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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走走,便是两棵迎客松苍松翠柏,与一静池水相互映衬。

    那池水中锦鲤鱼畅游,仿佛不被这忽冷的季节所影响。

    沈清柠一路上欣赏着,只觉得这宅院内美极了,万千的美景都看不过来了。

    一树一枝都极其富有意境。

    沈清柠也去过不少的宅院,可是只有裴邵文这里,让她感觉到一派精致清雅,从中还透出了低调和矜贵。

    怪不得是来自京城的商人,这品位果然不同。

    等到他们去了所谓的正厅,更是精派。

    围着放置的桌椅都是檀香木的,淡淡的檀香充斥鼻息,很是好闻,让人心神沉浸。

    在侧边上等的汝阳花瓶插着一团团水晶球般莹莹新鲜的白菊,也暗自吐露芬芳。

    东墙上端挂着大幅的名家画卷,画的山河图极其大气磅礴。

    画卷的两侧还有名家提笔的字,一看也是价值不菲的诗篇。

    整个会客的大厅给人的感觉总体宽大,细处精致。

    那正门上端,还对此厅起了一个名字,悬挂的牌匾上面写着-紫薇厅

    这名字念出来更是雅致不凡。

    沈清柠坐在其中,从敞开的门厅向外望去,白墙黛瓦,秋莹莹衬托的景,看着很是享受。

    “沈老板的酒,可是酿制好了?”

    小斯上了茶,经过管家的手端到了裴邵文的跟前,他端起了抿了一口,放下的茶碗就开口问话了。

    沈清柠也从才的美景中回了神。

    “嗯,酒是前日里才出的坛,我包装了一下,今日才来。”

    说这话,沈清柠起身,那所带的酒在一旁的谢景行那儿,他已放在了桌上。

    沈清明走过去,对着自家相公一笑,就伸出青葱细软的小手先拿了盛放药酒的那坛子。

    转身走向裴绍文,到了跟前,他的管家接过来看来沈清柠一眼。

    随后,就将那药酒先放在了裴邵文的桌子上。

    沈清柠又坐回了原位,这才开口:“裴老板,这是我酿制的药酒,你可以先尝一尝,看看味道合你心意吗?”

    “合我心意... ...”

    裴绍文盯着沈清柠那坛子酒,他本是很期待的,可今日的思绪却全然没在这酒上,莫名有些浅浅的凌乱。

    依旧是清冷的声音,裴邵文发出的:“管家,倒酒,”很淡很淡的语调。

    “是。”

    管家稳重应声,先下去后取来盛酒的用品。

    沈清柠从管家进来后,就盯着他看。

    他的手中端着一个银制的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托起的红布。

    等管家将那托盘放在了酒坛的旁边,将红布掀开,圆桌上,顿时精致的酒器呈现而出。

    那是一套用鎏金打造的酒壶,酒壶旁边是外加的四个鎏金杯子。

    酒壶的造型瓶颈小肚子大,把手的地方应该是一种神物雕塑,很是讲究。

    是龙珠或是麒麟说不太清楚,沈清柠对古代的祥物不是很认识。

    但酒壶的身上雕刻着好看飞鸟花纹,她到看的清楚,更显这酒壶做工精细,讲究。

    旁边搭配的四个鎏金酒杯,外围也是雕刻这与酒壶肚身同样的花纹,一整套都颇为相配。

    沈清柠觉得这套酒壶不错。

    再看看那盛酒的酒勺,是纯银打造的,亮亮的,沈清柠暗地里抽了一口气,到底是京城做生意的,真正的富贵人家。

    无论是宅院还是用品,每一处,每一物都是讲究的不得了。

    沈清柠刚才还胸有成竹,可是现在却隐隐的有些担心呢。

    不知道这京城的公子,又是主做酒坊生意的主,是否能中意她的作品。

    她可是刻意带来了最好的药酒,是用灵芝酿的酒。

    沈清柠暗自吐了一口气,期待着。

    管家到是很沉稳的将酒壶灌了个半满。

    然后倒上一杯沈清柠的药酒,端到了裴邵文的面前。

    “少爷,请尝尝。”

    裴邵文并没直接就接过来,而是先盯看了一下。

    杯中的酒,莹莹透明,管家端着的位置与自己鼻息间还有一段距离。

    不算近,也不算远,但,酒气的芬芳,已如出笼的兽,闯入了他的鼻息内,他忍不住的暗地里深深地嗅闻起来。

    那味道沿着鼻孔进入脑神经内,竟充斥这神经幻化成了一幅画... ...

    一位女子承酒的模样,轻声丝语:“裴郎,这酒香吗?”

    “沈清柠。”

    裴邵文内心恍惚的唤出这名字,不由让他惊醒。

    他的眸光在不经意间闪烁了一下,被一直注视他的谢景行捕捉到。

    断定,他已经被这酒吸引了,可也捕捉到了别的,心绪渐渐发了沉。

    裴邵文缓缓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接过管家手里的那杯酒,眸光抬起看了一眼沈清柠。

    今日她依旧一身粉嫩长裙,上身增添了一件秃袖的薄棉小坎,三千青丝被尽数盘起在头后,显得利索又不失大方。

    头间斜插着一根镂空的银簪子,是兰花图形,做工很是精致,到与她干练的性格相配。

    那瓜子脸色,杏眼始终透出一抹笑意,那笑容入了心口,有些动人心魄。

    裴邵文不解,为何只见一次,就有些对她魂牵梦绕,如今见过第二次,这心绪竟更为复杂。

    裴邵文暗自有几许无奈,薄唇触碰到杯的边沿,不待众人反应,直接仰头将药酒灌入喉咙。

    沈清柠在旁看着,倒是一惊,这裴老板品酒的姿态够豪放的,能品出滋味儿?

    这可让她有点蒙了。

    谢景行看在眼中,眸光微眯,似乎更察觉到了什么。

    就连裴邵文身侧的管家,都是一紧心口... ...

    管家:... ...少爷何时如此失态过。

    只是,让裴邵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酒如此急切的灌入吼腹,那酒香在唇齿间如同一条破开的小溪,猛入胃内,所掠过的地方都是幽香溢出。

    “好酒,极其好的酒。”

    裴邵文心底暗自惊叹,继续体味... ...

    从口腔内到胃里,一条暖流滞留着,说不出来有多么舒爽。

    裴邵文手指掐着杯沿,就那么停滞着。

    只有谢景行注意到他脸颊上有轻微的波动,似舌头在口腔内缓缓打转,在舔舐黏上的酒味。

    他也确实如此做呢,这酒黏在腔壁上,有淡淡的苦,但这苦并不恼人,反而使得探寻的味道更浓。

    裴邵文也发现了,其实他心中的苦更甚。

    深吸一口气,裴绍文放下了酒杯。

    看向谢景行身侧桌上置放的透明器皿,眸光一蹙:“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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