景望着那个名字出了会儿神,才按下了拨号键。

    手机里传来“嘟”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有些突兀。

    白猫愣了会儿,有些不可置信的叫起来“你居然还要给野男人打电话!”

    “闭嘴!”连优景暴躁的按下猫的脑袋。

    时狗却好像来劲儿了,从连优景怀里钻出来,凑到她脑袋边上去看她的手机,连优景也懒得管它,任由它窥探屏幕。

    拨号界面的“时顾”两个字让白猫又是一愣。

    它踌躇起来,低声唤了一句“连优景。”

    “又怎么?”连优景的语气里透露出她的不耐烦。

    “时顾已经死了。”

    “他没死。”

    “死了。”

    连优景“啧”一声,伸手将猫从脑袋边上拖到肘弯里,用手压着它的身子,不耐道“不用咒他死,他没你重要,真的。”

    “他在你心里还不如一只猫?”被连优景锢住的时狗声音有些变形,它完就意识到什么,立即换了语气,“嗯,他确实不如我。”

    连优景还没话,时狗又扒拉着她的手臂“不要给他打电话。你有什么想跟他的,跟我就校”

    “跟你?”

    连优景笑了声,手机里头忽地传来冷冰冰的合成人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挂羚话。

    早有预料到的结果。

    “我没什么想跟他的,就是突然想起这个号码还留在通讯录里,反正打不通,删了吧。”连优景着,操纵着手机要删掉号码。

    在系统冒出来“确定删除”的提示时,她按下确定键的手却顿了顿。

    时狗在这时候忽然“打不通的号码正好可以用来骂他,给这个号码发短信,反正他也看不到。”

    连优景愣了下,勾了勾唇“也对。”

    她没有删掉那个号码。

    和时顾认识的时间虽然长,但大多时候都是没有手机的时候,连优景当初并没有添加时鼓信,给他发消息也只能通过短信的形式。

    不过,还没等连优景有机会给时顾发短信,那段平静的学园生活就被时顾破坏了。

    取消操作,连优景调开短信界面,慢条斯理地开始输入。

    白猫听到她按键打字的声音,蓝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灼灼盯着她,问“你在写什么?”

    “我在骂他。”连优景。

    “你怎么骂他的?我想看。”

    “不用看,我念出来。”于是连优景一边打字一边念,“我讨厌你。”

    白猫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连优景没有再开口的打算了“四个字,这就完了?”

    “嗯。”连优景淡定的应了一声。

    “可你还一直在打字。”

    “乘n。”连优景补充。

    “……”

    时狗无言了几秒,又,“你的骂人技巧也一点长进都没樱”

    连优景心她也没当着这只猫的面骂过谁啊,但她懒得与时狗多,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她倒也没有骗时狗,给时顾那个废弃号码发的短信,确实全都是“我讨厌你”四个字。

    那条长长的重复着四个字的短信发完,她又发邻二条,不过这一次不是骂人,而是把一些想但没出来的话,借由这个永远无法传达给对方的短信,了出来。

    时狗似乎没有怀疑她还发了些别的,安静地在一旁呆着。

    连优景把那些以往没能出口的话借由短信传递出去,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看到余一凡那条消息时,心里混乱的情绪就像找到了突破口,随着那条短信的发送一并消失无影。

    连优景把手机关掉放到一边,将猫揽在臂弯里,闭上了眼睛。

    ……

    深夜。

    世界沉寂的时候,幽暗的房间里,久伏的白猫忽然睁开了眼睛。

    它心翼翼地退出连优景肘弯,但这一次连优景与它挨得很近,动作时难免碰到她的手臂。

    白猫放轻呼吸,盯着连优景的脸看了几分钟,确定她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跳下来。这期间,发出的声音微弱到像是蚊呐。

    为了不吵醒连优景,白猫推开房间窗户时,也放轻了动作。

    窗户被它推开了一个缝,刚好能够容纳它钻出去。白猫最后望了一眼床上睡着的连优景,然后头也不回的跳了出去。

    屋内再度恢复寂静。

    几分钟后。

    晚风借着窗户的缝隙吹入房间内,床上的连优景也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今夜这场生日宴会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睡着。

    连优景无声的看着黑黢黢的花板许久,终于偏了偏头,望向开着一条缝的窗户。

    “要不要去看看呢……”她喃喃自语,“可是我答应过会等到它自愿告诉我的那一。”

    虽然这一段时间总是因为时狗的隐瞒而生气。

    按理,连优景的生气也与之前过的话相冲突,但时狗并没有拿那些话来与她争论,它只是,仿佛它真的做错了一样,道歉、卖萌、求原谅。

    连优景轻叹了一声,放弃了追出去的想法。

    “等到它愿意告诉我的那。”她自言自语地低声,“不过也有可能,它早就在暗示我,是我不愿意去想。”

    暗示……

    或者,那只猫对某些东西没想着掩饰。

    比如,今晚上被连优景撞上这件事。

    它明明可以避开连优景,却故意从她脚边走过,引起她的注意。

    那么恰好的出现在林瑾家的后院里,时狗是想通过这点,暗示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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