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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次日。

    管家拿了一张邀请函给九烨,开口“少爷,寒家老爷子寿宴,这些年少爷和欧寒两家有生意来往,以往没有便算了,现在不去有些不合情理。”

    “毕竟未来,少爷可能和前面的几家更多的交际,寒老爷子寿宴请来的都是各大有名的世家,倒是一个结交的好机会。”

    九烨放下筷子,看了眼一边喝牛奶的竹柒。这个点,是用膳的时间,李管家一向懂规矩,不会再这个时候来打扰。

    现在不但打扰了,还不顾小东西在,直白说些自己集团然后会凌驾在前五之间。

    是小东西的意思?

    他接过邀请函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备份礼吧。”

    “送那颗夜明珠。”竹柒淡淡开口,将喝完牛奶的杯递给李管家,将李管家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错愕收进眼底,续道“之前不是让欧家的少爷送了一颗?”

    “物以类聚,寒氏靠这转运,何不做个人情?”

    “嗯,反正也要送的。就它了。”九烨也觉得这样挺好,反正人家喜欢,他投其所好,合理。

    “这些天将那古真子炼化了,孤教你。”

    “听你的。”九烨应下,默默吃起早膳来。

    密室。

    竹柒靠着软榻上,神色慵懒,视线落在手里的医术上。

    “学医需静心,九烨,古真子只有一株,你先按照孤前面的方式,将九十九株练好。”

    九烨没有说话,继续按着小东西教自己的方式开始制作起来。

    备药材、起火、提炼,失败。

    一遍遍失败,一遍遍重头开始。

    不知道失败多少次,也不知道重复多少次,九烨不奇厌烦,麻木地重复着。

    竹柒也一声不吭,就要这样直到天亮,九烨都没能成功,她才淡淡开口“今天就到这,去休息吧。”

    “我再试试。”九烨说着又开始去拿新的药材,失败那么多次,他心中也有些烦躁。

    似扛上了的。

    竹柒抬了抬手,一股力量拦住了九烨要拿药材的动作,“今天就到这,孤不喜欢有人忤逆孤的命令。”

    九烨手被弹开,发了下怔,那种被气流弹开的异样感觉,让他觉得新奇。

    既然……真的有超出科学之外的存在!

    “那……那我抱你上去。”即是这样的事情最近常做,可九烨还是下意识脸红起来。

    明明那般霸道的他,在竹柒这里,软的像一只兔子,更加喜欢竹柒对他的命令。

    本来只是一句对竹柒在平常不过的话,可竹柒身子一怔,摆手拒绝,突然变了态度,冷冷开口“出去。”

    九烨一滞,泛红退去,脸上只剩煞白,心中更带上了惶惶之感,又觉得自己太没用。

    如果自己聪明一些,没有那么笨,如果自己一次就成功,是不是……她就不生气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打开笔记本电脑的竹柒,咬了咬牙,转身出去。

    竹柒现在听不见九烨的心声,只能感觉到他心情的波动,不过已经重要,她也不在意。因为她身体已经开始渐渐透明,在就离开密室的那一刻,所有密室的通道瞬间锁死,将自己关在密室的。

    “果然……离不开啊……”竹柒看着自己身体透明的模样呢喃出声,身体一阵阵刺痛冰冷刺骨传遍亲身,额头冷汗如雨淋遍,咋眼打湿发丝。

    “夫……”她下意识想喊阎君救命自己,至少可以缓解,可一出声,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咬咬牙,闭上眼睛,极力忍耐自己身上撕裂的寒冷。

    冷……

    好冷……

    疼……

    好疼……

    竹柒卷曲成一团,却死死咬牙不肯发出一声。

    “咔嚓——”随着身体一点点透明,竹柒手腕上的镯子,咔嚓一声,本来只有一条细如发丝的裂痕,在这一声下,直接绕着手镯中央裂开,似要将手镯一分为二。

    竹柒颤抖着视线落在手镯上,视线也随之飘忽。

    她依稀记得,在大婚那天,阎君也送了自己一个,可是好像在生小君哪个时候不见了。

    也问过祂,祂也只是淡淡开口“坏了。”

    轻描淡写,就像哪个孩子一样,无所谓。

    自己却尽全力,也之一让他多看一眼,而那个女人即使对他不曾正眼,他却为之疯狂。

    凭什么……呢……

    竹柒终于扛不住,晕了过去。

    同时,阎君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抱起那个几乎消失的竹柒,消失在密室,在离开的时候撇了一眼她的笔记本电脑。

