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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谢怀义转身走了,不理会自家弟弟。

    谢怀礼慢慢的从草垛上爬起来,翻了翻白眼,可一想事后得两百两银子,心情就变好了。

    随后,谢怀礼架着马车来到沈清柠的烧烤店,很是轻松的模样。

    白日里他都打探好了,这烧烤店内,一家子人都去了沈清柠的新宅子,此刻院子里定是没有人的。

    再看看谢怀义给备的油水,撇撇嘴,这么多的油水,若是浇上去了小店怕是连骨渣都烧的不剩。

    可见谢怀义对沈清柠的恨意有多深,可也没什么本事,就知道那人家的房子出气。

    可转而一想,他也是羡慕妒恨的,想起沈清柠新置办大宅院的阔绰,谢怀礼嘟喃... ...

    “凭什么谢景行就能发家致富,我就不行,烧了你们的店铺,损了你们的福气,哼!”

    说完,他就去拿油水,开始行动了,心头认定只是烧了房子,即便官府抓,没伤到人,也判不了多久。

    他也认定谢景行对他们还是心软的,到时候可怜兮兮的求求,说出实情,是谢怀义逼迫的,就没事了。

    想到这,谢怀礼就抱着油水开始沿着小店围墙转了整整一圈,将那油都倒在了墙根儿底下。

    倒完后,四下看看,没人发现,这才又取出了火折子,迎风吹了两下就丢下去了。

    轰然,火一下子就连绵而起,差点烧到谢怀礼,他躲闪及时,立即跳上马车跑了。

    此时此刻,正在屋子里睡觉的沈清柠和谢景行都毫无察觉。

    也是因为喝了酒,欢愉了一番,身体达到了疲累的程度,睡的很是沉。

    直到一股呛人的烟味,徐徐的流入了房间内,沈清柠第一个被呛醒... ...

    “啊,这是怎么了?”

    “景行,醒醒,快醒醒。”

    被沈清柠推动,谢景行猛地睁开眼睛,等意识回神,嚷道:“别动,着火了。”

    谢景行由于刚刚喝了不少酒,比沈清柠多,又体力消耗,所以睡得沉,吸入的烟气多,此刻他的胸口起伏,很是难受的模样。

    强忍着,赶紧下了床,起身将自己的衣服先穿好,又转身将沈清柠的衣服穿好,等弄好了,浓烟和火苗都窜入了屋子内。

    “咳咳咳,咳咳咳!”

    谢景行和沈清柠不断的咳嗽,情况十分危机,他扫了一样屋子看到水盆,立即冲过去,将一盆水拿过来浇到了棉被上,让其湿润一些。

    又将茶壶里的水倒在毛巾上,捂住了沈清柠的口鼻:“乖,相公带你出去!”

    谢景行说完,沈清柠喊了一声:“相公!”

    她清晰的看到谢景行脸色溢出的汗水,也能感知到他的不舒服。

    “没事,我常年习武,体制好,别担心。”

    谢景行说完,再不给沈清柠机会,用大棉被将其包裹住,扛在肩头上。

    屋子里的浓烟越发的浓了,谢景行一脚将门踹开,那火苗子就即可冲涌进来,他顾不得太多,冲入火海内,被火焰燃了衣服,咬着牙硬挺和用轻功上了屋檐之后,才扑灭。

    此刻,店铺的外面,听见声音的街坊邻居看到着火,都自发的从家中舀水扑救,可因为是油性燃起,所以效果不佳。

    谢景行四下看看,院子里都是火海,根本没有逃生的可能,必须从屋檐上跳过去。

    这屋檐与墙上还有一段距离,也是火焰窜动,谢景行自知状态不好,也怕再落入火海里,那就完了。

    伤了自己无妨,伤了沈清柠断然不行。

    深吸一气,谢景行努力镇定下来,然后用尽所有的精神,纵身一跃,强强的成功了,可是屋檐的瓦力极其烫人,谢景行站上去就感知到浓热,不敢多做停留,直接跳出去。

    到达安全出,谢景行支撑不住了,沈清柠也从棉被里滚落地面,但终究是有惊无险... ...

    “相公,相公!”

    棉被里的沈清柠只知道一悠一悠的,不清楚外面的情况,等落到地上,看到已经昏过去的谢景行,吓坏了。

    “帮帮忙,救救我相公!”

    沈清柠哭喊着,街坊邻居都认识她,赶紧将谢景行扶到屋子里,有会号脉的老郎中,看了看,安抚沈清柠,说是晕过去了,没大事,这才让她松口气。

    随后,街坊邻居接着浇水救火,这才让火势没有波及周围的房屋,可烧烤店却烧的连渣都不剩了。

    天际太阳露出脸,新宅院的人才得了消息,除了老爷子们,全都赶了过来。

    谢景行也醒了,虽没大碍,可沈清柠不放心,让白起和维安飞鸽传书,让安子萌连夜赶来。

    安子萌从飞行器来的,到达镇上也都是晌午了,将工具放到山里,就赶紧来找沈清柠他们。

    到了新宅院,给谢景行号脉,诊治,也说没大碍,但还是开了一些汤药,让主子服下,养了整整一日,沈清柠才算松口气。

    初二一早,官府来报,说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沈清柠听后当天就在镇上发布告示,100两银子寻觅放火的目击证人,结果下午就有了消息。

    有个周围的邻居的亲戚,晚上串门子回来,见到了放火的谢怀礼,将这事告诉了沈清柠。

    之后,都没有沈清柠出手,杜金利直接让官府去寻人抓人,晚上的时候,谢怀礼已在镇上的大牢内了。

    入夜,官府大牢里,谢怀礼哭喊着... ...

    “我冤枉啊,冤枉啊,都是谢怀义出的主意,我要是不办,就得死啊!”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这声音吵着整个牢房不得安生,足以见得谢怀礼害怕的心境。

    哐当!

    谢怀礼牢房的大门打开。

    走进去三个人,是白起和维安陪着沈清柠出现。

    沈清柠落下夜行的斗篷,就见到了谢家二伯的惨烈样子。

    谢怀礼被绑在十字架的木桩上,浑身被鞭打的没有一处好地方,蓬头垢面的,跟个厌恶的蛆虫一般。

    他见到来人,更加哭丧着脸:“哎呀,侄儿媳妇,求求你,绕了我吧,真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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