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丽舍街,位于苏廷中城区外围与内围的交界处,在这里生活的人,往往是介乎于贵族与平明之间的人物。
他们能接触到贵族,却没有贵族那样的显赫地位。他们可以和平民关系不错,但终究不会是平凡的人。
其中,街道的中央处,有座占地将近一千平方的五层高楼,住着数百位教会成员。
王秋晨与艾伦蹲在教会楼对面一座大院的门口,看似忘带钥匙的大院住宿者。
“传说,这位安息地领主来自圣洁之地,拥有我们无法解读的文字与学识,他所撰写的流亡笔记,有大量关于秩序力量的解读。”
“当今教皇的亲传者,就是因为解译了半页的笔记内容,才受到教皇青睐,其影响力可想而知。”
艾伦一边吃着手里的烤红薯,一边娓娓道来。
“圣洁之地?”王秋晨皱眉反问。
显然,听到这里,他对这位安息地的领主已是提起了浓郁的兴趣。
该不是自己的前辈吧?
艾伦被红薯烫到舌头,接连往外卷了几下,才嘶嘶道:“对、对、对,圣洁之地,这并非空穴来风。”
“你知道的克雷斯,诸神纪元之后,虽然以五位新神为首的改革者取得了胜利,可作为抵制人蝉融合的反对党们,并未因此断了延续。”
“在往后的日子里,各地仍有他们的声音传出,因为认为人蝉融合本就是不正确的,所以他们认为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错误,于是他
们反对一切,否定一切!”
“直到4年前……”
“这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4年前的那个夏天,分布在尼亚王国各地的反对党们,同时向一个地方进发,然后没了踪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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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并未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淡然而平静地回道:“你大概不清楚,要是我爹不在武威,拿主意的必然是赵伯温。如果拿主意的是赵伯温,不等四位军侯争得鱼死网破,武威是不会出兵的。”
“这件事,严庭舟就很清楚。”
“白观音也是,你也是,你们都说严庭舟是无辜的,他所作所为都只是想救凉州。”
“放屁!我却觉得他最不无辜。”
“他决定率先起兵,而不是前往武威找赵伯温商量时,就该考虑到现在的局面!”
“在我看来,严庭舟就算不是罪魁祸首,也是罪无可恕!”
贺丫头突然站起身,跳下车轿,追了上去。
李长安叹了口气,把手搭在贺丫头的肩膀上,嘴里喃喃:“好丫头呀好丫头。”
他是呈了口舌之快,将心中郁闷发泄出来了,可平白又要搭上贺丫头的命。
周婷烟皱了皱眉,她发现,似乎是她误会这位凉王世子了。
忽的又想起那位老翁适才说的话,有些耐人寻味。
她并不愚钝,思量几番,已是恍然,劝道:“往事已成定局,世子又何必一心求死?与我回怀北,说不定可让事情有转机!”
李长
安却不买账,摆手而道:“不了不了,学一学吴六炳,说不定还能名垂青史。”
周婷烟心如死灰。
轿厢里的温灵芝更是脸色苍白。
武威城里,等了几年,受的尽是些冷言冷语。
她背负的,远比旁人想象的要重。
本想就此离开,那位在清凉寺与她私定终身的凉王世子,活着也好,死了也罢,此生别见,情怨两清。
可如今眼看他要去送死,温灵芝如何能够坦然?
必死无疑。
包括李长安自己,心中也已经笃定。
长山侯有上将军毛阴奉相护,领五千重甲军、六千随行兵马,这些暂且不提,毕竟长山侯还没到江边城。
可西平侯身边不说普通士兵,张奎斗必然时刻在旁,所率四千铁牙军更不是咬咬牙就可以解决的。
而且,江边城这个地方,有意思得很。
它位于凉州南部边境,城后是一条江河,江边城江边城,其名由此而来。
跨过江河,便是西庆王朝的边境。
换句话说,江边城,乃凉州与西庆的交界之处,是当初大昭与西庆交战时,凉州为了与西庆对峙而临时建起的其中一个小城。
直到大昭选择以和亲的方式,与西庆结束国战,江边城便被废置,成了座空城。
后来,那位在西庆武评第二的崔可西,带着西庆的一众江湖好手,住进城中,并以此为据点,搞什么武林大会,借机又招募了大批凉州的江湖草莽,担以客卿。
在整个北凉都陷入
兵荒惨况时,因为有崔可西的照拂,江边城里的人却过得滋润。当然,住在城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替崔可西办事。
遥想当初,宁远侯率先起兵,除了适应天时抓住了最佳时运,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崔可西的支持。
江边城里有大批凉州与西庆的江湖人物,实力也许是参差不齐,可入得了崔可西法眼,必然都是身怀淫巧奇技之人。
借此,宁远侯在接连的战役中,每每出其不意,又时常以擒贼先擒王打仗先斩将的手段,造出声势,屡战告捷,力压蓝玉侯、西平侯、长山侯一头。
又说冰封谷战役,在宁远侯陷入十五万重军围困的绝境之时,无数江湖好手纷纷撤离,包括吴六炳被围杀在蓝玉侯的战营中,都是崔可西的手笔。
可以说,正是崔可西临时变卦,间接导致了怀北整体战力骤减,宁远侯这才作出退守怀北、再不涉足凉州内战的决定。
西平侯与长山侯打算在江边城会合,想来与崔可西……或者应该说与西庆方面,必然有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交接。
……
周婷烟很明白,吴六炳能一剑转战七百里,在万军从中斩杀上一任西平侯、长山侯,那是因为有五万猛骑军替他打掩护。
李长安又凭什么认为,他能在江边城里取下新任西平侯与长山侯的人头?