    时间空间。

    竹柒缓缓睁开眼睛,四周一片苍白,第一眼给她的感觉就是,惶恐。

    太干净了,似内心的一切肮脏多不允许存在,似要将她里里外外,连灵魂都要洗涤干净。

    一阵恍惚过后,祂缓缓坐了起来,天地一线,人眼尽是可以笔疯人多白。

    祂站起来,迷茫地没有方向地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者说,自己有没有离开原来的地方,四周太白,竹柒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原地踏步,还是已经走了很远,她只知道好累,四周的白色快要将她吞没,要将她逼疯。

    “夫君……”

    竹柒在要筋疲力尽的时候,看见远处一个白衣白发的人影。明明背对着她,她却一开口就喊累出来。

    那人缓缓转身,白衣、白发、血红色瞳眸。

    竹柒快步跑过去,在那个人面前一米的地方停下,有些愣愣看着第一次穿白色衣服出现在她名字的阎君。

    “阎君。”

    “你认识本君?”温和亲和,如同春风溪水,令人荡漾。

    竹柒愣了一下,看着祂,看着祂,眼里渐渐爬上水雾,声音有些起伏“你不认识孤?哈?”

    “抱歉。”阎君看着她眸子的水雾,脸上挂上歉疚“本君第一次看见你。”

    说着环顾四周的白色,才缓缓开口“方才姑娘是喊本君夫君?”想了想还是伸手给她抹去脸颊的泪水。

    脸颊上温润的触感,又让竹柒发愣,木讷抬手将祂的手捧在手里,喃喃自语“原来你也有温度的,可你这个样子,皱眉那么像九渊呢。”

    阎君看着面前还没有到自己肩膀,瘦瘦小小的少女,微不查地抽回自己的手“抱歉,是本君唐突了。”

    “姑娘说的人,本君并不认识,如本君和姑娘的故人相像,本君十分抱歉。”

    “是嘛?”竹柒看着空荡荡的手,有些失神,“是啊……阎君爱的人本来就不是孤。”

    “姑娘,这里是时间空间,本君管理时空,未有爱人。姑娘是本君见过除了本君自己唯一一个,姑娘也唯一一个进来这里的。”

    “姑娘在本君此处已昏迷了百年,竟是醒了,便快些离开,虽然……本君并不知姑娘任何进来的。”不知时阎君的性情大变,还是竹柒突然失神的模样吓到祂,即是嘴里说着赶人的话,阎君的脸上却有些发红和不自然。

    竹柒木木转身离开,而在走了几步的时候,转头看着阎君,突然问了一句“你是分身还是本体?”

    突然被问,阎君怔了一下,随之脸红起来。他的模样落在竹柒眼里,就是一个翻版的九渊,温润而腼腆,很得她欺负。

    “分……身……”

    “原来,阎君一直见过本体分身藏起在这里,管理时间空间。”竹柒听见祂的话转而走了回来,刷的一下打开翅膀,飞起靠近阎君,一挑祂的下巴,眯着眼笑“孤的夫君说过,祂是虚伪,所以存在于虚无。据我所知,阎君有管理时间的本事,这里有苍白一片,看不见如何一个生物。”

    “所以,这才是阎君真真正正拱体吧?”

    “姑娘……”阎君看着祂透明的翅膀和被挑起的下巴,脸颊又红又着急“翅膀……翅膀要坚持不住了……”

    阎君一说完,苍白刷一下消失,竹柒重心不稳,直接扑倒在阎君身上,阎君扑向地面,阎君则是下意识护住摔进自己怀里的姑娘。

    “别动!”

    竹柒靠在祂怀里一手拷住阎君的命脉,名字浅眯,唇角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度,语气诱惑“阎君,你方才说没有见过祂人?”

    阎君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少女的芳香让他极为不适,但觉得推开,有很失礼,可不推开更失礼。

    祂有些不明白,前面还是一副失神落魄的少女,现在一副妩媚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是……”祂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用手放在身前隔离柔软,一向硬朗的面部轮廓在此时变的,温润有害羞。

    就像一个不问世事的少年,青涩而懵懂。

    竹柒看得有些恍惚,祂实在祂像九渊了。九渊在祂面前不是就露出这样的神情,即使自己欺负祂,祂也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么,孤就是你见过第一个女子?”

    “是。”阎君肯定地点头。

    “你可真干净。”竹柒靠近祂嗅了嗅,一脸陶醉“孤真想弄脏你。”

    “姑娘!”阎君红着脸,低斥出口“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这样……”

    “这样轻浮低话?”竹柒掩嘴低低,随即将手肘支在祂身前,双手低住下巴,声音更是撩人“分身也好,供体也罢。”

    “你竟然娶了孤,孤可不管你,你是用什么娶的,你就是孤的,你只能是孤的,你!心中不能装别人知道么?只能是孤!”

    “不然!孤就砸了你的阎界,与你同归于尽,让这个世界生灵涂炭,让你彻彻底底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