别说他不行,便是吴六炳来了也不行!
轿厢里的温灵芝,已经站了起来。
她不希
望李长安去送死。
正当其时,丘岭之上动静频频,白雪皑皑的雪地里,更是涌出许多黑甲铁骑,将四面八方围得水泄不通。
铁牙军!
李长安猛地抬头看去,便见丘岭之上,站着一位年近三十的男子,正是新任西平侯,郑原则!
他背着手,看了看李长安,又看了看周婷烟,忽的发出一声感叹:“唉!天不亡我!”
一个是凉王世子,可以要挟武威。
一个是宁远侯未婚妻,可以要挟怀北。
郑原则得此二人,胜过千军万马!
他一声令下,团团围困的铁牙军尚无动作,却是身边上百名将士冲了下来。
李长安三人急忙朝车轿跑去,他一把将周婷烟推入轿厢里,幕帘晃动之际,眼睛却骤然瞪大。
不过须臾。
但他分明看见了……
温灵芝在里边!
李长安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却自知此时不可分心,拔剑出鞘,拦在轿前。
老邓头护在轿后,贺丫头爬上轿顶。
三人这几日来的杀敌经验此时彰显,面对上百名将士毫无惧意,贺丫头更是板起脸,寻到机会便往死里敲。
然而,持续消耗,总归是体力有限,大概斩杀了五十多人后,便显得力有不逮。
李长安从一名将士的咽喉中抽出锈剑,两个踉跄坐倒在车轿里。
前方几名将士见状,纷纷提刀而来,李长安身板稍动,然而屁股刚抬起来,又极不争气地坐了下去。
他看着那几名冲来的将士,刀光晃眼,面相
狰狞。
突然,一只手绕上了他的脖子。
幽香飘来,那道红色的倩影已经在他身前坐下,背向几名冲来的将士,既是紧紧地抱着他,也是紧紧地护着他。
李长安脸色忽而轻松起来,嘴里喃喃道:“你怎么跑出来了,外边危险,不该出来的啊。”
温灵芝紧紧地抱着李长安,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脸上甚至没有悲伤,反而是小女子少有的坚定。
她咬着牙,像个倔强的孩子,说道:“就出。”
李长安惨然一笑,使尽浑身的力气,才将手搭上了温灵芝的腰,呢喃道:“和你死在一起,也不错呢。”
他抬起眼帘,脸上总归是有些不甘。
那个站在丘岭上的男子,面色淡然。
李长安使劲喊道:“你奶奶的老邓头,吴六炳太他妈牛气了!”
一块板砖飞来,砸在那个即将要将刀插入温灵芝与李长安身体的将士。
紧接着,便见贺丫头突然跳下,落在李长安眼前。
霎时间,她竟成了一尊小小战神。
借着灵敏的身法以及铠甲的防护,接连或挡下或避开几名冲来将士的攻击,同时手上攻势悍勇、动作连连,“常威打狗”频频使出,一时间竟无人得以靠近!
李长安一时也看得呆了。
也在这个时候。
围住场内的铁牙军忽而有了动静,就见一支骑军如长虹贯日,猛地突破了一处口子!
同时,那个为首的年轻将领手执银枪,沿着阵线横冲,须臾之间便将十数
名铁牙军斩杀!
就见他巧妙一个回旋,未伤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已杀出一个短时间内无法围拢的突破口,率身后众骑军朝着车轿奔掠而来!
几道火光相继射向天际,炸裂开来,发出巨响。
发信号!
轿厢里的周婷烟仿佛松了口气,对李长安说道:“是猛骑军!是马昭将军!”
自冰封谷一役,猛骑军已成了一座大山压着所有敌人,马昭更是威名赫赫,围攻车轿的将士们见此情况,纷纷逃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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